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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從開始建立到這次開業,總共用了三年多時間。
這是港城蘇家在國外最折戟的一個投資項目,終於在溫知宴跟蘇朝白達成合作後,酒店迎來勝利開業。
飛機要降落這個城市的前十五分鐘,空乘跟機長開始輪番對機艙內的乘客致辭,歡迎乘客來到達爾貝達這座白色的千年皇城。
頭等艙的第一排座位,黎爾就坐在溫知宴的身邊,謝旻跟他的女秘書周麗珊坐在後面。
之後是這次酒店集團出差隊伍的其他同事。
除了謝旻跟周麗珊這兩個溫知宴自己的人,其它人都不知道妝容精緻,拘謹坐在溫知宴身邊的那個女子,是溫知宴的太太。
因為這個原因,飛機起飛後,好幾個生得妍姿俏麗,前凸後翹的空乘已經數次專門過來,彎下楊柳腰,捏著細嗓,用嫵媚動聽的聲音詢問坐在靠窗位置的溫知宴有沒有什麼需要,不管有任何需要,她們都可以滿足他。
有些作風大膽的,甚至直接要求加他微信。
然而,溫知宴對她們的回應都是冰冷的拒絕。
黎爾將這些航空乘務員的動作都瞧在眼裡,心想她老公桃花運可真好,跟她結婚之前,他一直選擇單身到底是為了什麼。
黎爾今日穿一條簡約風的寶藍色絲絨連身裙子,一字領,掐腰款,化淡妝,氣色很好,膚白貌美,明艷照人。
纖長的天鵝頸邊扎著一條米白絲巾,長發盤成髮髻,跟著儲運集團的重量級投資人,也是她不為人知的老公溫知宴到國外出差。
隨著飛機的俯低,異國白色的建築與壯麗遼闊的海岸線漸次出現在人的視野里。
這裡被叫做北非巴黎,是一個既有歐式小清新風景,又有□□文化底蘊的千年皇城。
溫知宴坐在靠窗的位置,抻開一雙長腿,用修長指尖搭著硬下巴。
今日的他純黑西裝加身,白襯衫打底,利落有型,外加一張渣男臉,又冷又欲的性張力不論怎麼掩蓋都還是在四處噴發。
大約是最近夫妻生活太放縱了,溫知宴這人在黎爾的感官世界裡變得越來越欲。
怪不得自從飛機平穩飛行後,他什麼都不做,就在位置上坐著,那些空姐都像是中蠱一樣,前仆後繼的來他身邊獻媚。
有一次,黎爾記得他口齒清晰的拒絕一個長了一雙嫵媚狐狸眼的空姐,用的理由是,「家裡有人了,我給你微信,她會吃醋。要我告訴你她是誰嗎?」
當時黎爾被嚇了一跳,手裡隨意翻閱的航空雜誌差點沒拿穩。
終於,機長播報,飛機還有五分鐘就要降落在默罕默德五世機場,提醒乘客們外面的氣溫是25攝氏度,偏熱。
溫知宴聽見後,側眸告訴坐在她身邊的黎爾:「黎經理脖子上的絲巾可以摘掉了吧。」
他那沉啞的嗓音讓黎爾想起昨晚他攬緊她細腰,在她耳邊低喃著誘哄,「爾爾,老公還想再要你一次。」
所以,今日,黎爾的著裝不得不怪異。
即使提前查了天氣,知道要來北非乾燥城市出差,她脖頸上也不合時宜的繫著一條絲巾,是因為什麼,狗男人難道不知道其中原因嗎。
「……」黎爾皺了皺黛眉,揚唇笑笑,回答,「我脖子上受傷了,為免冒犯到溫少的眼睛,還是不摘的好。」
溫知宴眼神戲謔,建議道:「誰讓你受傷的,傷得嚴重,可以報警,讓警察管管,就怕事情鬧不大,反而沒人管。」
黎爾凝噎,想一巴掌給他揮過去,然而前後左右都坐著此次一起來出差的同事,她只能回應:「溫少,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是嗎?」溫知宴的瘦喉結滾動,玩味的笑了笑。
*
飛機落地,當地酒店的負責人早已派車來接他們這個出差團。
黎爾下機後躲著溫知宴,跟要好的女同事許珊珊去坐中巴車了。
溫知宴朝一輛銀色幻影走去,機場有早就為了蹲他行蹤的媒體記者在拿相機抓拍他。
溫知宴早就知道會這樣,他面色淡然,眼神平靜,不配合也不避開,在謝旻跟周麗珊的護送下,上了幻影后車座。
半小時後,一行人很快抵達摩洛哥的儲運sweet pear酒店。
見到門牌上的後綴,這次跟黎爾一起來出差的許珊珊問:「為什麼叫sweet pear,這名字好像有點girlish(女氣),聽董事高層說,還是溫知宴堅持要親自取的名字,本來不叫這個名字。」
世界各地都有儲運集團的酒店分店,一般是根據當地著名的風景名勝來突出這間分店的特點。
「一開始是叫儲運達爾貝達。就像我們璃城的儲運悅榕,我們靠著悅榕山嘛。」許珊珊費盡心思的想,為什麼要叫儲運甜梨,真的太女氣了不是嗎。
溫知宴怎麼會想到從蘇家把這個項目接手,為它改名叫儲運甜梨。
走進大堂,黎爾發現一切的裝修設置都很婉約,白色的外觀,以天藍色為主的家具跟牆壁,到處的花瓶都插滿了綠色的洋桔梗,這簡直跟黎爾心目中最喜歡的布置所契合。
在酒店業幹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個底層打工人,深知運營一間世界級的奢華五星酒店需要投入多少巨型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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