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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慶麟則道:「那我今兒也有口福了。」
進了們,飯桌擺在客廳,李澹坐在正中央,江氏和金嬌兒坐在右側,李文諍則坐在左右,他們一進來,就讓陸慶麟坐在左上方,文靜則坐在檔頭。
「嫂子,你幾個月了?慶麟和我帶了一些補品給你,正是你用的上的。」文靜握著金嬌兒的手道。
金嬌兒撫了撫肚子,湊近和她道:「兩個多月了。」說完又看了文靜一眼:「你也別著急,該來的總是來的。」
她是好意,一結婚就懷孕了,但李文靜結婚的時候比她長,到現在肚子還沒有任何動靜,金嬌兒怕李文靜心裡有疙瘩。
說實話,李家的生活當然沒有她想像中的好,太婆婆古板,婆婆人雖然和藹,但也是規矩大,她要一言一行符合李家的規矩,所以活的辛苦,還要常常受氣。但是比起別人來是強多了,婆家每日有進項,丈夫的工作也很不錯,她不用居無定所,擔心自己成了天地之間的一介孤兒。
每次文靜聽到這個問題都會哭笑不得,她現在也如是:「是的,孩子都是緣分。」
江氏把紅棕肉給她:「你在學校吃的那些都是清湯寡水的,看看臉都蠟黃了,得好好補補。」
兒媳婦有了身孕,女兒也嫁了好人家,誰有她的福氣好啊。江氏很是高興,一想起女兒還沒身子,又委婉道:「你這身子還是要養好點。」
「媽,我知道。除了在學校吃的不大好,無論是在婆家還是娘家,我都會長胖,我還巴不得瘦一點兒呢!」文靜用好話安慰家人。
吃完飯,照例是男人跟男人說話,女人跟女人說話,江氏把她拉到房裡,就道:「你有沒有開方子吃?你這樣單薄,也難怪不好懷孕的。」
當著陸慶麟的面,江氏不會說女兒如何,私下裡哪裡能不著急啊!
文靜跺腳:「媽,我現在在讀書,懷了孩子哪裡能讀書啊,您想想。反正我年紀也不算大,畢業了也才二十出頭,您怕什麼。」
她就不同意那種結了婚就專為夫家生孩子,甚至都不是很贊同金嬌兒放棄學業,就跟她剛重生來一樣,她只能管自己,如何管的了別人?
江氏看她這樣子,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丫頭怎麼說的如此輕巧?你不生孩子,多的是人願意跟慶麟生,到時候,他要是在外邊找一個,你得哭死去啊。」
「媽,您真是杞人憂天,不會的。」文靜和陸慶麟雖然現在不是實質的夫妻關係,但二人也互相有好感,陸慶麟絕對不是那種偷摸來的人。
「你呀,吃虧了才知道什麼叫做金玉良言。」江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文靜抱住她娘的胳膊,「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有些事情不是和以前一樣的。」
有的男人要出去找女人或者是要姨太太,就如慶昭那樣的,要就要了,即便許蓓雲懷孕了,也拉不回。坦白說在外邊拈花惹草,一般都是對感情和夫妻之情不太忠誠的人。
上輩子做小妾她就已經夠了,這輩子又豈能如此?為了男人一點點垂憐,放棄自己所有。
孩子應該是水到渠成之後才要的,而不是為了生而生,或者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生,這是不對的。
江氏無奈一笑:「你呀,要是學學你嫂子該多好。」
文靜附和:「好,我以後一定跟嫂子多學著。」
在娘家吃完飯,文靜和陸慶麟一起回去,陸夫人已經出去參加舞會了,她長期如此,過的生活很西式。晚上不是派對就是舞會,很少會專門在家。
夜空繁星點點,陸慶麟開了一瓶紅酒,徑直對著窗外喝著。文靜囑咐道:「你在我家就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是少喝點,以免晚上頭暈不舒服。」
陸慶麟轉過頭來:「我是心裡難受,父親的死不尋常,我卻找不到確鑿證據,還看著犯人逍遙法外。
「不會的,她做了這麼多惡事,總是會露出馬腳的。現在不僅僅是我們,就是二嫂也要對付她,我們和她不一樣,我們不會直接殺人,像她這樣的人就要在眾目睽睽下揭穿她,撕下她的面具。」文靜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男人既真實又很善良,文靜嘆了一口氣。
陸慶麟就著月光看妻子,她勸慰他的話,他都聽到心裡去了。再抬頭看看她,一雙彎月眸清澈透亮,瓊鼻秀氣,嘴唇最是可愛,唇形似花瓣一樣,外加晚上穿著裙子,風吹過飄飄欲仙,他覺得自己都看痴了。
站起來後,他心頭髮熱,腦子裡面什麼都顧不得了,上前噙住她的嘴唇。文靜也嚇了一跳,她想推開他,他卻含的她全身酥軟,即便是她平時不愛聞的酒氣,都有一種很特別的醇香。
越含越軟,文靜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覺得自己怎麼好像喝了酒一樣,心臟也砰砰砰的跳的很快,陸慶麟輕輕摟住她,文靜一把推開他。
陸慶麟也好像一下清醒了:「對不起,是我太心急,唐突你了。」
文靜扭頭想走,陸慶麟又抓住她,用可憐兮兮的語氣道:「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文靜的聲音小的如蚊吶一般。
但陸慶麟就是聽到了,他止不住的開心,「真好,你真好。」他又上來拉文靜的手,「不知怎麼地,我就是喜歡你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