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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實隆起的肌肉凝結如石,橫七豎八的傷痕更給人以視覺的衝擊。
“悠嘻,來。”
那矮小的日本人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拖著手裡的軟劍,飛速衝到穆飛身邊,劍帶著寒光刺向穆飛左心口。
“來的好。”
穆飛低吼一聲,身子向後飛退,手中的飛鏢直取他的面門。
“當。”
飛鏢被日本人用軟劍擊飛,他的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那飛鏢被他的軟劍斬成兩節。
穆飛警惕的眯起眼,他剛毅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凝重的面色。
如今他赤手空拳,面對兩個手握利刃的敵人,勝算有多少他也沒有把握。
逢此生死搏鬥之時,那日本人哪裡肯給他喘息的機會,揮舞著手裡的軟劍再次朝他襲來,於此同時,另一個日本人也抽出軟劍,配合矮個子,一起分左右兩路朝他攻擊。
一時間穆飛只有節節後退,卻苦於沒有還手的機會。
從腰間抽出飛鏢,扎在樹幹上,飛身上樹,在另一個日本人招數用盡之時,飛鏢快速射向他的心口,他的速度太快,那個日本人本以為自己這一招,定能要了穆飛的命,卻不料把自己送進閻王殿。
可穆飛還沒等高興過來,那個瘦削的日本人踩著自己手下的屍體,竄上樹,鋒利的軟劍刺向穆飛的腰間,幸虧穆飛反應快,身體向前面飛撲,那軟劍只是劃破他腰間的肌膚,並沒有刺入。
第一百六十九章穆飛受傷
饒是如此,一陣刺痛襲來,鮮血頓時泉涌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穆飛咬牙忍痛,快步跑到之前的樹下,將那軟劍自樹上拔下,那瘦削的日本人隨後飛撲而來,此刻他眼睛都殺紅了,他帶來的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眨眼之間就只剩下他一人,今日面前的男人,必須死。
有軟劍在手,穆飛不再一味後退,而是跟他纏鬥在一起。
他的力量比對方大,可這軟劍他沒用過,越是用力,他像是反作用力越大,而對方是使用軟劍的高手,看出他不會用,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
一時間他被對方打的手忙腳亂,身上又多了兩道血口子,他的劍太過鋒利,划過肌肉時先是留下一道白痕,緊接著血跡飛速溢出,穆飛光滑的胸膛上,血肉模糊一片,看著十分狼狽。
“好。”
第三次中劍之後,穆飛大喝一聲好,手中軟劍朝日本人扔出去,日本人一愣,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招數。
穆飛趁此機會,手執飛鏢,當作匕首,人橫飛撲向日本人,那人以為他是想跟自己近身搏鬥,沒發現他藏在手掌內的飛鏢。
軟劍朝穆飛心口刺來,不過他剛才招數用盡,此時動作就慢了半拍,就是這千鈞一髮之際,穆飛的飛鏢刺入他的咽喉,隨即一划一挑,他的大動脈被穆飛挑斷。
“噹啷。”
他拿著軟劍的手腕被穆飛死死扣住,隨著他的喉管被割開,手一鬆軟劍落地,他手捂著喉嚨,卻擋不住那奔涌而出的鮮血,仰面倒下,抽搐死去。
現場無比慘烈,到處是血,穆飛疲憊至極的倒在地上,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這股味道令他作嘔,也提醒他剛才的一幕有多麼慘烈。
傷口傳來陣陣刺痛,穆飛喘息一陣就掙扎著爬起來,找到自己的衣服撕扯成條將傷口包紮好。
一陣陣眩暈襲來,他用力搖頭,拖著疲憊的腳步,從一具具屍體身上把飛鏢拿下來。
走到林子邊往外看去,天漸漸暗了,月亮已經完全替代太陽,今晚的月亮周圍漫著一圈紅霧,穆飛仰天苦笑,難道月亮也知道他今晚的殺戮?
等到戌時尾,又陸陸續續來了三波藍正雄的手下,都被穆飛用飛鏢制服,最後他等到半夜子時,也不見再有人來,明白這幾路人馬已經全部被剷除。
趁著月色,他往家裡的方向走去,拖著大戰之後極度疲憊的身體,每走一步,穆飛都像是竭盡全力,實在是舉步維艱。
腳底下像是踩著一團棉花,又似在雲中漫步,幾次倒地昏睡過去,露露和母親期盼的目光把他從昏厥中喚醒。
凌晨時分,葉蕭蕭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心沒來由的慌成一團,所謂母子連心,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今日如此,是穆飛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露同樣睡的很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穆飛被幾個黑衣人圍住,幾把劍同時刺入他身體。
“穆飛。”
她猛地坐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大口的喘著粗氣。
“露露,怎麼了?”
葉蕭蕭被她的喊聲驚動,回頭看向她,見陳露手捂著心口,滿頭都是冷汗,忙關心的問她。
“乾娘,我夢見穆飛了。”
陳露怎麼都平穩不下慌亂的心,看向乾娘,說話的聲音都發著顫。
“夢見穆飛怎麼了?”
葉蕭蕭右眼皮狂跳起來,她也有不詳的預感,最怕的就是這個預感成真。
“夢見穆飛被劍刺中。”
那畫面太過真實,以至於她覺得根本就不是夢。
陳露只覺得心口揪著痛,如同她知道母親死訊那天一樣。
“啊?那不行,我要去看看。”
葉蕭蕭聽了哪裡還坐的住,陳露的噩夢印證她的恐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去找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