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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亞對這個稱呼到是很喜歡,她聽不懂,就認為是屬於她與先生才擁有的愛稱。
為了表達愛意,她也給先生起了愛稱,雄鹿。
多麼好的稱呼,健壯靈活,俊美優雅。
將一頭健壯的雄鹿屍體丟在地上,收起特製的大劍,桑尼亞揉著右肩說:「您可以在城裡等我的。」
她總是不願意馮濟慈受罪,尤其昏迷之後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
馮濟慈嘴角抽搐,看著雄鹿屍體也不該表達點什麼好:「呃……都說了他今天不會來,你等也是白等。」
他拉開小地圖看了一下,照慣例他給阿爾伊頓攬了工程,那家伙還在「工地」一動不動呢。
鎧甲墜地,桑尼亞拿起鏟子在篝火下一頓挖,最後挖出兩個泥團團,開始滿面愉快的拿起石頭熟稔敲打。
她笑著說:「我在思考,思考許多事情,春天的風能吹透人的關竅,獨自思考是惠宜一生的好習慣。」
馮濟慈盤腿坐在帳篷里看著,自從做了一頓叫花雞,不善烹飪的小姑娘就打開了奇蹟之門,她將一切能食用的肉用香料葉子裹了,糊幾層黃泥埋在篝火下烤。
「又是那家伙教你的?」
「嗯,老師說多思考能幫助我走出自己的道路,雖然都是阿爾伊頓,但阿爾伊頓不是重複過去,也不應該重複過去。」
馮濟慈點點頭,仰頭看著半露的天空。
地球人動不動就寫個天道,可這裡並沒有天道,最慶幸也是這一點,他可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而不被束縛。
不然,庫洛一代代的戰死也太悲愴了。
啃著噴香且肉汁淋漓的鹿肉,馮濟慈誠懇讚美了味道後才說:「我對那家伙的不喜來自靈魂。」
桑尼亞點頭:「可老師很負責,除卻立場不同,無論是學識還是保護普通人的決心,他都匹配的上您說的那個聖人之名,他傳授給我很多知識,用那家伙稱呼就太失禮了。」
馮濟慈笑笑:「對你來說他是這樣……好吧說別的,有件事很好笑。」
桑尼亞站起來切割雄鹿,她提起大劍利落的斬下雄鹿頭顱。
馮濟慈吸著氣後仰。
由於對動物肌肉組織研究透徹,整個施沛大陸上的庫洛人人都能做庖丁,假如做不了屠夫,他們還能做法醫。
桑尼亞很是捧場的問:「什麼事情好笑?」
馮濟慈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說:「新的斷口我往後挪動了大約五十里,那家伙好像沒發現。」
桑尼亞手里的刀停頓了下說:「他年紀大了。」
馮濟慈笑笑:「城中找不到工作的那些老庫洛,他們可沒人同情。」
桑尼亞嘆息:「他累極了也糊塗了,還常在半夜咳嗽。即使這樣老師也堅持給我上課。」
馮濟慈並不同情:「他可以帶你去,可他至今不信任你。」
桑尼亞笑笑:「需要過程……」她看看遠方:「可惜~我們都不具備坦誠的美德,神殿樂善鍾最好的祝禱師給老師做了面診,他們說他年紀大了,時間不多了。」
阿爾伊頓這幾年苦於奔波,他是個老人,身體走向衰竭是正常現象。
收集好鹿肉,桑尼亞抬手用清潔術給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甚至帳篷周圍的生活垃圾,還有需要洗乾淨的衣物她都順手收拾了。
馮濟慈的技能樹最繁茂的一枝就是清潔術。
整理完,桑尼亞坐到馮濟慈對面很認真的問:「能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嗎?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
張開毯子裹在身上,馮濟慈抬手把心軟的小姑娘拉入懷中問:「真想告一狀,他最愛的學生逃學了。」
桑尼亞輕笑出聲:「可我是個好學徒,從來沒有辜負過他的期望。」
「我對你的功課很好奇,能說麼?」
「嗯,從自母神誕生開始,大陸征伐歷史,神殿美德鐘的教育體系,還有人性,老師雖然是人類的守護者,但老師說人性是黑暗的,是隨著利益搖擺的,所以阿爾伊頓只能相信自己…」
馮濟慈嘆息:「自持,無持人啊……」
「什麼意思?」
「嗯……靠母神靠奧古斯,不如靠自己。」
「對!就是這個意思!老師沒有您總結的好。」桑尼亞想了想說:「還講到第八奧古斯,葛瑞絲閣下了。」
馮濟慈疑惑:「葛瑞絲?應該你比他更加了解葛瑞絲吧,你畢竟做過她的門徒。」
桑尼亞搖頭:「不是,是從第一代葛瑞絲開始的,她出身在沒落的古血庫洛家族……」
小姑娘有些興奮的轉身,眼睛閃閃亮的看著馮濟慈說:「您知道嗎?第一代葛瑞絲閣下有兄弟姐們三十一個。」
馮濟慈倒吸氣:「這~麼能生?」
桑尼亞點頭:「對,那位老先生情人無數,對兒孫昌盛有著頑固的執念,這就造成葛瑞絲閣下自小生存在競爭資源狀態。
就像我家的資源從前都給了男孩子,遠祖閣下的家里也是這樣,所以葛瑞絲一派對公平的執念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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