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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光束,照在看台上,光線落在看台下, 照在兩個並肩的身影上。
晨風吹過來,帶著陽光的暖意,不再那麼刺骨。
江明澈的一雙耳朵,被陽光染紅。
江明澈率先站起身。
他手裡拿著保溫瓶, 江明澈抓起放在地上兩個人的外套,低頭朝陸衡輕揚了下巴:「走了。」
陸衡坐在地上沒動。
江明澈皺著眉:「腿麻了?」
陸衡一臉認真:「我在回味。」
江明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回味什……」
他的話還沒說完, 只見陸衡食指點了點自己左邊的臉頰——
江明澈剛才親過的地方。
「第一次被偷親, 得好好回味下。」
是生怕江明澈沒能GET到他的點, 陸衡十分貼心地詳細地給解釋說明了一下。
江明澈臉頰瞬間漲紅。
勾著保溫杯掛繩的指尖微微攥緊, 他手裡拿著保溫杯跟外套,丟下一句:「不是第一次。」
他們第一次在那個別墅過夜的那一次。
陸衡在沙發上睡著的那會兒, 他偷親過一回……
陸衡敏銳地捕捉到所謂的「不是第一次」所蘊含的關鍵信息。
拿上腳邊自己的保溫杯,陸衡第一時間從地上站起身,追了上去。
江明澈手裡的外套,被殷勤地拿過去, 「澈哥,展開說說?」
江明澈壓根不可能告訴陸衡,自己第一次偷親那會兒全程都緊張得要死,連眼睛都沒睜開,親的哪裡更是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慌慌張張地跑路, 上樓時還被樓梯給絆了一腳。
到現在想起來都疼!
這一段完全是黑歷史, 必須得一鍵刪除!
江明澈假裝風太大, 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關於你一共偷親了我多少次這件事, 展開說說。」
陸衡不但配合地又說了一遍,還把句子給擴了一下。
江明澈差點沒氣背過去,「什麼叫多少次?一共也就一……」
話說到一半,江明澈猛地意識到還是被陸衡給帶到了溝子裡去!
從臉頰到耳根瞬間紅透,江明澈眼露殺氣:「不許再問!再問就滅口!」
江明澈及時地住了口,陸衡還是清楚地聽見了那個「一」字。
他輕勾了唇角:「喔。」
安靜不過三秒。
陸衡的肩膀在江明澈的肩膀上碰了碰,湊近他的耳朵,以神秘地語氣問道:「澈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情難自禁、不可自拔的,可以稍微透露一下麼?」
江明澈猛吸一口氣。
情難自禁、不可自拔是什麼鬼?!
他剛才跟陸衡兩個人坐著休息有一段時間了,這會兒被風吹得有點冷。
江明澈把水杯往陸衡手裡一塞,把外套給穿上,「不可以。」
回答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冷酷無情。
「澈哥。」
「閉嘴!」
「食堂在九點鐘方向,你走反了。」
江明澈:「!!!」
…
聖誕臨近。
隨著冷空氣南下,氣溫從雙位數,一下子大跳水,降到了個位數。
早八的教室,經常出現坐一半,空一半的情況——
前排空著,後排坐得滿滿當當。
因為天氣太冷,遲到的人開始變得多起來。
為了不過分引人注目,大家都會習慣性做到後排,這也使得本就搶手的後排,更是「一座難求。」
預備鈴已經響過,彭鵬貓著腰,快步走進教室,直奔倒數第二排的座位。
「啊!教室有人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把書放桌上,彭鵬微側過臉,低聲地向兩人道謝:「澈澈,小哲,謝了啊。」
到了冬天,彭鵬跟杜聰聰兩人就從起床困難戶,變成了特困戶。
本來特困戶當中,也有江明澈。
但是自從江明澈每天都跟陸衡一起晨跑以後,踩點跟遲到的人就只變成了彭鵬跟杜聰聰兩個人。
彭鵬望了眼空蕩蕩的前排。
太闊(可)怕了!
要不是小哲跟澈澈給他占了位置,那他少不了得坐前排,當一回顯眼包。
宋於哲小聲地回:「不用謝我,我也是剛到不久。位置是澈澈給占的。」
彭鵬趁著老師低頭在調整課件,轉過頭,對江明澈道:「澈澈,要不然從明天起,你跟陸衡兩個人起床的時候,把我一塊叫上唄?」
要是這個學期跟上個學期一樣,一周只有一兩節早八的課也就算了。
媽蛋,這個學期周一到周五都是!
每天都生死時速,餓著肚子還要打起精神聽課,他是夠夠的了。
但是他又怕自己沒這個毅力,就想著讓江明澈跟陸衡晨跑時喊上他。
逼他自己一下。
宋宇哲:「那我也要申請加入。」
江明澈在在跟陸衡發信息,聞言,他抬頭,瞥了宋宇哲跟彭鵬兩人一眼,「六點十分起床的那一種?好啊,如果你們真的要早起,明天我就準時叫醒你們。」
宋宇哲一愣,「這麼早嗎?」
彭鵬果斷道:「晨跑這件事,你就當我提過,你沒聽過!!!」這麼早,那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宋宇哲猶豫了一下,也放棄了:「那我還是……再調一個鬧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