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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拿起手機,許陶寧的消息發來了:【聽寶,他沒欺負你吧?】
宋聽愣了下:【誰?】
宋聽:【你說程逾白?沒有啊,他對我可好了,還給我做了早飯,你和我爸媽怎麼都怪怪的,我和程逾白在一起四年了,他什麼人品你們還不清楚啊。】
剛從姚姨那得知事情經過的許陶寧沉默了,昨天宋聽還說討厭程逾白,今天兩人就變成「談了四年的情侶」,這個跨度仿佛是在和許陶寧玩腦筋急轉彎。
許陶寧轉移話題:【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
宋聽想起昨晚的同床共枕耳根子微熱,悄咪咪的看了程逾白一眼,啪啪打字:【才沒有,我很矜持的好吧!】
許陶寧:【聽寶,你現在開心嗎?】
宋聽毫不猶豫的打字:【開心啊,我跟你講,程逾白居然學會了做飯,他還說以後我想吃什麼都給我做,嘿嘿,快樂!】
許陶寧也不知該是喜還是憂,但只要宋聽開心就好。
或許真的是天意吧,「血光之災」和「桃花運」都在一日之間應驗了,該來的總會來,無論是人還是事。
吃完早飯,程逾白把食盒洗了,姚敏提了兩盒鮮切水果進來,宋聽興高采烈的和媽媽分享程逾白做的粥有多好喝。
姚敏笑了笑,「小逾打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
宋聽一邊與有榮焉,一邊又噘著小嘴說,「媽媽,我也很聰明。」
「是是是,你也聰明,」姚敏滿眼慈愛笑意,「小逾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程逾白擦乾淨手上的水珠,「姚姨,我這幾天都在醫院陪著聽聽。」
這話一出,姚敏明顯注意到宋聽的眼睛亮了,她這個閨女就喜歡粘著程逾白,要不是四年前,恐怕程逾白已經是她女婿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若論女婿,當然知根知底的最好。
姚敏心思一轉,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和聽聽她爸中午得去參加一個婚禮。」
「媽媽您去忙吧,有白白陪我就好。」程逾白都還沒說什麼,宋聽就樂的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程逾白滿臉縱容,順著宋聽的話說:「姚姨放心,我會照顧好聽聽。」
姚敏對程逾白那是絕對放心,沒待多久就離開了醫院。
「白白,你幫我把板子拿過來,我要幹活了。」東西昨天就拿過來了,可宋聽一直沒動,再不趕工真要來不及了。
程逾白拿過她的設備,升起床頭,「不舒服就別勉強自己,違約金也不是賠不起。」
「知道啦,我畫一會就歇。」宋聽的左手受傷,到底有影響,行動有些笨拙,程逾白就在旁邊幫她扶著點。
「畫工精進了不少。」程逾白看了會說道。
宋聽嘴角漾著笑,「熟能生巧,我都學了快二十年了。」
程逾白:「時間過的真快。」
宋聽三歲開始學畫畫,走到今天,程逾白清楚她付出了多少。
「咚咚咚——」有人敲門。
程逾白起身去開門,看見來人挑了下眉梢,「你怎麼來了?」
許屹川一身灰色西裝,銀邊眼鏡泛著冷淡的光,提了提手上的果籃,言簡意賅,「受人之託。」
程逾白側身讓他進去。
「小聽,好久不見。」許屹川把果籃放在茶几上。
「屹川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宋聽放下數位筆,這幾年留學,很少見南城的老朋友,但對許屹川卻沒有絲毫陌生感,畢竟是許陶寧的哥哥,他們四人一起長大,師承程老爺子,既是髮小,也是同門師兄妹,關係非同一般。
許屹川在沙發上落座,「小寧說你住院了,讓我來看看,傷的嚴重嗎?」
宋聽抻了抻胳膊,「沒事,我剛才還和寧寧聊天呢。」
「喝水。」程逾白倒了杯水放在許屹川面前。
許屹川抬了下眼,「要住幾天院?」
「明後天檢查沒問題就能出院。」程逾白坐回宋聽身邊。
宋聽弱弱的舉手,「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出院。」
程逾白睇了她一眼,「現在還不行。」
「我就隨口一說。」宋聽撇了撇嘴。
許屹川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怪不得寧寧剛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露陷,這副場景,他還是四年前見過。
許屹川沒有久留,他來是因為許陶寧不放心,看宋聽活蹦亂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離開病房之前許屹川給程逾白使了個眼色。
程逾白瞭然,「聽聽,我送送他,一會就回來。」
宋聽揮了揮手,「去吧,屹川哥拜拜。」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吸菸區露台。
「來一根?」許屹川從口袋裡掏出煙遞了一根給程逾白。
「不了,」程逾白單手插兜,「她不喜歡煙味。」
許屹川輕笑,把煙盒收進口袋,指尖夾著根煙,卻沒點燃,「這幾年你也沒少抽,能這麼容易戒得掉嗎?」
四年前程逾白不抽菸不喝酒,這四年,抽菸喝酒比誰都凶,誰勸也沒用。
程逾白語氣淡淡,「想戒就容易,不想就難。」
「也是,戒不掉往往只是一個藉口,」許屹川單手撐著欄杆,「你打算怎麼辦?她的記憶總有恢復的那天。」
「到時候再說。」程逾白背靠欄杆,視線落在潔白的牆壁上,不知道被誰颳了幾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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