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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里斯先生艱難的攀爬在書山上,按照名錄開始翻找:「誰傳授給你的不切實際的知識,是《植物學》《人體學》《診斷學》《基礎配藥》……啊,找到了。」
他找到了一疊高高的,幾乎連接屋頂的書,就回頭對馮濟慈擺擺手:「這些都是你的了。」
那是足足五十本,放在一起有幾百斤的《植物學》。
大地母神是自然屬性的神靈,施沛大陸發展出植物醫藥學是自然而然的,這裡沒有西醫,馮濟慈也不會西醫。
就連中醫那些渣渣,他也是跟姥爺耳熟目染些許知道。
將第一冊 抱著交給馮濟慈,塔里斯先生說:「自從母神眷顧,藥學如影隨形,我們所知道的植物目前有三萬多種,而有著醫學作用的植物,目前有幾千。
你能花十年時間記住這些植物的形態,熟悉他的味道,了解它們生長的環境,懂得了它們的治療效果,這就是上憂的學生了。」
馮濟慈雙手接過這本巨大的犢皮書,翻開第一頁,好傢夥,這是一比一的植物水粉畫吧,還……還挺精緻的,跟地球的植物科普畫也差不離了。
可是,咋這麼生氣呢。
馮濟慈喃喃的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你先拿這本回家,別的我給你放到屬於你的學習屋裡……你剛才說什麼?」
學習屋是學生在神殿的宿舍,普利滋財力雄厚,就是最小的學習屋,也有一室一廳的配置。
馮濟慈抱著書,跟在塔里斯先生身後疾走:「我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塔里斯先生停下腳步,眼睛發著賊光,他拍著馮濟慈的肩膀說:「請允許我將這句話用在我學術稿件里。」
啊,這是什麼神經病啊,醫學稿子寫天打雷劈?
馮濟慈麻木的點頭,當他跟著這個神經病邁入大教室,終於知道為什麼於爾司先生譏諷他是樂善種的門徒了。
窗明几淨的一間教室內,學生不過二三十個,如今,他們正神色嚴肅的看著面前桌面上的十幾種植物發狠。
正對著的講台上,一位老年祝禱師舉著一把草說:「羊羊乳,喜歡匍匐的植物,它們莖上無毛,掐斷會有羊乳一樣的汁水流出,這種植物花朵單生,形狀猶如我們的樂善鍾。孩子們,這還是一種對我們口腔十分良善的植物。」
說著,說著,這老頭低頭使勁咬了一口草,還邊咀嚼邊說:「其實……不是很難吃,我們可以感受到,通過品嘗,有些能量從這裡,到這裡開始有了一些感覺……」
他指指胸前笑眯眯,滿嘴綠汁的說:「是的,通過先賢的研究,它解決了女士們汁水不足,不能餵養孩童的大問題……」
老頭說話間,就看到那些學徒一個個低頭,滿面虔誠的找到那把草,又一個個毫無畏懼的塞進嘴巴里,大力咀嚼,認真感受。
馮濟慈簡直目瞪口呆:「……我艹,神農嘗百草啊……」
第24章
沒人知道馮濟慈在樂善鐘下的經歷,他想退學了,以後再有人跟他說去奈樂,他也不去了。
塔里斯先生說,能花三年時間記住所有植物就相當不錯。
其實塔里斯先生這話不大,換了地球,學中醫的學徒沒個十年八年基礎,也觸摸不到門徑。
學醫是一輩子的事情,就這樣,放學的時候,馮濟慈領到了自己的恩獸,一頭小山羊。
感恩大地母神賜樂善鐘下信徒活路,學徒們吃草之前可以先給動物吃,不然不知道被毒死多少了。
山羊喜歡潔淨,雜食,是非常適合庫洛養的動物,但它也脾氣倔強,就是不跟馮濟慈走。
無奈,馮濟慈只好一手抱書,一手拽著小羊的犄角走。
從樂善鐘下到神殿外馬車這一路,就哈哈哈哈哈哈……不絕耳。
學校是個有趣又簡單的地方。
傍晚的圓圓十分熱鬧,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圓圓的廚師就使勁全身力氣,用檸檬浸染最少二十種熏魚,每種都算一道菜。
普利滋不是缺鹽地區,他就盡情的拋灑。手段多為沸煮,悶煮,油炸,外帶一個烤。
好吃嗎,分人看。
地球人覺著,簡直浪費食材狗都不聞,他可是烹飪大國出身。
當他拽著山羊犄角進門,馮濟慈便看到正對著的餐桌上,最少擺了四十道菜。
那些沒有放血的山雞塊,沒有放血的不明動物肉塊奢侈豐盛的疊放著。
真的是腥臊氣與油氣齊飛,還有乾燥的烤糊麵包的味道夾雜其中,使得地球人全無食慾。
瓦爾納街的喬諾夫人看著他哈哈大笑,沒辦法不笑的,那隻山羊直立著,被迫用兩條後腿走著破碎的步伐,還眼神驚恐的不停咩咩。
「哎呀!夏先生,您不能這樣對待一位小姐,這可是您的恩獸。」
喬諾夫人顯然知道這是什麼,她很是親昵的拍拍馮濟慈的肩膀:「今冬的衣服已經全部制好,我讓她們給您放置在家裡了。」
馮濟慈放下羊犄角,低頭看看睫毛長長還是雙眼皮的羊「小姐?」
喬諾夫人低頭安慰小羊:「對,小姐,您看它的犄角,母山羊的角向上,公山羊的犄角帶彎。」
沒用的知識增加了。
夫人對他十分關心:「先生,第一天上課感覺怎麼樣?」
馮濟慈沉痛的表示:「夫人,我覺的,,我最少要在瓦爾納街住上十年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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