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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說情話的聲音還要更蘇。
在心裡閃過這個回應,黎爾沉默的掛斷。
程余欣的這通電話讓黎爾掛念在心頭,她早上出門的時候的確忘了圍巾。
冬天的時候,她很喜歡系圍巾,那一圈布料不僅保暖,還可以從人的脖子拉上來遮住臉,讓人感到十分的安全。
上高二那年,黎正勤出軌,全班同學都知道了,黎爾怕他們嘲笑她,總是戴圍巾去上學,這樣,不想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就用圍巾擋住臉就行了。
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也不會發現她臉上的神色有多失落跟無助。
那時候的她總把零花錢拿去買圍巾,她有很多條圍巾。
這個喜歡戴圍巾的習慣,還有喜歡買圍巾的習慣,是從十七八歲開始養成的。
黎爾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總是明艷又清醒的她,為什麼會喜歡在冬天戴圍巾。
今天出門時忘記帶的那條,是她最喜歡的一條,在蒙特婁的購物街買的。
沒有戴它出門,黎爾心裡很沒有安全感,果然,來了蘇城,就遇上了很麻煩的事。
程余欣剛剛說溫知宴專門打電話給她,願意配合他做採訪,之前程余欣好像約了他一整年,被他的私人助理就直接擋在門外了。
現在,他主動親自給程余欣機會,是因為看在黎爾的面子上嗎。
還說要給黎爾送圍巾,黎爾想,應該不會送吧。
畢竟璃城跟蘇城差了一千公里。
溫知宴真要跑這麼遠給她送條圍巾來,他也真是瘋了。
第26章 戴著婚戒
黎爾早上起床, 查看微信,發現朱婧儀半夜給她回復了,給她發了個地址, 要她過去見面。
黎爾洗漱完畢,換上衣服, 準備出門去。
剛打開門, 還沒邁步,就被一個男人用手揪住她脖子,使勁將她掀進了屋。
男人身材高大, 面容冷峻,漆黑眼神亮得像是要野蠻捕食的凶獸, 一手按住黎爾的肩膀, 一手掐緊她脖子, 將她按在客廳的真皮長沙發上,兇巴巴的問黎爾:「朱婧儀人呢?」
「我怎麼知道?我,我也在找她……」黎爾咳嗽幾聲, 艱難的回答。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男人的手掌在不斷的使勁,快要把黎爾給掐斷氣了。
她面色蒼白,心裡萬分恐懼, 沒想到朱婧儀這次惹上的, 真的不是善茬。
「你跟她很熟?知道她這屋的密碼?知不知道她現在欠了多少錢?拿她的命做抵押, 都還不夠。」男人冷聲宣告。
「你放, 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咳咳咳……」黎爾原本白裡透紅的面孔在逐漸喪失血色, 她沒有接觸過這些社會上的人。
朱婧儀人騷路子野,認識的人都不三不四, 她真的挺壞的,敢在這種節骨眼把黎爾叫過來幫她解套,一點都沒為黎爾著想過。黎爾又沒有三頭六臂,是大羅神仙。
黎爾面對這些凶神惡煞時,也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報什麼警?」男人冷笑道。
「商爺,這妞長得挺不錯啊。胸大腰細,弄去我們場子跳舞唄,扭一晚上薪水好幾千呢。」
男人的爪牙給他出主意。
他們收朱婧儀的錢收了好多天,都收不到,現在必須得活動頭腦,想些歪門邪道了。
朱婧儀躲起來了,人找不到,他們在朱婧儀住的公寓附近盯梢了許久都沒等到她回來,昨晚忽然察覺到這屋有人住了。
沒想到還是個膚白貌美的大美妞,這臉蛋加上這身材,弄去夜場穿超短裙跳舞,他們商爺店裡的生意都會好很多。
「朱婧儀欠的錢,為何要讓她還錢?要跳也是讓朱婧儀跳。」
被喚作商爺的男人見黎爾真的喘不上氣了,不想弄出人命,冤有頭債有主,他也不想為難跟事情不相乾的人。
他把掐黎爾細脖子的手鬆了,在小弟的照顧下,找了條板凳坐下來,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
終於能正常呼吸的黎爾蜷縮在沙發里大口呼吸,緩了好幾分鐘都沒緩過氣來,最後,端起桌上一杯白水喝下,身體才好受了些。
「朱婧儀找誰借的錢,跟誰簽的對賭?」她問抽菸的男人,他等在那兒,是給她時間緩和。
「韓啟銳知道嗎?蘇城都他說了算,他在做畫生意。
朱婧儀想跟著他去混巴塞隆納那種高端國際藝術展,誇下海口要給他賺巨多的錢,結果她畫不出來,畫的都是狗屎,賭輸了,就得賠錢。韓啟銳光給她租個國外場地租金都是多少數字了,朱婧儀可能以為別人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
男人淡淡的說。
這是事情的開端。
「朱婧儀在韓啟銳那兒被套著了,就想法來找我借錢,我的錢都是燙手的,她也敢借。現在把我的錢揮霍完了,她就跟我玩消失。」
男人嘴角漾笑,帶著濃濃的譏諷,「她以為她這些玩藝術的能把我們這些社會上的混混給騙了,她也是挺天真的。」
這是事情的發展。
撣了撣菸灰,男人道:「結果是現在韓啟銳那兒一分錢沒收到,她也沒有錢來還我,她在跟我們玩仙人跳。我收到消息,她想跑路了,還有,你知道她玩打魚機嗎?一晚上可以輸好多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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