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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手指收攏,表示他在聽。
「別隔著衣服呀。」
那張堪稱艷麗的小臉委屈,柳昭夕胸口趴過來只抱抱熊,抱抱熊的膝蓋互攏,某處沉甸甸又富有彈性,漸漸硌得柳昭夕手疼。
「彈鋼琴的咬過了?」
看著把自己手指當用具,白淨臉上逐漸被紅暈侵占的男生,柳昭夕慢條斯理收手,捏住田恬心跳處的軟肉。
即便來之前,田恬做好被揉捏的心理準備,可語氣這樣強勢的柳昭夕,他卻為第一次見。
「沒有哦,我不是答應過昭昭,複合前要保持乾淨嗎?」
尤其是後兩個字,咬字極清,導致田恬忘記掩飾面部神情,眼底慌亂被柳昭夕盡收眼底。
「……」
「怎麼啦?」
小壞蛋還一臉無辜,仰頭下巴抵住男生胸口,故意壓在某個點,對人彎起眼睛。
「我只有過昭昭。」
這個詞很有意思,既可以表現我只跟你鼓掌過,又能展示我心裡僅你。至於其他的事,田恬沒有承認,柳昭夕也不能抓著不放。
說罷,互攏的膝蓋分開些,柳昭夕手指微動解除布料隔閡,小壞蛋笑得更甜,一個勁黏著嗓子喊昭昭。
「最愛昭昭了。」
聽著他脫口而出的告白,柳昭夕險些淪陷,不過男生保持應有的冷靜,手指快速滑動幾瞬息,在田恬似哭非哭的呼吸中,柳昭夕屈腿,讓人滑坐。
「真的?」
田恬眼神渙散,襯得那雙眼睛愈發迷離,看得柳昭夕難忍硬度,啞著嗓音道:「你跟喻江什麼關係?」
聞言,田恬眼露茫然。
柳昭夕只得換了說法:「鋼琴生。」
「哦,他呀。」田恬想起來了,嘴巴一鼓:「壞人,沒有昭昭好。」
「不是情侶?」
「我沒有對他告白呀!昭昭怎麼能這麼說我!」田恬生氣,使勁往後,試圖用軟肉打痛柳昭夕。
柳昭夕卻一瞬間沉默。
整個x大,誰人不知校草與那位天之驕子相愛,當年送花門鬧得風火招搖,現在當事人之一否認,還補償性吻住柳昭夕的下巴。
「真的,我最喜歡昭昭。」
聲音漸低,冰涼而軟滑的胳膊勾過來,柳昭夕握住田恬的腰,低頭看向陷入夢鄉的男生,眼底深色沉沉。
良久,他才緩緩拉高夏涼被蓋住人肩膀,調高空調溫度,空出手來摁掉了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掛斷一瞬間,屏幕跳轉,備註的柳相旬三字浮現,又瞬間黯淡熄屏,黑暗掩蓋住柳昭夕上揚的嘴角,以及捉摸不透的眉眼笑意。
第11章
越是臨近放假,專業課排得越滿。
自從上次同柳昭夕徹夜長談,田恬好幾天都沒時間出來玩,一來二往漸漸忘掉柳相旬的命令,上完課就回宿舍躺屍。
今天難得空閒,他晃晃悠悠睡到十一點下樓,卻正好見榕樹底熟悉身影。喻江提了袋法式吐司,手裡握住袋奶站在樹蔭。
田恬蹙眉頓足:「嘖。」他掏出整夜未看的手機,這才發現喻江發來的數條問候消息,粗略一划全是用五線譜隱晦表達的愛意。
最早一條是半夜,田恬吐槽:「不睡覺嗎?」可還要跟人學選修課鋼琴,他深呼吸一口氣。
似乎意有所覺,喻江抬頭,對上從樓棟里笑著出來的男生,眉眼彎彎,引不少同性扭頭打量,伴隨或重或輕的「我草」,視線焦點的田恬揮手。
「小喻!你怎麼來啦?」
注視跑來的男生,喻江淡漠的神色無蹤影,他鬆懈筆挺的肩背,哄小孩兒似的輕了嗓音。
「沒收到消息?」
收到了也懶得回,田恬搖頭:「昨晚很早就睡了,沒看手機。」
喻江不疑有他,點頭將在手心暖熱的牛奶遞過去:「今天下午有空嗎?」
田恬看他。
後者垂眼,空出的手握住田恬的手腕,稍低溫度傳來,大片斑駁的綠茵披在他肩頭,田恬含住瓶口的唇微頓,繼而若無其事移開眼。
「你這麼問,有事也能變成沒事。」
聞言,喻江一笑,指腹慢慢按了下田恬手腕尺骨,礙於來往人群,他只是停頓幾秒後收手。
「下午我沒課,也無需為比賽練琴,要不要出去逛逛?」
雖說是商量的語氣,由於喻江自幼生長環境和性格,說出來總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田恬別開視線,收斂眼底的冷漠。
「去哪?」
面前男生仰起臉,眉眼彎彎,丹鳳眼底清澈,映出自身影子,喻江瞬間無措,差點掉了裝吐司的袋子。
他知道田恬好看。
可這樣著實令他呼吸卡頓,反手貼住臉試圖降溫,一縷香氣順著手背直鑽鼻腔——田恬的味道。
本應該是冷調的香氣,硬生生體溫烘成暖軟,混合甜牛奶的淡淡味道,令喻江軟了腰肢,控制不住朝著人靠近。
「聽你的。」
田恬挑眉,剛想開口,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熟悉身影,對方正握著手機低聲交談什麼,趁著柳昭夕望過來的前一瞬,他拔腿就往樹後繞。
「小恬?」
喻江自然捕捉到田恬變臉的一瞬,他順人視線望去,一批剛下課的學生提著飯從中間隔開兩旁人群,並無看出任何異樣。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