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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鋪滿平整青石的上山路行進。整個花冠山上都是古老的建築,宮殿一座一座連綿不絕,當苦修士消失,世界就只有復麗葉與米盧門偶爾出沒。
這裡是奧古斯的地盤,奧古斯們並不繼承房產,每當有新的出現,這裡就會有一座新宮。
當他們死去,舊的宮殿就成為祭祀他們的神殿。
車隊到達山峰頂端的一處巨牆前停下,這裡就像壑妮牆,從大地延伸一路向天衝去。
馮濟慈嘗試過向上飛行,可上面是過不去的,那上面有無形的壓力使人不得向上。
也就是這種不知名的壓力,使馮濟慈對整個大陸背後的力量保有了最後的尊重。
他還不是對手。
格朗·斯萊博尼下了馬車,看著屬於他的復麗葉還有米盧門趕著馬車離開,才對著面前的無門之牆伸出右手。
一把透明鑰匙從他手心飛起,打開了一扇無形之門。
這就是傳說中的半神鑰匙?
馮濟慈跟隨格朗·斯萊博尼沒有一絲阻礙的進了那扇門,說實話,他相當冷靜,完全不覺的緊張,甚至沒有半分害怕。
自從清醒,他壓縮了閃電幾千個壓力球,大不了同歸於盡。
格朗·斯萊博尼蹲下身軀開始采一些花朵。
馮濟慈舉目四顧,這裡是圓明園般的殘骸遺址,這裡也只有一種植物,據說是母神後花園才有的賜福五瓣花。
這裡也只有一種動物,出沒於整個花園角落的野貓。
馮濟慈想起一個名字,艾爾西,一個在聖域被所有奧古斯尊重的女人,她也送過自己一隻貓。
馮濟慈不喜歡那隻動物,感覺它總是監視著自己,就把它委託給廚娘看管了。
殘垣寂靜,就像死後的無聲世界。
沒有蜜蜂授粉,那些花開的相當詭異。
馮濟慈膽大的四處溜達,他住步於一堵雕刻了戰爭場面的殘牆前。
這上面刻畫了清晰的人與人的戰鬥,帶著平頂頭盔與尖頂頭盔的戰士在互相對砍,砍掉的頭顱在空中猙獰。
天空上兩個女人在拿弓箭對射,兩方人馬的後方甚至排列了投石戰車……
格朗·斯萊博尼終於扎出一個花束站了起來,他捧著那束花緩步向後走去。
馮濟慈轉身安靜的跟了上去,跟著他沿著支離破碎的道路走了很遠。
今天天氣很好,頭頂萬里無雲,光線卻越來越昏暗,當他們來到一塊巨石前,馮濟慈驚異的發現那塊巨石在升騰霧氣,霧氣向著天空飛去……一縷一縷的開始結成壑妮之牆。
而壑妮之牆又將巨石一分為二,石頭這半在聖域,那一半在……迷城?
他們說格朗·斯萊博尼是服用迷城之水才被催眠的,他們也說壑妮信徒就在迷城。
然而馮濟慈知道根本沒有什麼迷城,也沒有什麼壑妮信徒,牆的那邊是廣闊富裕的大陸。
這邊卻是密密麻麻半聖域的紅名敵人。
如面前的這塊石頭,它的顏色也很奇怪,它是活的,也是有顏色的。
它在小地圖上顯示是綠色的。
格朗·斯萊博尼將那束花虔誠的放在石頭邊緣,他緩緩跪下,充滿情感的念誦讚美詞,沒有讚美大地母神,卻在讚美……一切生靈。
而隨著他的讚美,那塊石頭緩緩的開始退去石色,最後便成為一塊巨大的水晶體。
一個女人,穿著綠色金邊長裙的黑髮女人出現在了石頭內,她竟然還是活著的……
一剎那,馮濟慈的雞皮疙瘩布滿全身。
奈樂城內,桑尼亞一針下去手指頭鮮血直冒,她沒有喊疼,只是悄悄的縮回手將血抹在自己的紅裙上。
坐在她對面的哈俢太太笑正在炫耀,炫耀家里給神殿做了一場大的施食。五十枚銀尼的功績已經被她誇耀了整整五天。
「……哈俢先生說既然做好事,那就施白面包吧,您是沒看到夫人,當時那些窮人都哭了,他們大聲讚頌母神,讚頌……」
客廳外傳來一陣笑聲,喬諾夫人滿面喜色的進來說:「夫人,您的哥哥,還有琳琳小姐來了。」
她剛說完,肖尼就帶著十多位男僕進屋,那些男僕手裡捧著疊放了老高的禮盒。
跟在他們身後的琳琳滿面憤然,顯然是在哪兒受了氣。
「你管管肖尼吧,他簡直瘋了。」
桑尼亞看向肖尼,肖尼攤手:「她最近總是莫名暴躁,就是街邊一條狗她都能找出毛病。」
琳琳憤怒著低聲喊:「肖尼買了個劇院,他買了個劇院!!」
肖尼摘下手套丟到一邊:「誰讓他們不賣我包廂票,我已經道歉了,你幾乎買了半條街。」
他對桑尼亞哀求:「你快管管她,她就像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太。」
桑尼亞將繡花繃子丟在一邊好奇的問:「這是從哪裡來?」
琳琳撇嘴:「從拉謝爾姑婆家,剛進城肖尼就買了個劇院。」
肖尼冷笑:「拉謝爾姑婆都氣暈過去了,我沒那麼厚的臉皮呆著。」
很顯然,小姑娘又跟那邊繼承人的孩子產生了矛盾。
拉謝爾姑婆是斯萬德家的遠親,當年斯萬德母女走投無路想投奔的就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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