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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敲門,推門進屋。
偏殿溫暖舒適,大號的壁爐燒的旺盛。
而這個國家的國王歐拉克·施萊博尼就坐在壁爐邊上狂笑。
他的第一寵臣德德里先生也在笑,坐在窗台擦弩弓的拉塞爾女士在笑,還有一位帶著面具的女士靠著牆也笑。
換了男裝的桑尼亞今天心情也很好,她終於找回家裡的馬車還有猛哈代馬,所以她原諒一切嘲笑她的人。
馮濟慈捂著臉嘆息。
鬼知道昨晚多麼嚇人,他被喬若夫人通知,自己家的小姑娘攪合了人家的一個慶典,還打斷一位貴客四條肋骨外加滿嘴的牙。
當那位貴客的兩位摯友上前企圖攔截,他的小姑娘又打斷了人家一條胳膊,一人一條腿。
萬幸他還有個權戒,等到說明身份,那些治安署的衛兵才能坐下來聽小姑娘的解釋,那些傢伙就是賊就是騙子。
小姑娘回到家裡越來越生氣,這一大早就直接進宮找這個國家的王告狀來了。
主要告治安署看人斷案,這簡直罪大惡極,這是瀆職!這是對自己責任的懈怠。
歐拉克自從登基一直忙於政事,明面的,暗地裡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笑了。
真的,這件事太好笑,也太巧了。
為了讓小姑娘面子上過得去,馮濟慈不得不輕輕咳嗽提醒國王,過分了,你該停止了。
站在窗邊戴著面具的女人抬眼看看馮濟慈。
馮濟慈從未見過這位,就多打量了幾眼。
這個女人面具後的眼睛滿是笑意,她甚至對馮濟慈眨了一下眼睛。
馮濟慈有些尷尬的把臉扭到一邊。
歐拉克陛下擦著眼角說:「抱歉桑尼亞,你要原諒我,這件事太好笑了。」
桑尼亞卻嚴肅的告誡他:「陛下,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笑,南區那些不長腦子的傢伙都是你的官員,雖然他們只管拇指大的事情,可指頭多了就變成腿大的事……」
國王狂笑。
馮濟慈捂著腦子:「桑尼亞,我們可以換個形容詞,比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怎麼樣?」
桑尼亞回頭感激:「好的先生,我記住了。」
她接著告狀:「那些螞蟻會毀了您的城牆的陛下!他們中間有很大一批人都在您的麾下服務,您必須好好處理此事。」
國王陛下對自己的寵臣擺手:「德德里先生,請詳細記錄我們桑尼亞小姐的訴求,並勒令帝國事務部好好處理此事。」
德德里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遵命陛下!桑尼亞,你的意思是,那些傢伙憑著撿來的馬車,就在南區騙了將近上千金尼爾?」
桑尼亞滿臉憤恨:「對!就是這樣,那些傢伙是從外地,呃,應該是從那個該死的奈樂騎著騾子來普利滋的,你知道嗎德德里先生,他們的騾子在我家又吃又拉,就是不幹活,甚至連兩輪馬車都拉不了……」
歐拉克又開始狂笑:「哈哈哈哈……你是說,你們家裡的兩頭騾子是他們的?」
桑尼亞嘆息:「是呀,只能是他們的,普利滋人不幹這種事情,我想當初他們肯定想弄些固定液,卻被我截留了……這也是我的報應呢殿下……呃,陛下。
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家裡的猛哈代丟了……我撿了兩匹騾子,他們告訴我一定是出事了,只要是普利滋人就不會在大征伐中私藏我們的牲口。那兩匹馬您清楚,就是您的馬廄也沒有的。」
她很為這件事驕傲。
歐拉克對她是十分寵溺的,畢竟當初可以信任的人不多,這是夏保護的小姑娘,又是老軍營的遺孤,他就難免偏愛幾分。
小姑娘非常勤奮還堅韌,她性格剛烈,脾氣硬的可以直面索雷,從血脈而言,這小姑娘繼承了完整的老軍營遺風。
歐拉克陛下點頭附和:「對對對,我作證,那真是兩匹上等的猛哈代,我甚至為此嫉妒過夏。」
小姑娘眼神清亮的說:「對吧,您不知道那些騙子多可怕,他們就憑著我們家裡的馬車還編了一個故事,就讓整個南區的一些老爺為他們付帳。
高級旅館錢,劇院包廂的錢,他們到處欠款,從服裝店到手杖店,為了投資那莫名其妙的封地公路,整個南區的老爺們都瘋了……哦,現在這些老爺們大概在家裡上吊了。
哼,有幾位老爺憤恨著指著我大罵,你該被陛下吊死才能贖罪!!你破壞了我們與奈樂帝國的關係,這會帶來戰爭!哈……就憑奈樂的畫筆嗎?」
小姑娘一肚子氣,有些老軍營的粗糙用語就順著嘴禿嚕了:「到了戰場也不怕,他們可以在前線唱歌捎帶玩個奈樂自盡,我們老軍營就是剩下小姑娘,一屁也嘣死他們!騙子都該去吃狗屎……」
馮濟慈要昏過去了:「桑尼亞!!」
國王又開始狂笑,阿通特推開側殿的門,那裡的餐桌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眾人過去很自在的坐在國王左右,當馮濟慈看到那位女士摘下面具,當時就恍惚了。
他看到了誰?
中大都女皇,她坐在普利滋國王的侍衛長位??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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