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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是人的國家,他又何德何能承擔這些人的命運走向。可普利滋這些人不這樣看,他們最近甚至預備給他立個神位世代讚頌了。
就連回到新土的那位奧古斯,也常常與人炫耀自己了不起的兒子。那真是眼裡只有生民,對權利金錢做到了徹底的不屑一顧。
普利滋的壓力只有這些上面的人才清楚,前有未曾破解的巨大陰謀,後有新奧古斯的仇恨,二十年來普利滋分裂出兩系政體,如果瑞爾·斯萊博尼繼承王位,單是長老會,儀院就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干不下去。
很多人熟悉老國王的脾氣,曾經匍匐在卟牢耶還有修拉腳下的那些大臣,就一個都別想活著。
歐拉克看上去在殺,其實是保。如果是那位小王子登基,他必須用舊系力量,舊人滿腹仇恨,又怎麼可能與新人共存。
王子放棄了王位,放棄了奧古斯的承法位,這令舊系滿腹怒火也無處宣洩,他們現在正在往新土聚集,這對歐拉克執政是有好處的。
馮濟慈當然想笑,他壓根也沒想那麼多啊。
他對滿面懊悔的老祝禱師說:「您那時候沒有錯,也不必內疚,穩定普利滋神殿內部已經不容易了……」
琳琳從遠處蹦蹦跳跳的回來,紅衣祝禱師滿面忍耐的往馬車上放水桶,又提著新桶與小姑娘出去了。
這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馮濟慈揮揮手:「陛下他只是生一時之氣,他還未生出帝王之心。請您再忍耐一些時候,我……我從前聽過一些事情,他們說格朗·斯萊博尼統治手段非常優秀。
可我沒見過那樣的……普利滋。但我,我見過更好的國家,我期盼您能一樣教導陛下,是全心全意……無私的教導。」
他盯著大祝禱師,大祝禱師把右手放在胸口:「當然。」,
馮濟慈也摸了一下心口,像與他訂了一份莊嚴的協議。
這國家是哥哥們保護過的,他怎麼會忍心讓它爛掉。
馮濟慈最後抱怨到:「真心話,這個國家的斷頭台還有絞刑架,我真是不想再看到了。」
誰每天沒事做,被人從床鋪上拖起來去看死刑。
附近的鐘聲響起,大課奉身們放下水桶紛紛跑去神殿做祈禱。院子裡瞬間安靜,沒多久,整齊的充滿旋律感的讚頌詞響了起來。
馮濟慈閉眼聽著,耳邊有人問他:「在,你的國家,他們不這樣祈禱麼?」
馮濟慈睜眼點頭:「嗯,我們不會,我們那裡……大家各司其職,都會把份內事情做好,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大祝禱師嘆息:「是這樣啊……把軍人分到赫利森林邊緣巡邏,把大法官放在法庭維護正確的法典,而不是……」
別國的索雷。
老頭伸開血管凸起的手掌反覆觀看,用不可思議的語調說:「你說,誰教他的?」
每天戴那麼多戒指,如果手指戴不完,那位會揣著戒指盒滿地走,他甚至睡覺都這樣。
馮濟慈笑出聲:「……嗤……不知道,這要問你們,我又不是本地人。」
大祝禱師的笑聲到是沒有譏諷之意,他說:「作為禮物,我們也找到了那位索雷女士的家人。」
馮濟慈驚愕,他迅速扭頭看他:「拉塞爾女士?」
顯然,那晚的事情有人告訴了神殿,神殿的動作真是快速非常啊。
大祝禱師滿目憐憫:「對,我們在極北的地方找到了她的兩個女兒,她們所嫁非人境遇悲慘,成為庫洛的那幾個孩子,也早就……去見母神了。
如你推斷所有的線索都對上了,這就是一場悲慘的女庫洛領主聯姻的悲劇,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她的丈夫……是可以追到根源的壑妮信徒,他給她用了迷城之水企圖殺害她……」
馮濟慈打斷他:「迷城之水?!」
大祝禱師看看左右,雖然紅腰帶表情多有阻止之意,可他還是誠實的告之了:「是的,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迷城之水。從前……那些書被銷毀了,對,從當初消滅壑妮信徒開始,從庫洛分成兩類開始,一些東西就消失了。
傳說母神誕生那天,夜幕降臨,壑妮就出來在聖域背後建了迷城,很久遠的時候那些黑暗信徒會去那裡朝聖……
而亂認心魄的迷城之水就來自那裡的水井,那些水井……也有屬於自己的鐘,貪婪,劣行,縱慾,惡習……我看過一些舊的資料,公平來講,是的,我不能撒謊,最初那些壑妮信徒敲響那些鍾是警醒自己,可後來……他們判他們有罪。」
馮濟慈出言譏諷:「我很納悶,整個施沛大陸人才濟濟,卻沒有出一位正確公平的歷史記錄者,這是一種悲哀,當然,人性總有偏頗,哪怕是一半的公平也好,可偏偏就沒有。」
大祝禱師笑了起來:「真是天真的孩子,誰又會允許那樣的人出現呢。」
「是啊……」馮濟慈呼出一口氣:「所以,普利滋的悲劇,是不是跟迷城之水有關,是不是那些壑妮信徒所為?」
大祝禱師堅定的搖頭:「當然不!據我所知,大面積對記憶損傷是個絕大的工程,單靠迷城之水做不到,人力物力……這不是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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