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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唯在一旁吹鬍子瞪眼:「讓安奕姐燒一頓飯就想打發我們!你想得美!上館子請我吃二十頓大餐!」
郁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是!請三十頓!」
言錫立刻吼回去:「還蹬鼻子上臉了!我是請邵允,又沒請你們!」
郁瑞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委委屈屈地說:「話說剛才在列車上,邵允往我嘴裡塞髒抹布,他嫌我吵……」
葉舒唯笑得前仰後合:「你確實吵!其實呢,他是怕你看到我們演出來的對手戲受不住那刺激、激動得亂說話,攪亂我們的計劃,所以才要把你的嘴給堵上。」
郁瑞苦大仇深:「我就那麼不靠譜嗎……」
言錫說:「你要是靠譜,能成為這裡唯一的單身狗嗎!?」
郁瑞暴起:「你別人身攻擊啊!」
……
這幫人一聚在一塊兒,就能瞬間鬧翻天。邵允在一旁笑得眉眼彎彎地聽著,他剛想要開口說句什麼,忽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發現是一名Shadow的後勤特工。
「剛才突然有一對相貌氣質都相當出眾的夫婦過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們讓我把這瓶酒交給你和雅典娜。」那特工笑吟吟地告訴他,「對了,他們還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Cheers(為勝利乾杯)!」
邵允朝那位特工道了謝後,伸手接過那瓶酒。據他的了解,這是一瓶無比名貴、價值連城的酒,在全球範圍內都很難買到。
而此刻,在酒瓶的瓶身上,還用黑筆瀟灑地簽上了一個單詞。
Tuberose.(晚香玉)
這種花的花語是,危險邊緣的快樂。
第1章 尾聲(下)
*
半年後, 瓏城。
邵允出了機場,直接打了輛車前往瓏城墓園。
他這輛車的司機師傅是個相當熱情好客的主, 見他相貌英俊又氣質溫和,在他上車後,忍不住主動同他搭話道:「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是去墓園祭拜親故麼?」
他微微頷首:「是的。」
「您是瓏城人?」
「嗯。」
「住在國外?多久沒回來啦?」
「兩年半。」
師傅笑著說:「嗐,這麼一算,您離開瓏城的那年恰好是瓏城發生翻天覆地改變的一年。您要是土生土長的瓏城人, 應該知道以前瓏城的三大家族吧……」
路上的車輛並不太多,司機師傅一邊穩穩地開著車,一邊同他講述瓏城這兩年裡發生的種種。自三大家族徹底瓦解後,瓏城換上了新的領導班子,並徹底剷除了城市裡腐朽的根基。現在瓏城的所有財富都自由地分配到了普通老百姓的手裡, 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一個家族獨大」。
邵允其實對這些事都早已有所耳聞,但始終禮貌地聽著, 並時不時地附和幾句。他見司機說得起勁, 還拋了個問題出來:「曾經的邵家大宅也充公了嗎?」
師傅高興地直點頭:「對,現在的邵家大宅啊,已經變成了一座全新的福利院,里邊的設施什麼的都做得可好了。聽說,邵家的那位三少爺是個百年難遇的好心人,這福利院就是他當年走的時候牽的頭呢,城裡其他的福利機構好像也都是他一手操辦起來的……」
邵允的目光落在窗外美麗的街景上,嘴角無聲地勾起了一個笑容。
到了墓園後, 邵允一下車便接到了雙子和辛瀾打過來的電話。原本這三個是吵著鬧著要陪他一塊兒回瓏城的,被他好說歹說才勸下來。因為雙子接下來有兩場重要的國際學術比賽要參加, 他希望他們能夠留在倫敦專心備考。
「阿允哥!」小執在電話那頭問他,「你落地沒有?圍巾帽子手套都戴了嗎?」
旁邊的辛瀾聲音更高:「我看瓏城的天氣預報,今天好像有可能會下雪,你千萬千萬別凍感冒了啊!」
小念還是最冷靜的那一個:「阿允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去接你。」
邵允拿上早就定好的三束花和貢品,一邊朝墓園裡走,一邊耐心地回答他們:「保暖的用具都戴著,目前還沒有下雪,放心我不會感冒,大後天就回來。」
這座墓園是瓏城最大的墓園,環境特別優雅清靜,所以當時他才特意將邵眠和譚叔的墓都落在了這兒。
他先是去了譚叔的墓。
譚叔生前在這世上沒有親人,唯一能叫得上一聲親近的人便是他。他為譚叔獻上了花和貢品,站在墓前對譚叔說:「譚叔,我已親手為您報了仇,希望您在天上有知能夠安安心心的。還有,下輩子再投胎,我想成為您的兒子。」
珀斯公爵當年喪心病狂地取譚叔而代之,一直是他心上無法了去的痛。如今,他也算是能正式給譚叔一個交待,還譚叔一個體面和安寧。
他在墓園的第二站,是吳贇的墓。
沒想到,他剛走到吳贇的墓附近,遠遠便看到周煜和吳淺淺在向他招手。
「我就猜到,你一下飛機鐵定先來這兒,我老婆還不信我!」
周煜上前用力地擁抱了他一下,隨後得意洋洋地對吳淺淺說,「淺寶,我又賭贏了,你快想想該怎麼獎勵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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