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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想,他是怎麼寫的呢……哦,我真快活,每個清晨時光我都想起您,我的心被弓弦彈射出去,在溪流,在山谷,在陽光下呼嘯高喊,在神殿至高的穹頂每時每刻都呼喚您的名字……」
「閉嘴!瑞爾·施萊博尼!」
偉大的奧古斯有些生氣,他瞪著自己的混蛋兒子說:「我中了惡咒。」
馮濟慈撇嘴:「誰知道!我不信!你在我這裡沒有一點信用。這世界真真假假的,就像您的那些愛情,我不止見過一位大臣妻子爬普利滋宮的窗戶,您可真善變,不愛了,就要殺了她嗎?」
格朗·施萊博尼低頭笑了起來,笑完對馮濟慈說:「對,我不清白,可她也有罪,我付出代價了瑞爾,她來……是為了那些水壩,是為了西坦,是為了我當初遭受的羞辱,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馮濟慈嚴肅拒絕:「我不是瑞爾,也不姓施萊博尼……埃德加他們也不是你的代價,你還不配,你來做什麼呢,對著打破的瓶子哭嗎?」
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蒼白起來。
格朗·施萊博尼沒有計較這些,成為奧古斯後,他的身體產生了變化,半神之軀沒有性別。
不管多任性,他也就這一個了。
他無奈說:「小傢伙,我……我深恨離開之後身不由己的每段慘痛記憶,在你們成長最關鍵的時候,我不在你們身邊……」
馮濟慈打斷他:「能把普利滋給歐拉克嗎?」
奧古斯立刻看向歐拉克。
歐拉克瞬間要瘋:「我不要!」
他大喊著,甚至想拿起面前的細劍捅死自己。
一直事不關己的女皇站起來抬腳,從正面踹了歐拉克說:「吾都求死不得,你憑什麼?」
馮濟慈有些興奮:「她來以死相逼,你們要重敘舊情嗎?」
女皇歪頭看著這對奇怪的父子,就覺的他們的節奏很奇怪,她插話:「吾有罪,大罪!就來道歉了,偉大的奧古斯要修水壩,這對西坦非常不好,吾想與奧古斯閣下商談此事,至於別的,難道吾要為每個愛我的人道歉嗎?」
馮濟慈仰頭看看天空:「說起來,吶,老傢伙,我們的母親到底是誰啊?」
格朗·奧古斯嘴唇顫抖了下:「抱歉,我忘了。」
「忘了啊,我也忘了呢……這很糟糕。」
第37章
偉大的奧古斯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比想像當中瘦小的多。
在漫長的有關於施萊博尼家族發展史當中,這應該屬於最小號的施萊博尼了。
雖然他的額角乾乾淨淨,他也能從膨脹的血脈中感受到這是自己的骨血。
馮濟慈心性多麼敏感, 他不在意的說:「有段時間我想做普通人家的孩子, 就把很關鍵的食材丟掉了,為這個……埃德加在很長的時間裡沒有跟我說過話, 我卻覺著沒什麼, 這不影響我征伐的速度。」
格朗·施萊博尼對這些事情似乎很感興趣,就問:「那後來呢?他原諒你了」
馮濟慈想了下:「沒有, 那時候都小,並不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埃德加……他會更忙,他是長兄, 需要在很短的時間裡學習給皮靴上蠟,還需要像普通家庭長輩一樣計算每一個尼爾的去處。
最開始他甚至不會自己刮鬍子,等學會了, 又開始學習用幾套扣子支撐家裡所有人的體面生活, 我們的錢不多, 可外面的人總是認為你該有錢,他們都伸手,你還不能說沒有。」
格朗·施萊博尼皺眉:「為什麼?」
馮濟慈看向他:「你說錢?哦,對錢!那真是可怕的東西,沒什麼能夠保護你的時候,資產這種虛無的東西也會成為支撐。是的,某些時候它比人類情感作用大, 埃德加很會賺錢……對, 從他改變起我們就不再艱難了,那只是一小段時間的窘迫, 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看格朗·施萊博尼不理解自己想表達的意思,馮濟慈就笑了:「是呀,你不理解。你怎麼會理解呢……我們該如何去評判一個人的優秀呢,通常他們推崇二十四種美德,國王的孩子在虛假的表面也該附和這些要求。
可~美德不能替我們付帳單,我們的每一個尼爾都要靠著埃德加在外面左右逢源才能獲得,軍費,置裝費……他們故意剋扣那些東西,我們卻要支撐最後的軍隊。
有一次,我在聚會場看到埃德加微笑著跟那些人湊趣,即便他們對他面露厭惡,他也不生氣,那次是我不理他。」
偉大的奧古斯壓抑憤怒。
馮濟慈卻無所謂的說:「也不必為這些事情生氣,埃德加不在乎,我們都不在乎。很多人都在用這種方式生存,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這話是埃德加說的。
我們跌跌撞撞的成長,想走他們還不允許,他們圍了一個城,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擠壓你,你還要微笑著挺著脖子……」
格朗·施萊博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們會來……懺悔的。」
馮濟慈回身看向公墓:「這些墓碑不需要,埃德加也早就報復回去了,從我們掌握老軍營,從我們成為這個城的支撐者開始,那就又是另外的玩法,你看,我們靠自己也獲得了尊嚴,他們又開始讚美我們擁有美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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