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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叫人氣得牙痒痒的,要麼叫人心疼得不行。
也有的夢很開心,從頭到尾傻樂。
情緒特別大起大落。
以至於睡醒起來,也就總是精神不振,
江明澈睡得迷迷糊糊,以為這回還是做夢。
「不是吧?又來。大哥,別搞我,我真的很困。」
江明澈把被單蒙過頭頂。
他現在就只想睡覺,一個夢都不要做的那一種!!!
…
被單被扯動了一下。
江明澈選擇裝死。
緊接著,江明澈整個人連同被單一起被從床上抱起,隔著薄薄的被單,後背傳來人體溫熱的觸感。
陸衡用他自己的身體給江明澈當人|肉枕頭,他伸手將他蒙過腦袋的被單扯下,在他的後背安撫性地拍了拍,「不搞你。我還不至於對個病人都這麼喪心病狂。我給你泡了感冒靈,起來喝藥。」
聽出陸衡的笑意,江明澈一下子醒了。
他轉過臉,見鬼似地瞪著陸衡,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地道:「我剛才不是在做夢?」
聲音帶著鼻音。
陸衡眸色轉深:「澈哥經常夢見我?」
這下,江明澈徹底清醒了,他的理智也全都回籠。
打死不能告訴陸衡自己快夢了他一個星期的事情!
江明澈故意用生氣的語氣道:「我剛剛做夢夢見你,扮鬼嚇我!」
結合江明澈剛才說的那句,「不是吧,又來?大哥,不要搞我,我真的很困」,陸衡不疑有他,以為江明澈真夢見了他扮鬼捉弄他。
他笑了:「這麼浪費?」
他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江明澈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陸衡眨了眨眼:「既然是在夢裡,當然要為所欲為了。」
扮鬼,太浪費了。
「給爸爸滾……阿,阿嚏……」
鼻尖發癢,江明澈趕緊推開陸衡,腦袋探出床,打了個噴嚏。
鼻涕有奔涌而出的態勢。
江明澈的手在枕頭邊上摸著,他在床上備了包紙巾。
一團紙巾被交到江明澈手裡。
江明澈趕緊用紙巾擤鼻涕。
陸衡將江明澈的枕頭豎起,讓他靠著枕頭,他起身,去拿了垃圾桶。
江明澈擤完鼻涕,剛要下床去扔紙巾,垃圾桶就放在了他的眼前。
江明澈一怔。
陸衡這傢伙……未免也太有眼力勁了一點。
江明澈把紙巾扔垃圾桶。
他吸著鼻子,江明澈抬起頭,瓮聲瓮氣地向陸衡道謝:「謝了啊。」
陸衡走去他的桌前,端了個杯子,在床邊坐下,「你先把藥喝了。」
江明澈一臉戒備:「什麼藥?」
陸衡把杯沿往江明澈嘴邊遞了遞,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輕哄:「感冒靈,放心,不苦。」
陸衡之前說過,給他泡了感冒靈,不過江明澈感冒,頭昏腦漲的,沒聽全。
心思被戳穿,江明澈強行給自己挽尊,他吸溜著鼻涕,「誰怕苦了?」
陸衡:「是我以己度人了。現在可以喝了嗎?」
江明澈哼了哼嗎,端過感冒靈,一口氣喝了。
感冒靈有點燙,不過不至於燙著舌頭,就是容易發汗的那種燙。
江明澈喝下去不久,身體就有點發熱,就又有點流鼻涕。
陸衡把杯子給放回他自己的桌上,見他在吸鼻子,走過去,把他床頭的紙巾遞給他。
江明澈也剛好去拿紙巾。
兩人的手碰了個正著。
像是被電到了一樣,一股酥麻感順著江明澈的之前直達他的天靈蓋。
見鬼!
江明澈倏地縮回了手。
枕頭歪了,往下倒。
陸衡替他把歪了的枕頭給扶正,沒注意到他的反常。
江明澈自己抽了幾張紙巾,擤鼻涕。
擤過鼻涕,他把紙巾扔垃圾桶,想起陸衡中午跟學長一起去看房的事情,靠著床問道:「你房子看得怎麼樣了。順利麼?」
陸衡想了想:「還算順利?學長租的房子離學校挺近的。」
「不過?」
陸衡笑了,「那個學長租給我的租金有點便宜。」
江明澈不理解:「便宜還不好啊?」
話落,他自己忽然反應過來了,「是不是這其中有點貓膩?那個學長看上你了?想通過減少租金的方式,討好你?」
陸衡:「我倒也沒有這麼受歡迎?「
多少有點問題是真的,不過他暫時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所以也沒有馬上答應要轉租那套房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剛才說「還算順利」的原因。
江明澈:「……滾蛋。」
…
陸衡沒滾。
他去他的桌上,給江明澈拿了一個類似眼罩的東西。
江明澈拿過來,看了看正面,又翻過去,看了看正面,「這什麼玩意兒?眼罩?「
陸衡:「蒸汽眼罩。」
江明澈立馬就明白了,是因為早上彭鵬說他黑眼圈很深的緣故。
他眼睛睜大:「送我的?」
陸衡:「一億一片。」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江明澈強行把東西給據為己有了。
「這個要怎麼用?像這樣嗎?」
江明澈把蒸汽眼罩戴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法不對,總覺得沒那麼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