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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爾夾雜在這麼多人的陣容里,如果不自爆自己是溫知宴的老婆, 目前來看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怕只怕去了當地,會發生什麼讓她不可控的意外情況。
六點三刻, 黎爾扎著獨馬尾, 在一件胭脂色洋裝裙外繫著一條唯美的杏色木耳邊圍裙, 往晚餐的飯桌上擺上自己親手做的菜。
她許久沒有下廚,婚後住進西靈灣後,蔣姨一直把她照顧得很好, 平時根本不給她機會摸鍋碗瓢盆,今天黎爾終於當了一次廚房將軍,找回了存在感。
溫知宴脫掉西裝外套, 上身留一件黑襯衫, 配黑西褲, 洗完手後在餐桌邊坐下, 安逸的享用自己老婆的手藝。
進餐時薄唇牽動,細嚼慢咽的模樣, 恍若是在吃什麼米其林星級大廚做的食物。
涵養的確是很奇特的東西, 不論何時何地,都能為一個人加持出各種各樣的優雅。
飯吃到一半, 黎爾端著飯碗,假裝很漫不經意的問:「對了,溫知宴,你以前在沛渠上高中的時候,是不是去過很多次璃城三中。兩個學校其實也沒隔多遠。」
其實她今天去完三坪壩娘家,測到自己懷沒懷孕後一直在想這些事情。
現在,她壯膽來找當事人一問。
「啊,去過。」溫知宴回答。
「那……你以前見過我嗎?」黎爾繼續問。
「見過。」溫知宴居然很直接就回答了。
「……」黎爾一下心跳漏了幾拍。
「有一次,我們跟你們學校的男生打籃球,你到球場來了,給江炙送你親手織的手套。」溫知宴用淡定的語調說出這話。
雖然他刻意淡定,但是黎爾還是聽出了他的不滿,他用的是很哀怨的口氣,好像他恨這些事已經恨幾十年了。
他老婆在沒嫁給他之前,膽敢給他戴綠帽,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胆的給他戴的。
他這樣狂妄的bking公子哥怎麼可能願意接受自己頭上有任何的綠顏色出現。
「後來我跟我同學開車回市區,你站在路邊等車,我同學邀請你上車,說要送你回去,可是你拒絕了。當時我……」溫知宴掠起眼皮,深邃的眼睛看向黎爾,故意不往下說了。
黎爾卻完全沒有印象,送手套的事她還記得,但她不記得溫知宴曾經邀請她上車,要順路送她。
「那不是我給江炙織的手套。」黎爾急著給自己正名,「是我前桌,余嬌嬌,一個現在在美國讀博的女生織了,讓我幫忙送的。」
「是嗎?」溫知宴夾了一撮菜青到嘴裡嚼著,不動聲色的問,「上學的時候,你們全校的人不是都在說,你暗戀江炙?」
「是余嬌嬌暗戀江炙,讓我幫忙遞水跟送手套,怕老師跟家長知道了對她失望,她是學霸,然後就讓我背鍋。」
黎爾這才感覺到此前,在醫院裡,每次溫知宴發現她跟江炙在一起相處甚歡,他就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是所謂為何。
他誤會了,聽信了上學時候的那些傳言,以為黎爾暗戀江炙。
「我沒有暗戀過江炙。」黎爾說,「跟你結婚之前,我沒有對任何男人動心過。」
不知道是不是見著他吃著她做的菜,周遭有一股濃烈的只屬於他們的溫馨歸屬感,被這股氛圍驅使的黎爾急忙說了這樣的話。
「那,其實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溫知宴逼視黎爾燦若桃花的臉蛋,讓她親口承認。
「……」黎爾羞於啟齒,她不能回答,但她猜他應該可以從她在床上那些沒兩下就被他親哭的羞澀表現知道吧。
因為草率的一紙婚書,對感情以及對性.事都算是零基礎的黎爾,半推半就的被溫知宴在婚後一次次的占有。
在她一直勸自己不要去沉淪高門公子哥對女人使出的那些高超撩欲手段時,卻發現自己在不斷的淪陷。
因為婚後,溫知宴一直在每天都更用力的牽引她,讓她不得不去接受,他是她老公這件事。
近來溫知宴總遷就黎爾,為了她那些月薪僅幾萬的工作輪班,他三番五次的去住四季雪,目的是不讓黎爾以工作為由躲他。
彼此相對坐在餐桌邊,談話談到這兒,「是不是?」溫知宴盯著黎爾的眼睛,要求她回答。
「……是。我吃完了,我先去收拾廚房。」黎爾臉蛋燒起來,承認了之後,快速假裝已經吃完了,從餐桌邊逃開。
溫知宴會心一笑。
他的溫太太可真彆扭,不過也算是有長進。
今天竟然主動詢問他以前見沒見過她,還主動跟他坦白了,她沒有暗戀過江炙,不僅沒有暗戀過,還在遇上溫知宴之前從來沒對任何男人動過心。
黎爾今日親口承認,溫知宴是黎爾的第一個男人。
這樣的隱藏告白讓溫知宴心情變得甚好。
*
摩洛哥的儲運酒店叫做「儲運sweet pear」。
店名後綴是溫知宴親自寫的英文書法,坐落在卡薩布蘭卡的新城區,距離默罕默德廣場與麥地那市集都不遠,地段適中,交通便利,方便遊客住店的時候到處出遊,還臨著一片一望無際的海,四周風景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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