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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著裝的色彩跟風格,溫知宴能感到今天她興致不高。
黎爾被馮余喬叫去陪打牌,黎爾想,是不是精明的老太太在試她。之前她送的中藥跟壓襟,馮余喬都很喜歡,誇她有心。
盛情的心是誰都有的,現在叫她去牌桌上,老太太是要試她的人品了。
可是黎爾真的不會打北方麻將。
這下真的把她難到了。
「怎麼了?」單手握方向盤的男人忽然問道。
黎爾還以為他沒在乎她的神情變化,因為上車後他一直在跟公司的人講電話聊公事。
「沒事,工作上的一點小事。」黎爾回答。
「馮老師又在給你出難題了?」溫知宴問。
他們那群長輩,從小看他們這群人長大,一直在一個環境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溫知宴知道馮余喬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外表收斂,內里張揚的人,不然也不會養出宋禹那樣的紈絝外孫出來。
陌生人要想討她的歡心,得她的信任,屬實會不容易。
「不是,就是叫去打麻將。」黎爾回應,「最近領導只讓我陪她,其他工作都暫時擱置。」
黎爾說完,無奈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不會打?」溫知宴問。
「會一點點。」黎爾缺乏自信的說,「蘇城麻將。」
一直在北方地區生活的馮余喬他們的玩法肯定不同。
溫知宴牽唇,淺笑了下,「要不我下班教你?」
「不用了,你每天那麼忙。」黎爾才不好意思麻煩溫公子為她做這種瑣碎小事。
「今晚你本來是上夜班?」溫知宴好像記得關於黎爾的每一件事,哪天是白班,哪天是夜班,哪天車子限號,哪天生日,甚至除開這些的更多。
黎爾好奇,他是本來就天生記性好,還是專門在為黎爾記。
「嗯。」她答應。
「晚上我來住四季雪,教你打麻將。」溫知宴忽然很獨斷的說。
「嗯?」黎爾驚異的看向男人。
溫知宴半揚著頭,在專注的開車。骨節分明的冷白手指搭在Chiron的方向盤上,銳利的下顎探在半空。
黎爾從那一處銳點上揚,移到他優美的側臉上。
她以為她聽錯了。他面色很平靜,不像是在開玩笑。
愣了愣,黎爾說:「宋禹現在住在四季雪。」
「他今晚有人請他去賽車,借了我的P1,要玩通宵,不會回來。」溫知宴說完之後,戴上了藍牙耳機,繼續跟謝旻交代今天在新能源公司那邊的行程安排。
這個姿態的意思就是不容黎爾再對他做拒絕。
等男人去聊他的公事,黎爾自己品味了一下,適才他說話的意思。
就是今晚溫知宴會來住她上班的酒店頂層,屆時還會叫她到他的房間裡去,說是要教她打麻將。
黎爾感到真的無法拒絕,這是假老公對她面面俱到的體貼。
然而她心裡怎麼覺得這個邀請那麼曖昧,特別是被溫知宴這樣的男人含義未明的說出來。
車眼看快要到儲運悅榕,黎爾不想被人目擊自己坐布加迪上班,到時候撒個謊說是今天雪大,不敢開車,隨便在網上約的網約車,同事也不會相信,誰用布加迪跑網約車,家裡有礦了還出來跑單嗎。
「車停前面可以嗎?早餐有點兒沒吃飽,我想去便利店買個飯糰。」黎爾指了指臨上班點附近不遠的便利商店。
「好。」溫知宴服從的讓她在便利商店下車。
灰藍色Chiron停泊。
「再見,上班愉快。」黎爾解開安全帶,坐豪車,陪美男的體驗談不上愉悅,很驚心倒是真的。
溫知宴開超跑,完全是當代步車在開,沒有狂飆的車程並不顛簸,黎爾的心是為他這個人驚的,他比天價超跑更優美跟完美,且充滿壓迫感。
跟他共處狹小空間裡,黎爾一直呼吸凝滯,昨晚其實她沒有睡好。他的密友在餐桌上提及他大學時有喜歡的人。
黎爾暗忖該不會是什麼替身梗落在自己身上了。
哪天白月光回來了,她得收拾細軟,趕快離場。不會那麼俗吧,現在程余欣都不看這種梗的小說了。早過時了。
黎爾胡亂想著,要邁步下車。
」爾爾。」男人一聲輕喚。
「嗯?怎麼了?」黎爾回頭,以為自己是忘了什麼東西在他車上。
然而迴轉頭來,遇上的是男人探頭上來,噙住她的軟唇,厚掌扣住她纖細的後頸,輕輕摩挲,也是緊緊鉗制,不讓她逃開這個吻。
他早上用了漱口水,還刮過鬍子,用了須後水,口腔跟下巴邊上全是潔淨的薄荷跟桉樹的潔淨味道。
本來是冷香調,然而這麼摩挲在黎爾的軟唇邊,卻令黎爾感到逐漸的溫熱。
他下巴好硬,舌頭好粗,男性性徵強烈,這麼對待黎爾,黎爾羞赧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黎爾氣喘,已經不能呼吸,只能靠他偶爾賞給她的間隙吸氧。
濃吻結束,溫知宴的唇貼黎爾發燒的耳朵。
「不要聽宋禹胡說。」他粗啞的聲線,綿軟的語調,在哄黎爾。好像是他覺得黎爾為他吃醋了,他在哄黎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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