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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嘉遠一般稱這個動作為:臉部肌肉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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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分,兩人準時上了飛機。
汀歲歡坐在靠窗的位置,游嘉遠坐在她旁邊。
她今天特意穿了條白色小飛袖花邊長裙。
他送的。
當時他和朋友去商場看完電影路過一家女裝店,覺得這條裙子特別適合她,就買下來了。
沒想到今日一看,確實挺合適。
她皮膚本身就白,身材瘦卻不失擁有線條的美感,是個很合格的衣架子,再加上那張姣好面容擺在那,典型的和游嘉遠一樣——身上隨便套個麻袋都好看。
怕她會冷,游嘉遠在從酒店出發機場前,就從行李箱裡拿出專門給她帶的,黑色庫洛米的連帽披肩斗篷塞進背包里。
這會上了飛機,立刻拿出來給她蓋在了膝蓋上。
汀歲歡習以為常地說了聲謝謝,怕他也會冷,還特意分了一半給他。
雖然這一半起不到什麼作用。
等飛機緩緩上空,遨遊在藍天白雲里。
汀歲歡拉下眼罩,小小聲靠在游嘉遠耳邊說了句「南清見」,就歪頭靠著椅背休息了。
只是等飛機平安降落在南清機場時,她的半邊身子都靠在了游嘉遠身上,就差被摟著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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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今年夏天驕陽似火,昨日還下了一場太陽雨。
一下飛機,潮濕與熱氣糅合在一起撲面而來,使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沉悶和喘不過氣。
兩人沒喊父母來接機。
不過,今早汀歲歡在名為「南清好少年」的四人群里說了兩人下午回來這事兒。
所以這不,剛下飛機沒多久,群里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
[魚魚:@y@未來女飛]
[魚魚:到了嗎到了嗎?!看我多愛你倆啊,就算在上補習班也掐著點偷玩手機給你倆發消息!所以今晚火鍋串串走不走起!]
[BB機:當然走啊我靠,兩位老闆今天剛回來,自然由兩位請客。]
[未來女飛:@魚魚,麼麼,@BB機,祝順意你真好意思啊!]
[y:他臉皮厚的要死當然好意思。]
[BB機:我的麼麼呢?怎麼這麼不公平啊未來女飛,而且嘉遠哥哥說話怎麼這麼凶呀,嚶嚶嚶,剛回來就這麼凶嗚嗚嗚,人家好傷心哦。]
[y:滾,死遠點。]
[未來女飛:死遠點+1]
[魚魚:死遠點+10086]
「看路。」
機場內人來人往,不少行人步履匆匆。
兩人在最邊邊走著,還是有人往這邊擠了過來。
游嘉遠背著雙肩包,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臂彎掛著黑色披肩和掌心握著手機,現在為了喊汀歲歡看路,還伸過去用手指頭鉤住她的手腕。
整個人呈現出的視覺效果就是:真的挺忙的。
而汀歲歡就不少,只用拖行李箱。
她見狀也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還悠哉地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兩人拍了張半身照準備發朋友圈。
游嘉遠看著她在那沒心沒肺地選照片編輯文字,心裡那叫一個無奈,想嘆氣,想敲她腦袋,但沒有一刻想過讓她幫忙分擔點什麼。
後面兩人叫了輛計程車一起回家。
兩人同住在一條名為亭鳶巷的巷子裡。
這條巷子蜿蜒在鬧市的最角落裡,中式氣息頗重,青石板路平整,雕花屋檐,到處都是鬱鬱蔥蔥、高低不一的樹木,茂盛枝葉還會纏繞著每家庭院的鋁藝大門。
他們兩家之間打橫數隔了五套房子的距離,其中游嘉遠家離巷子口最近。
汀歲歡每次去找他,都會誇大其詞說「這段路程已經完全到了需要開輛小電驢的地步了。」
所以這次,等游嘉遠先把自己的行李放進院子裡,準備幫她把行李提過去時,突然站在院子門口不動了。
汀歲歡回頭以為他怎麼了,一臉要死不死的樣子,「幹什麼不走了你?想躥稀了還是水土不服了?」
只見他老人家抱臂斜斜倚著門框,模樣十分欠揍地拖著尾音調侃道:「嘖嘖嘖,這麼遠的路程也沒個小電驢給我騎騎……您說我把這趟走完的話,這小腿今晚是不是該截肢了?汀歲歡,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買個輪椅。」
「……」汀歲歡也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知道他話裡有話,走上前用兩隻手大力揉了下他的頭髮,「游嘉遠!我真是煩死你了!」
「那也沒辦法。」少年模樣看上去有些傲嬌,慢慢俯下身子,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直至與她平視,笑意直達眼底,話說得格外緩慢,「汀歲歡,你甩不掉我的,所以你再煩,也只能忍著。」
彼時正值傍晚六點,夕陽正好,霞光萬道,光灑下的金燦落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將一切事物的影子都肆意拉長。
鬱鬱蔥蔥的樹木因微風拂過沙沙作響,孩童無憂無慮地在石板路上嬉笑打鬧,幾戶人家做飯時鍋和鏟發出清脆碰撞聲,曬在窗戶外的衣物手舞足蹈。
少年一身乾淨打扮站在女孩眼前,那股子因在外地而收斂著的,恣意又張揚的勁現在仿佛又回來了。
更具鮮活,眼尾漾著慵懶笑意,嘴角勾著弧度,盡顯陽光桀驁。
女孩娉婷婀娜,一襲白裙,烏髮披肩,一雙清亮如水的眼睛在仰頭看少年間眼波流轉,溢出幾分柔和笑意,水光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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