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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拿著。”
葉蕭蕭心煩意亂,見蘇武詫異的看著自己,就將手中的針包他手裡,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這女人好奇怪?”
蘇武看著葉蕭蕭的背影,感覺她很慌亂,若是害羞少爺光著身子,她可是在屋裡呆著許久了,現在才尷尬,不是晚了?
“是的,她一直很奇怪。”
林宇豪看著她的背影,說實話她在屋裡他很難堪,光著身子躺在,雖然重要部位被蓋上了,可還是不舒服。
“別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眼下即便心裡再著急,林宇豪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和蘇武討論事情。
道士輕飄飄的看看他,淡笑不語,拔出一根銀針看了看,神情微變。
“年輕人,你跟誰有仇,竟然給你下毒?”
他的話引起林宇豪和蘇武的注意,下毒?
是的,他就是被藍正雄下了毒,失去反抗能力,只是這毒,太霸道了。
“道長,什麼毒這麼厲害,我剛開始只是渾身沒有力氣,然後昏迷,等醒來這腿就不能動了。”
既然能查出他中毒了,那麼這個道士就不是一般人,想必能給他解毒。
想到今生還能站起來走路,不用坐著這個破椅子,不用如廁都需要人幫忙,那簡直比給他一座金山都好。
“你這是慢性毒藥,潛身體裡最少幾個月了。”
道士的話讓林宇豪不敢相信,原本的興奮化為烏有。
“我就是幾天前中的毒,不是幾月前。”
從喜悅的空中,跌落在失望的地上,林宇豪覺得自己傷的很重,那份失落比之前還要難受。
“不對,我給你把把脈。”
道士他的眼睛看了看眼底,要求他伸出手,他要確診一下。
林宇豪不抱希望的伸出胳膊,他扎了自己幾十針,那腿和腰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不屬於他的一般。
對道士的醫術心存懷疑,閉上眼,由著他把脈,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蘇武皺著眉,他覺得老道士不像是個騙子,就看他鶴髮童顏的勁兒,不懂得養生之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容顏。
他是抱著很大的希望,意氣風發的大少爺,不能一輩子與床為伴,這樣的他,怎麼能號令龍虎幫?
室內很靜,靜的落地一根針都能聽的到,林宇豪冷冷的看著道士,見他閉著雙目,一隻手縷著鬍鬚,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靜如松柏,老僧入定般。
饒是林宇豪在父親的悉心栽培下,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可面對老道,他還是有些不安。
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理解,以前的他意氣風發,哪裡會料到他有一天會躺在不能動?
雖然他心裡不相信這個老道,可仍然希望從他口中,說出他可以治好自己。
屋外穆飛本和陳露瘋鬧著,看到母親從西屋出來,臉色蒼白如紙,神情呆滯,眼中隱隱藏著淚珠。
“娘,怎麼了?”
穆飛迎過來扶住葉蕭蕭,關心的問她。
第五十八章娘的心事
“沒事,娘就是累了。”
葉蕭蕭的聲音很空洞,抬起被睫毛蓋住的眼瞼,黑眸深深,望著兒子的目光里飽含千言萬語,與無盡的痛苦。
“娘?”
穆飛覺得很不對勁,娘最近怎麼了?幾天的時間而已,她像是蒼老了許多,人也日漸消瘦,心裡像是藏著無數秘密。
“沒事,我去躺一會兒,晚飯你做吧!有客人,多做兩個菜。”
見兒子還想往下問,葉蕭蕭擺手阻止他,強打精神囑咐一句,拖著疲憊的腳步往東屋走。
“乾娘怎麼了?好像很累似的?”
陳露本來還在追打穆飛,看到乾娘憔悴的樣子,老實的湊到穆飛身邊,小聲問他。
“不知道,也許她想家了?唉,照顧林大少,委屈我娘了。”
穆飛想的是自己和陳露離開這段時間,只有娘一個人照顧林宇豪,他是大男人,又是大塊頭,對娘來說,應該很吃力。
“我去看看她。”
陳露跟乾娘的感情很好,她捨不得讓她難過,看到她,就想起自己親娘,一樣的善良,一樣溫柔。
“行,你去陪陪我娘,我做飯。”
穆飛點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東屋,他想自己去問娘,可覺得現在陳露去陪她,比自己強。
心裡悶悶的,從他記事開始,娘好像沒有開心的笑過,小時候,他問她要過父親,可每次娘都是流淚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對自己從未見過的父親,心裡升起怨恨,他怎麼忍心這麼對他們母子?他在哪裡?
陳露輕輕推開門,夕陽從窗外照進室內,暖橙色的光照在乾娘身上,她靜靜的躺在,長而的睫毛,擋住她如水般溫柔的雙眸。
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也不知她是否已經熟睡?她是那麼安靜,讓人不忍心打擾她。
陳露站在門口躊躇著,乾娘看著平靜,可她覺得她心底藏著哀傷,一個不能對人說起的傷心往事。
的葉蕭蕭不是沒有聽到門響,只是她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她緊閉雙眸,用假寐擋住詢問。
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