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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個道士,這裡是他的地盤,哪裡有機關,哪裡易於藏身,他都一清二楚。
在暗道口凝神聽著外面的情況,夜風陣陣,除了蟋蟀唱歌,沒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
畢竟這是道觀後山,看著有些荒涼,藍正雄的人都是怕死之輩,不願意到這裡逗留,山中多毒蛇,誰知道哪裡藏了一些,若是被咬傷一口,命都沒了。
如此就便宜了道士,他從密道走出來,小心隱蔽行蹤,朝客房摸過去。
遠遠的就聽到有女人的哭聲,男人的呵斥恐嚇,他禁不住皺起眉,這個藍正雄究竟在搞什麼?
搶了他的道觀,難道就是為了做傷天害理之事?
這女子哭的悽厲,難道這些人搶了良家婦女?
道長不由怒髮衝冠,想他的道觀乃是修行的清靜之地,做功德都做不過來,他們還在這做喪盡天良之事?
悄悄潛伏過去,發現院中的守衛森嚴,里里外外巡邏的人不少,他根本無法靠近。
哭聲是從西廂房傳出來的,不止是女人的哭聲,還有孩子的。
那些巡邏的人看起來警惕性很高,這人過去,那人馬上就會過來,如此看來,這房中關押的應是不可為外人知曉,又關係到厲害的人物。
可細想卻又不像,孩子和女人能有什麼重要性可言?
第二百四十一章催人心動
“娘的,這山風真大,咱們還要在外面吃風。”
“噓,別抱怨,藍爺知道要你命。”
兩個黑衣人走到老道旁,解開褲子撒尿,嘴裡還發著牢騷。
老道皺眉捂鼻子,這倆人那麼多地方都不去,偏跑到他身邊小解,噁心。
“這些人關在這裡,天天要吃要喝,還哭哭咧咧的,真是煩人。”
“小心伺候吧!有一個出了問題,小心腦袋。”
倆人是壓低聲音在說,估計是怕旁人聽到,可道長就在他們頭頂樹上,他們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心中疑惑更深。
倆人小解完轉身離去,道長悄悄跳下樹,這麼看來這些人不是發現林老爺,而是搶了他的道觀關押重要的人物。
看了看東廂房,那屋裡漆黑一片,沒有一點聲息,不像西廂房哭的很是淒涼。
以前他就是住在這屋,想到屋裡那些藥,還有銀針,他暗咬槽牙,不敢輕舉妄動。
又聽了大半個時辰,再未聽到有用的消息,這些人這會估計是困的,啞巴似的,在院子裡來迴轉著,不再開口說話。
時候不早,再聽下去已無意義,一片烏雲飄過,擋住皎潔的月色,他趁著夜色深重,潛身離去。
順著原路返回,一路上小心注意身後,他們藏身之處不可泄漏。
確認無人跟蹤後,方才進了密道,回到藏身之所。
“道長您回來了。”
忠叔見道長回來,忙迎過去。
“嗯,林老爺呢?”
道長點點頭,神情凝重,想把偵查到的情況告知林老爺。
“師傅,我這藥已經熬了兩遍了。”
小道士站起來邀功,想師傅能表揚他兩句。
“很好,主要是第二遍藥,效果好。”
道長點點頭,腳下沒有停留,徑直朝洞中走去。
陳露看到他回來,有心想跟進去,可知曉他們所說都是男人間的話題,她去了也沒用,耐心的看著藥,在她而言,這熬藥是當下最重要之事。
道長來到石室,將自己查到的結果告知於林耀宗,他聽到後劍眉蹙緊,目光凌厲,點頭對道長道謝。
“道長,辛苦了。”
“老爺,道觀中關的是不是?”忠叔雙眸一亮,看向林耀宗興奮的問著。
“爹,一定是那些堂主的親人,真沒想到他會把人藏到這裡來?”
林宇豪震驚於藍正雄非同常人的思維,還別說這裡遠離上海,若沒人帶領,真很難找到這裡。
想必那些堂主做夢都想不到他們的親人,會被藍正雄藏到道觀中?
可問題來了,他們現在是知道人在這裡了,怎麼救出來?
“人心叵測,我在上海的時候,那些堂主裝的老實,其實他們心裡都各懷鬼胎,如今我落魄了,若想讓他們像以前一樣聽話,就必須讓他們有所顧忌,如今倒是個機會。”
林耀宗心思縝密,他不是不知曉,有些堂主尚有自立為王之心,只是礙於執法堂的存在,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他已經樹倒猢猻散,龍虎幫的大部分骨幹,已投奔了藍正雄,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根本就辨不出哪個是奸,哪個是忠?
“是,爹,可就是如何將這些人救出來?”
林宇豪被林耀宗培養多年,深知這上位者的權謀,若這些人不怕爹,那又怎麼肯老實聽話?
林耀宗黑眸深邃,若有所思的看向道長,他會醫術,當然製造尚無任何問題,可他絕對不會同意在道觀中大開殺戒。
聽他的意思,道觀中守衛森嚴,那些人若是不除去,即便是把人救了,也沒用,反倒泄漏了行蹤。
“林老爺,道觀之中不可亂開殺戒。”
果然道長在看到林老爺的目光後,就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擺手,堅決不肯做殺生之事。
“殺壞人,就是救好人,這個道理道長您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