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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 ;郎氏又把要做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金嬌兒嘆道:「我倒是想幫大姐這個忙, 可惜, 我如何幫呢?我一個年輕婦人, 去說這些, 一來不和禮數,二來這麼來來回回的也是讓人看笑話,沒的讓人說我們李家求著吳家似的。」
這也是郎氏不想讓人詬病的,畢竟李家曾經是官宦人家,吳家不過是地主而已,論門第天差地遠,原本就應該是吳家求著李家的,現在倒是反過來,也確實是顏面無關。
「那你說怎麼辦呢?」郎氏把這個皮球拋給金嬌兒。
若是這大姑姐相貌出眾一些,抑或者是人開明一些,也不愁嫁,畢竟上海光棍也不少,但她這樣,金嬌兒便道:「不如這樣,我看也不用回去,就住在上海,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的。就這麼回去了,那來這一遭又是為了什麼,也不值得。」
郎氏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指著文鸞道:「是啊,你不能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你是正房,就要拿出正房的態度來。用你的賢惠去打動男人,男人最是心軟的東西,若是求得一男半女的,不就如你所願了嗎?對外只說老太太年紀大了,想侍奉在左右。」
到底郎氏也不願意讓文鸞回家住,這親戚四鄰問起來丟臉,這樣既住在上海,可以時常過來看她,還能夠讓她和吳伯仁培養感情。
「好,就按照你弟妹這麼說的辦。」郎氏一錘定音。
文鸞也就此在上海住了下來,她到底和前世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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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文靜懷孕也出現落紅,陸慶麟都沒法正常工作,請了兩位家庭醫生在家照看著,文靜也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醫生給出的回答是思慮過多,而且懷孕還未確認期間房事也有一定影響,文靜一一記下,還好虛驚一場,調養了半個月就恢復了。陸慶麟在床邊握著文靜的手,「我們就生這一個孩子吧,要不然我成日提心弔膽的,根本沒辦法用心工作。」
文靜親了親他:「不打緊的,其實每個孕婦懷孕應該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二嫂跟我說她在床上還躺了好幾個月呢,我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誰說男人不脆弱的,她覺得脆弱的很。
現在才發現其實她的身體並不算太好,上學的那幾年,常常熬夜學習不說,學習的伙食也沒什麼油水,身體早就虛弱了,偏偏畢業了為了找工作又殫精竭慮,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養好身體。
還好勝在年輕,陸家條件也好,這才能夠慢慢著補。
這倒是給兩口子一個提醒,文靜開始特別注重陸慶麟的飲食,知道他經常有應酬,就會常常囑咐他少喝酒。
其實她也會很難受,尤其是懷這一胎反應很大,孕吐的時候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出來。吃什麼都不舒服,只能偶爾吃點鹹菜開胃,好歹在四個月的時候胃口才慢慢變好。
江氏就囑咐她:「你可別吃多了,雖說要進補也不能吃太多,要不然,孩子大了,你是很難生的。」
文靜都一一記在心裡了。
「媽,您剛做完生意趕過來的吧,快歇歇吧,以後別這麼趕了,我這邊什麼都有。」文靜對江氏道。
江氏才不管那些,她笑:「在家也不好,你大姐陪在你祖母身邊,你嫂子還要照顧孩子,我是哪邊都靠不著。」
其實江氏是很怕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出什麼事,若現在一胎生男,她女兒就在陸家站穩腳跟了。以後即便是陸慶麟在外邊有女人,那也不怕。主要是現在她看到繼女那樣,也覺得心酸,被男人那般嫌棄,老太太也就嘴上說,卻從來不付出行動,甚至連私房也不分給她,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呢?
文靜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因為這些,還寬慰她:「大姐也只是過來陪陪祖母,也沒什麼要緊的,您多空餘的時間可以去方阿姨她們那裡去玩,她懂的多,為人也熱情。」
方珊娜確實是個很值得學習的榜樣,對生活永遠充滿熱情,一直在學習途中,即便人已中年,也一直打扮自己,卻又很熱情。
「你也嫌棄我呢?」江氏一邊削平果,一邊和女兒玩笑。
文靜擺手:「我哪裡敢嫌棄您,您就是住在這裡我也高興。我就怕您跑來跑去累的慌,白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做生意,還要跑來我這邊。」
說完,她又指了指客房:「說真的,媽您去睡個午覺吧,到了點,我讓槐花送您回去。」
江氏堅持不肯,她飯也沒吃就趕回去了,槐花不由道:「太太,親家太太對您可真好。」
好起來是很好,這也是文靜沒法子跟家裡斷了關係的緣故,可一遇到大事,這些家人就毫不猶豫的甩掉她,沒有絲毫的同情。
「是啊,是很好。」
朝陽散落在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文靜仔細的縫著小衣服,一邊等著陸慶麟。傅姨勸她:「太太,怕是三爺今兒回來的沒那麼早,要不您先吃吧。可別餓著肚子裡的孩子,您說呢?」
「好,我先吃。」文靜點了點頭。
陸慶麟還真的是被人纏上不能走了,這不是別人,還是他在德國時的女朋友,現在也同入水軍部工作,她的背景現在比陸慶麟還好,是西南軍區總司令的女兒。所以非常順利的入了軍統部,甚至和陸慶麟已然平級。
「密斯特陸,許久不見,你不該請我喝個咖啡嗎?」她生的明媚鮮艷,很是漂亮,頭髮燙著大卷,紅色的蔻丹映襯著白皙的手指,分外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