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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氛圍高雅又空靈。
心裡被浸染得有幾絲虛無的黎爾愣了幾秒,終於從男人離開的那情景中回神來。
前台張鈴芋奔過來,興奮的問黎爾:「黎爾姐,剛才那兩個男的好帥哦,好像很有來頭,你認識?」
黎爾搖頭,謊稱:「不認識。」
張鈴芋愈發激動口吻,「有一個不就是那個入住2633投訴我們的人嗎,北城宋家的宋禹,京圈太子爺。還有一個是誰啊?他朋友?比他還帥,那顏值真要命,昨天來的時候開的就是這輛BB版的庫里南,真是太有錢了!」
張鈴芋天天在前台坐著,見了不少豪車,庫里南她見得不少,但是BB版的庫里南她今年是第一次見。
這車是高定版的庫里南,意思就是比基礎版的貴跟裝逼。
張鈴芋瞧適才跟那個京圈太子爺在一起的男人絕對是個Bking,自出現以後,眉眼跟看臉色那麼冷淡,完全沒把在場的人跟事放進眼裡。
大概帥哥就是要有這種懶拽的氣場。
那個宋禹就已經夠闊綽英俊了,他卻比宋禹出落得更狂肆驕矜。
「黎爾姐真的不認識?我看那個Bking哥只在你身上停駐過目光耶。」張鈴芋羨慕道。
黎爾笑笑,在心裡腹誹,能不停駐嗎,那個是她老公啊。
輕牽唇瓣,她告訴前台小妹妹:「你應該是看錯了。」
*
結束完在大堂偶遇溫知宴的小風波,黎爾繼續展開一整天的工作,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細讀今日的酒店營業收入報表。
埋頭認真算RevPAR的時候,有人給她發微信。
【宴:婚戒怎麼沒戴?】
那個頭像已經很久沒有在她的聯繫人列表里浮水,今日竟然主動給她發來信息。
黎爾皺了皺眉,沒想到適才他跟她也不過只見了幾分鐘,他便留意到那麼細小的細節。
思忖幾許,黎爾打字。
【爾:酒店對我們的著裝禮儀要求是不能佩戴飾品。】
【宴:婚戒是可以戴的。】
黎爾很久沒說話,沒想到他還了解過他們奢華五星酒店的禮儀規範,是為她了解的嗎,應該不是。
十幾分鐘以後,【宴:以後都戴上。】
黎爾覺得沒這個必要,雖然他們結婚了,領證那天,溫知宴給過她婚戒。
她深思熟慮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爾:嗯,好。】
她以為就這麼結束對話了,她很快收心,繼續算她的Revpar。
下午有集團例會,大老闆要從港城過來。屆時她不好好做匯報可不行。
在工作場所偶遇溫知宴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他的經濟財力,社會地位,還有交際圈,讓他在儲運這樣的國際頂級奢華五星酒店出現沒什麼不妥。
想起結婚這麼久了,他也只來過一次,應該此前也是避著她的,覺得夫妻這樣遇見不妥。
今日,他來,大約是因為那位宋家公子與他是密友,他無法推脫,才陪宋家公子過來。
領證當天,黎爾曾經說過這段婚姻最好不要對外公開,為了溫先生好。
她那時尊敬又疏離的稱呼他為溫先生,說溫先生這樣的人要是被人發現英年早婚,會引起諸多不必要的關注跟麻煩,況且這段婚姻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最好還是儘量不要告訴外人。
溫知宴聽完,默默准許了黎爾的要求,沒有回應任何隻言片語。
只是,他不凡眉眼浮現了一絲淡淡的嘲弄,不知道是在嘲笑黎爾的天真,還是在嘲笑他的縱容。
黎爾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的神情。
然後,他們結婚的事的確很少人知道。
比如今天溫知宴的這位密友兼大學同學,宋禹就不知道他們是夫妻。
這麼想,溫知宴應該也是不在乎跟她結婚的事,不然怎麼連這麼好的朋友都不告訴。
黎爾揚起嘴角,抿了一口保溫杯里的白開水,吞了一顆檸檬糖,要自己集中精神工作。
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里的多媒體設備臨時壞了,但是馬上有一個公司要來開會,黎爾被服務生叫去救場。
問題解決之後,又迎來酒廊某個牌子的紅酒庫存不足,今晚在儲運12層舉行的商務宴會早就指定了用這款紅酒。
一上午,黎爾忙得焦頭爛額,還好她做事效率高,心思細,擅長處理危機。
事情多是多,一件件的處理完,午間也還是能愉快到三樓員工餐廳吃飯。
*
用餐時間,酒店二線人力資源管理部的姚芝錦跟她一起用餐,她們一起進的儲運,最早在一線前廳一起實習。
姚芝錦覺得做前廳太辛苦,去做了HR,黎爾一直留在前廳做管理經理。
黎爾端著餐盤,她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一米七的個子,一頓也就一碗飯的食量。
姚芝錦見她今天打菜比往常的量更少了,好奇道:「爾爾,怎麼了,姨媽來啦?吃這麼少,還是又被哪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投訴了?」
姚芝錦也幹過前廳,那些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來酒店消費就是人上人的住客特別煩,一丁點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要投訴。
姚芝錦曾經因為一個月被投訴了十幾次,心情步入了輕度抑鬱,這才狠下心來離開前廳,去了人力資源部。
「不是,沒有。」黎爾也不知道自己食慾今日為何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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