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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年,我們從別的老師口中得知有人給她送情書的時候,心裡其實是高興的,那時候真心希望有個人能帶她一起玩。後來,她留在京市,也一直不談戀愛,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原因,讓她沒感受到家的溫暖,所以對戀愛和婚姻也並不憧憬……」
李琴琴紅著眼,和藹地看著他,說道:「好在你出現了。」
「阿聿,她膽子很小,有些時候即使心底很受傷,也能若無其事的笑,害怕被人看出來。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在你面前,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
「媽,你怎麼拿個東西去了這麼久?」
許知霧看著李琴琴,關心地說道:「你的眼睛也好紅,是不舒服嗎?」
「沒什麼,剛剛和阿聿聊了會兒天,可能吹了風,眼睛進沙子了吧。」李琴琴不甚在意地說道。
許知霧「哦」了一聲,拉著李琴琴坐在沙發上:「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她小跑著去盥洗室弄了一塊熱毛巾,輕輕地敷在李琴琴的眼睛上:「這樣會不會好受一點?」
李琴琴彎起嘴角:「嗯,很舒服。我感覺好多了。」
許知霧也跟著彎了彎唇。
李琴琴仰著臉靠在沙發上,突然開口道:「你和阿聿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啊?」
許知霧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還,還早吧?我們才談了沒多久……」
李琴琴笑道:「我和你爸爸談了一個月就結婚了。你們現在不是講究閃婚嗎?人家剛見面都能結婚呢。」
許知霧哭笑不得:「那總要有個了解的過程吧?」
「阿聿這孩子跟我們都是江宜人,知根知底,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家世人品都沒得挑,也算了解得很透徹了吧?我看他也挺喜歡你的,結婚早點也沒關係。我和你爸爸很開明的,就算你們明天去領證,我們都不會說什麼。」李琴琴說道。
她的上半張臉被毛巾遮蓋了,許知霧看不清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只能含糊不清地說道:「再看吧,我沒有聽他說過這件事,應該他也沒有結婚的打算吧。他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肯定沒有多餘的精力,媽媽,我們不能打擾他的。」
李琴琴這次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說道:「那可不一定。」
許知霧只覺得她催婚催上頭了,沒有太在意她的話。
想和陳斯聿結婚的名媛千金都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了,不說遠的他心裡還有個深愛的白月光。就說近的,今天他還拒絕了楊家大小姐的聯姻,怎麼可能輪得到她?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
那天晚上過後,陳斯聿沒有再出現在了她的生活里。
其實第二天她就收到了CJ科技面試通過的簡訊,告知她周三就能去上班了。
許知霧沒有哪一刻像那天一樣激動,比當年她收到人生第一份工作時還要高興。
那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這樣期待見到陳斯聿。
周二她陪父母在京市逛了一圈,深夜一家三口才盡興而歸。
即便前一天走了大半個京市,身體疲憊不堪,但第二天她卻格外興奮,難得起了個大早,挑來選去,才搭配好衣服,精心畫了個妝。
許知霧望著鏡子裡明艷照人的自己,抿唇笑了笑。
懷著期待的心情,她提起包包就往地下車庫跑。為了讓許氏夫婦住的更自在,馮姨依照陳斯聿的吩咐,現在只需要一大早將新鮮的食材送至北岸水榭就好了,儘量不要打擾到他們。
李勤勤早起做了早餐,見許知霧風一般地從自己眼前刮過,連忙道:「早飯!你還沒吃早飯呢!」
許知霧只能按捺下來,老老實實地坐在餐桌前。
早餐是小米粥配雞蛋蒸餃,都是李琴琴的手藝。許久沒有吃到母親的味道,難得吃一次,她那顆焦躁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下來。
「你慢點吃,阿聿還沒來。」李琴琴在一旁溫柔地說道。
她也擔心過許知霧上班的問題,從她那裡得知,早上陳斯聿會來接她,還露出了揶揄的微笑,差點讓許知霧鬧了個大紅臉。
聞言,許知霧速度慢了一會兒,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李琴琴無奈地搖了搖頭,倒是沒再說什麼了。
她轉身從島台上取來一個保溫盒,輕輕放在許知霧面前,叮囑道:「這個你等會兒給阿聿,他這麼早出門,肯定還沒有吃早餐。」
許知霧點點頭。
吃完飯,她一把抓起身旁的包包和保溫餐盒,軟聲道:「那我去上班了,拜拜!」
李琴琴朝她擺擺手,示意她聽到了。
乘電梯去到地下車庫,她看到那輛熟悉的庫里南已經停在了那兒,她唇畔彎起柔軟的弧度,只是下一秒,駕駛座的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一個中年男人姿態恭敬朝她彎了彎腰,解釋道:「許小姐,陳總讓我來接您上班。」
許知霧笑意微滯,那一瞬,落空感讓她的心空落落的。
陳斯聿並沒有來。
她抿了抿紅唇,心想,他那麼忙,自己怎麼能妄想他天天來接自己呢?
旋即,她壓下心底的那抹情緒,溫柔地朝司機笑了笑:「麻煩您了。」
司機她前面見過幾次,兩人還算熟悉,上了車,她佯裝自然地打開話題:「你們陳總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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