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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門關上。
江明澈盤腿，坐在床上。
他雙手撐在他的大腿上，眉峰微挑：「我睡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陸衡手裡頭拿著他們給自己留的那瓶噴霧，面不改色地回到床邊，「上過藥，你就該睡了。」
江明澈故意跟陸衡唱反調：「不，夜生活明明才剛剛開始。」
陸衡在床邊坐下：「那就上過藥再繼續。」
江明澈心尖狂跳了下。
再……在繼續什麼的，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
陸衡在看噴霧瓶身上的使用說明跟注意事項。
江明澈遲疑地出聲問道：「我是不是得把背心給脫了？」
陸衡的視線從瓶身上移開，眼皮向上撩了撩：「也可以穿著衣服。」
江明澈一臉錯愕：「真的假的？使用說明上說，可以隔著衣服？」
現在醫學黑科技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江明澈讓陸衡把手裡的噴霧給他，他確認一下。
陸衡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只是沒有效果而已。」
江明澈：「！！！」
…
江明澈不是頭一回當著陸衡的面脫衣服。
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兩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的緣故，有點放不開。
他這個人又好面子。
為了不讓陸衡看出他的不自在，他反而脫得格外地乾脆。
結果，脫背心的動作幅度太大，他自己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江明澈倒抽一口涼氣。
勉強忍住了，才沒有又成串成串地往下掉眼淚。
他咬了咬牙，想著一鼓作氣，他的腦袋從領口鑽出。
腦袋上方多出一隻手，替他把衣服一起把衣服給脫了。
江明澈心跳突突跳得厲害。
陸衡把江明澈的背心放到一邊，聲音低啞：「趴床上。」
第87章 輕顫
陸衡讓他趴床上。
江明澈沒多想, 脫了拖鞋，就上了床。
少年光著上身，腦袋枕在枕頭上, 腰身微陷，背部白皙如瓷，線條充滿了力量感。
一頭蓬鬆的羊毛卷可愛地蜷曲著，柔和了他身材給人的凌厲感, 格外地軟萌，跟平時張揚的模樣截然不同。
陸衡骨節分明的拿過噴霧, 指尖攥著, 微微用力。
江明澈下巴枕在交疊的手臂上, 他忽然坐起身, 狐疑地看著陸衡：「不是，就只是上個藥而已, 為什麼得趴著？」
只要坐著，前後噴一噴就可以了吧？
為什麼非得趴著？
陸衡取下噴霧的蓋子，眼皮向下，從江明澈的肩胛骨掃向勁瘦的腰際, 「為了方便占便宜。」
絕了！
陸衡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江明澈卻感覺仿佛全身上下被摸了一遍，心跳快得不行，就連臉頰都有點燙。
要不要敏|感成這樣？
臉頰爆紅，江明澈咬牙：「滾蛋。」
至於陸衡說的話, 話江明澈肯定不信。
陸衡這傢伙, 要是真要占他便宜, 會明晃晃地耍jian，或者是死乞白賴地撒嬌, 而不是背地裡整些有的沒的。
算了。
趴著就趴著吧。
江明澈重新趴回床上。
陸衡聲音低啞：「這麼信任我？」
江明澈轉過臉看他，「你哪兒這麼多廢話？來！」
說著，把頭又扭過去了。
背部肌肉舒展著，全然是信任的姿態。
…
江明澈以前也用過噴霧。
知道這玩意兒噴身上一點不疼。
就是涼。
尤其是冬天受傷的時候，往身上一噴，那感覺，可太銷魂了。
忽地，感覺到腰以下微微一沉——
陸衡給他蓋上了被子。
江明澈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陸衡為什麼讓他趴著。
陸衡這傢伙……
要不要這麼細緻？
耳邊聽見「呲」地一聲，背部肌膚陡然一涼。
江明澈背部肌肉陡然繃直，身體猛地顫了顫。
艹。
這也太冰了！
江明澈淤青的部位主要集中在肩膀、肩胛骨的位置。
需要大面積地噴。
江明澈雙手猛地抓住枕頭的兩側，手臂青筋凸起。
陸衡停止了動作，他眉心微擰，溫熱的掌心安撫性地輕撫他的腰身，「是不是還是冷？稍微緩一緩，再繼續？」
江明澈的腰身十分敏感。
陸衡這麼一碰，他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他差一點喊出聲。
江明澈把臉埋在枕頭裡，他咬住下唇：「沒事，你繼續。
要是斷斷續續地，那跟凌遲有什麼區別？
還不如直接給個痛快！
…
上藥的時間其實很快。
前後不過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
主要還是當噴霧噴在身上以後，過程太過煎熬，以至於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尤其是，需要給鎖骨跟腹部那兒上藥的時候，由於背部的藥沒有徹底干，不好躺著，只能坐著，那種涼意簡直了，差點被當場送走！
最煎熬的，還是最初的涼意過去，噴過藥的地方開始逐漸地發熱，由此帶來針扎似的刺痛感。
對於一般人而言，這種疼痛感只要忍忍就過去了，對於江明澈而言，疼痛感被放大好幾倍，根本沒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