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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俢夫人回到家裡,謊稱不在的哈俢先生正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最小的孫子攀爬在爺爺的脖頸上努力起伏,把自己的爺爺幻想成了烈馬。
還不停地喊:「爺爺爺爺,你叫你叫。」
哈俢先生搖頭晃腦學馬打呼哧,看到自己夫人進來,他就笑著問:「怎麼樣,新房客看著怎麼樣?」
哈俢太太嘆息:「一對鄉下剛出窩的小雞雛,貼身男僕會趕車,雙馬四輪車,十二隻旅行箱子,到是他家的女管家很厲害,我討厭女管家親愛的,她們總是不如男管家大方。」
她把一個銀尼丟在桌面上:「就給了一個賞錢,還說後天會來拜訪。」
哈俢先生咳嗽一聲,他放下手裡的報紙,從褲腰取下一個舊錢袋小心翼翼的把銀尼放進去,又摸出另外一個抓出一大把銅尼遞給自己的夫人說:
「好夫人,我們不能跟年輕人計較,那些初來手頭大方的,能在奈樂混上一個季就不錯了。慈愛的大地母神常說十全十美不是人生,我們要接受各種缺點。
他們已經出了整條街最高的房租,我們要心存感激,今晚你可以買一些新鮮肉燉了送過去表達善意,你想想,如果他們要在家裡開幾次聚會,那銀胖子不是排著隊來嗎……」
哈俢太太不搭理他,只是一枚一枚的反覆數銅尼,就恨不得一個變成三。
哈俢先生遺憾的對滿大廳孫子抱怨:「看看你們的祖母,吝嗇又尖酸,這可太痛苦了。」
哈俢太太將錢放在錢袋裡冷笑:「沒有燉肉,什麼都沒有,你這個刻薄鬼總做銅尼換淨肉的美夢。」
馮濟慈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笑話如小雞雛,他在欣賞這棟房子。
這是具有相當厚重的歷史的建築,它上樓的階梯中間都凹陷了下去,甚至它的窗欞都油光錚亮的,屋子的邊邊角角都是陳年的黑泥,老舊的浴盆里滿是噁心的水垢。
現在他已經不遮掩了,就順手打了幾個手勢,那些泥巴灰塵就奇妙的紛紛飄起,最後變成小泥人排著隊伍往門口走。
桑尼亞用手捂嘴輕笑,喬諾夫夫人與尼爾一人扯了一口大布袋,把那些垃圾小人塞進去。
尼爾探頭看自己的主人,他開始拿著幾塊上等的布料在空中裁剪。
他就悄悄問喬諾夫人:「夫人,他們說我們的先生應該是學者奧古斯?」
見怪不怪的喬諾夫人發出沉重的嘆息,她對先生的技能樹也是相當好奇,她發誓整個大陸奧古斯歷史裡也沒有會做醬菜的奧古斯。
還一做整個十大缸。
甚至整個大陸最全能的女人,見到先生這樣的都必須匍匐在地自愧不如。
很快,桑尼亞坐在鋪新鵝絨軟墊的長椅上,他開始在空中紡織毯子了。
「你喜歡什麼花色?薔薇怎麼樣?」
「好。」
比起喬諾夫人對庫洛的理解,她所理解的一切庫洛,包括那些半神都不能將物質無中生有,簡而言之先生的這套技能背後……有著相當震撼的未知的東西。
她托著下巴滿眼崇拜的問:「這些事情,那些奧古斯知道嗎?」
馮濟慈把縫紉好的家居用品丟在新的薔薇花地毯上:「當然不。」
尼爾與喬諾夫人進來,抱起那些紡織品去別的房間鋪掛。
桑尼亞對他們的背影抬抬下巴,馮濟慈笑笑:「他們說不出去。」
他的禁言用在普通人身上,效果是可怕的。
桑尼亞點頭:「還是要小心,要是那些人知道就不得安寧了。」
馮濟慈點頭,將做好的素麵裙子丟在空中,手裡抓了最少五套繡線,開始在那些裙子上繡不一樣的花。
這次是隨心所欲的,小狐狸,小鹿,小貓……他喜歡用可愛的動物表達桑尼亞的性格。
桑尼亞絕對不會阻止,哪怕是他的先生給她繡滿裙子壑妮家的烏鴉,她也會穿。
看了一會兒,她又犯了小脾氣的問:「我最少也要三十套,還要配套的靴子。」
馮濟慈嘲笑她的小家子氣:「三百套都有,可你這傢伙壓根是個蠢木樁子,給你個布片都能穿一冬……嘿!我錯了!你別搗亂。」
桑尼亞看著飛出去的鞋子嗤笑:「您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看著自己的手遺憾的說:「除了握細劍,我這雙手也做不了別的了,這兩年……它也就學會一個手藝。」
馮濟慈扭頭:「砍人腦袋嗎?」
桑尼亞嘆息:「相當多的腦袋~先生,您無法想象有多少,有時候……我甚至是迷茫的。」
馮濟慈現在知道一些異徒的事情了,他問:「你是說那些異徒有冤枉的?」
桑尼亞搖頭:「不,我確定只要是真實的異徒,他們的罪行配的上我砍一千次腦袋,但是……索雷能處決多少?畢竟葛瑞絲門徒有限……」
她想起什麼,抬手從內裙的口袋裡取出一個水晶瓶丟給馮濟慈。
馮濟慈接過去對著光線打量。
這是一個拇指大的水晶瓶,水晶瓶裡面有著十幾粒白米一樣的閃光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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