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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維西若有所思的看看格朗·斯萊博尼。
「卟牢耶不配擁有後代。」
「唔……嗯。」
「什麼時候到的?」
「不久前。」
「……此地出了一本書,好像叫做《旅遊指南》,吾看了三遍,那是一本非常有趣的書。」
「嗯……吾會看的。」
奧欣小姐再次被抬走,夏多維西閣下就對站在雕像後面的馮濟慈大聲說:「請把你們的國王陛下請來,惡咒是從來都是成雙成對的!」
馮濟慈非常抱歉的對奧古斯夏多維西鞠躬,為自己的自以為是。
夏多維西閣下目送馮濟慈離開,扭頭對格朗·斯萊博尼說:「這是個眼神里銘刻驕傲,靈魂藐視一切的小傢伙,這很奇怪,吾從未見過那種眼神……吾的門徒說他來自平海的那邊,可吾從前去過很多島嶼,一直撞到壑妮牆都沒有看到人的蹤跡。」
格朗·斯萊博尼表情古怪:「有什麼關係?您…吃肉乾麼?」
他把手裡的小包遞給夏多維西閣下,這位奧古斯翻動小包,當他從包的內袋摸出幾枚銀幣,就相當驚訝的對著陽光打量起來。
事實上,他們這種人,不,半神。
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活在沒有貨幣的環境裡了。
奧古斯夏多維西把包掛在腰上拍了兩下:「他身上的味道與眾不同……」他又探頭在格朗·斯萊博尼身上用力聞了幾下說:「有點像您的味道。」
格朗施萊博尼挑眉,倒退一步躲避開:「什麼意思?」
夏多維西呵呵笑:「極其現實,極其通透,極其驕傲……」
其實是傲慢。
格朗·斯萊博尼滿意的點頭:「您比阿爾伊頓那傢伙強,他甚至不敢單獨見我。」
夏多維西閣下是個真誠真摯的人,他說:「千萬別這樣說,大地母神面前他比吾跪的早。」他看著天空:「吾從不喜歡南坦,那裡空氣乾燥物產貧瘠,他也不喜歡我。」
格朗·施萊博尼與他並立一言不發。
夏多維西也安靜了一會,就不能忍耐了,他雖然是個奧古斯卻生性開朗活潑,大概覺著這樣悶著不禮貌,就看看左右說:「這裡是您的故國?」
「嗯,現在不是了。」
「吾接到第十一閣下的來信,他告訴吾,您似乎想撞擊壑妮牆,這違背了當初的契約,當然~吾是理解您的……您最好別去。」
飛鳥越過普利滋宮頂,格朗·斯萊博尼仰頭看著它們,那些鳥兒奮力飛翔卻怎麼也飛不出王宮的大草坪。
「您想離開南坦……開拓一塊新土嗎?」
「如果您要撞擊壑妮牆,那吾……就繼續在南坦吧。」
「固執的傢伙。」
「這不是固執,這是最初的契約,他們在牆那邊,吾等在牆這邊。」
「可他們違約了。」
「他們沒有。」
「你證明?」
「對!吾證明,他們沒有!這是不一樣的東西,有關這個吾並不擅長,不過葛瑞絲喜歡做這個,她的門徒告訴吾,最近那娘們高興極了,她喜歡拷打,每天歡樂的就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姑娘……呃抱歉。」
兩個奧古斯齊齊打了個寒顫。
夏多維西閣下閉了嘴,他的腳輕輕滑動到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問:「您不喜歡這裡?是吾知道的那個原因嗎?」
草坪盡頭,成群的犬類生物不知道被誰放了出來,它們咆哮的沖向這邊,兩位奧古斯一起伸手,那邊瞬間血沫紛飛。
就像下血雨。
趕過來的侍衛們驚的面色蒼白。
格朗·斯萊博尼與夏多維西低頭看看附近的綠色水漬,一隻在附近的陶罐子飛起,地面的綠色水漬滴滴上浮飛入陶罐。
夏多維西擺手,那隻陶罐瞬間燃燒成飛灰。
如果馮濟慈在這裡,大概又要用靈魂對跳大神的道歉了。
膚淺了,刻板了。
那之後,又是一波更多的犬類衝進草坪,當它們清醒……又沒命的翻身狂奔。
兩個奧古斯默許它們離開。
格朗·斯萊博尼說:「是,非常討厭,吾的愛子將生命獻祭在這裡,有的人卻不知道感恩,這地方最好墜入平海……」
夏多維西看看左右:「這裡的草坪不錯……吾是說,他們說……不是還有一個活著的嗎?」
作為事件頻發的核心地帶,普利滋的情報早就被這些奧古斯琢磨了不止一次。
格朗·斯萊博尼表情浮現出真正的哀傷:「對,可他恨吾。」
夏多維西又小心翼翼的湊近,這傢伙在上次聚會毫不客氣的打了賓馬喬雷,那真是拳拳到肉的不對等毆打。
所有未知的神靈作證,他是個放咒文的,可扛不住殺戮奧古斯的臭脾氣。
他說:「吾,能給你作證你身不由己。」
可惜格朗·斯萊博尼是個驕傲半神,他擺手拒絕:「沒關係,他們說,總要給任性的孩子發脾氣的時間,吾……我會等他的。」
他露出一些笑意對夏多維西說:「我看過那小傢伙的軍功簿,他十二歲就上戰場了。」
夏多維西閣下想了想,語氣露著不遮掩的巴結味兒:「他英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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