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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諾夫人深知戰後小庫洛一定會改變性格,但不管怎麼改變,於爾司這種變是她最接受不了的。
外面的可惡女人會用不真實的情感牽扯住他上升的精力。假如可以,她希望於爾司先生找好人家的小姐,起碼也要是位伯爵家的淑女,才能配得上瓦爾納街的小伙子們。
喬諾夫人追了幾步,站在那裡毫無顧忌的大聲呵斥,由於氣憤,她在剛清掃的街面還摔了一下。
這下於爾司有些內疚了,他對喬諾夫人保證:「抱歉夫人,我最近不會這樣了。」
喬諾夫人不想理他,就對笑眯眯的馮濟慈抱怨:「您怎麼不管管他,您不知道嗎,今日國王大道禁行,那女人萬一被抓住,哦~母神您看看吧,我做錯了什麼!」
她真誠的祈禱,希望別在老國王回歸的這天,是她的瓦爾納街出了丟人的事情。到時候不用波利太太來,她自己就想吊死自己。
馮濟慈對她擺擺手:「您別擔心夫人,他總有膩的時候,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鼻子,那種摻和了一百種動物肚臍眼味的香料,隔著一堵牆我都能聞到!我今天要在家睡一天,請別讓人打攪我。」
喬諾夫人立刻擔心起來:「對對對,母神母神……我忘了,是的是的,於爾司先生,我必須給您約神殿面診師,您的鼻子還好嗎?抱歉夏,我對您關心不夠,難道您也失眠了?」
「只是~偶爾,別擔心,我會調整好的。」
「但願如此,需要也為您請面診師來嗎?」
「不用了夫人,我自己就是學這個的,您忘了。」
看著兩位雜務女僕離開家,馮濟慈回到臥室,他站在水鏡面前沉吟許久,終於打開人物面板恢復了瑞爾的樣子。
「嘖……好端端的就縮了水。」
水鏡里的青年金髮璀璨,五官精緻昳麗,他換好冬日的厚呢衣裳,甚至給金髮打了個黑色的絲帶結。
為了表示自己過的相當不錯,馮濟慈選擇了極品細羊絨黑灰色套裝,小牛皮篆花靴子,他翹著手指將裡衣的小花邊拽出來,對著鏡子左顧右盼之後,又往領子上扣了一個藍寶石花。
有關於怎麼去見格朗·施萊博尼這件事,他想了很多計劃,最初他想寫信,可是誰又能證明信是他寫的?
他想找到一些證物一起送過去,可當初為了防止被人探尋,他已經把事情做絕了,如今就剩個帶著小畫像的懷表。
這件東西,格朗·施萊博尼就想都不要想。
計劃就各有各的憋屈與漏洞。既然拐彎球不好打,那不如直接去見見那個人。
還是於爾司說想做透明人,馮濟慈想起遊戲還有個雞肋的隱身符,雖然每張有五分鐘的時間限制,但是架不住他會做。
將厚厚兩大疊隱身符放進褲子口袋,馮濟慈找出一件純黑狐皮的帶帽斗篷,反鎖臥室房門後,他就從後面陽台上了房頂,又順著各街區的屋頂蹦躂到了國王大道附近。
今日雪勢不小,但是國王大道被收拾的乾淨利落。
穿著宮中制服的僕人提著籃子正在街面撒細鹽粒,騎著駿馬,穿金鷹紐扣的士兵每隔幾步一位。
大街上掛滿了金鷹旗,金鷹之下又是各種領主的家徽旗幟……帶著假髮的老僕手捧薰香排成一隊,邁著優雅的步伐薰染整條街。
這種味道據說是老國王最喜歡的。
巷子口的衛兵嚴肅的對一個人影喊:「站住,是誰在那裡?!」
負責這一片的士兵瞬間聚攏過來。
馮濟慈慢慢走到他面前,摘去披風帽子看著他們說:「我。」
對,一個出生即高貴的施萊博尼。
那些士兵們瞪圓了眼睛,震驚到集體呆滯,等馮濟慈坦然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一個個的跪了下來,就覺著跟做夢一樣。
瘋了!大白天,傳聞中的小王子,這個國家的繼承人,未來的第二奧古斯,第十七奧古斯,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出現在國王大道。
馮濟慈吸吸鼻子,這個味道有些靈魂熟,從前……對,很久之前宮裡滿是這種味道。
這群混蛋,給那傢伙花就怎麼都有錢。
馮濟慈沿著國王大道走了一會,將腳步停在一家老花店門口,奧德加喜歡光顧這裡,因為這裡有位美麗的……夫人。
「您,您要買花?殿下?」
殿下?這個稱呼真奇怪,馮濟慈甚至覺著尷尬了。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宮裡的,長老會的,神殿的……這些人躬身微笑,每個人都像守貞的品德高貴之人。
哦,有幾張臉他認識的,當馮濟慈的目光掃過,那幾人腳軟的坐在了地上。
馮濟慈不在意的笑笑,回頭繼續盯著花店門,後來,就有人把可憐花店的門給端了下來了。
花店內,一位胸脯飽滿的夫人抱著自己的第四個孩子正在哄,她的臉上還有沒有干透的果醬,穿的也不矜持,尤其胸前的衣料被孩子扯的亂七八糟。
可再怎麼不合適,也不能把她家店門端了啊。
幾個大點的孩子害怕極了,就跑過去躲在媽媽的裙子後面。
馮濟慈站在店門口點點頭。
這位夫人在國王大道做生意,就很快反應過來了,她當然認識馮濟慈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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