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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不是很忙,只有男人們出去幹活,來月事的安琳什麼事情都不想做,褲子泡在水裡後,躺床上沒再動彈。
當時午飯是二丫給她送到知青宿舍的,她懶得動彈,花了五分錢讓二丫幫她洗褲子,二丫挺樂意幫忙洗,在安知青的說明下,找到用木板蓋住的水盆。
安琳是有點咋呼,卻也沒好意思讓男知青看到一盆「血水」,所以早上褲子泡起來,蓋了個木板才回房間躺著。
二丫幫別人洗褲子就不省肥皂了,問安知青她可不可以用肥皂搓洗褲子。
安琳說自己早上搓了不少肥皂,讓她看看,如果上面還有痕跡,就再搓些肥皂,順便告訴她肥皂在哪。
大前天天氣是冷,但陽光很好,二丫找到肥皂,摸了摸肥皂,濕的,她就沒有立刻搓洗褲子,而是找上安知青,問肥皂是她自己的嗎?
二丫知道當天飛飛姐跟著湯知青去城裡了,怕肥皂是公用的,男知青回來看到她在用肥皂,會罵她。
這個男知青特指岑知青。
她的話讓安琳費解,肥皂就是她的,她早上才用過。
二丫問早上幾點鐘用的,肥皂摸起來像是才用沒多久。
聽了二丫的話,本來沒多少精神,腰酸難受的安琳立刻來精神了,去摸肥皂,還問二丫有沒有泡到水裡過。
二丫表示沒有,她摸肥皂就是濕的。
連二丫都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
放肥皂的地方還是陽光能照到的地方了,安知青泡褲子的時間差不多五個小時前了。
肥皂摸起來不可能是那種剛用過的感覺。
嫌疑人首先排除了還沒從城裡回來的湯知青。
就算湯穗沒去城裡,安琳都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因為她明確說過,湯穗自己的肥皂用完,可以借用她的,下次她用回來就好。
兩人一起洗衣服的時候,湯穗都沒占她便宜,用的是自己的肥皂。
湯穗性子是過於內向,安琳和她沒多少共同話題,但絕對相信她的人品。
她其實已經鎖定嫌疑人了,心裡覺得是岑偉,岑知青。
安琳不覺得岑知青是無辜的,但還是走個流程,在當天下午,幾個男知青回來的時候,問了他們肥皂的事情。
宋知青可以說是宿舍里個人衛生做得最好的一個,每天都在洗衣服,多是下午回來洗,冬天的衣服一次性洗不完,他就分開一兩件一兩件洗,他是宿舍里洗漱用品最多的人。
想想都不能是宋知青偷用的,宋知青也說自己中午沒回過宿舍。
薛知青倒是回來睡了個午覺,他回來的時候二丫已經幫忙洗完褲子走人了。
薛知青和宋知青反著來,宋知青愛乾淨,薛知青不愛乾淨,可以一個冬天不洗衣服,說他偷用肥皂洗衣服,誰信呢,他邋遢起來,衣服泡在水裡,過幾遍水就撈起來曬了,用不著肥皂。
現在薛知青個人衛生都是安琳盯著的,安琳找過她們媽媽袁秀彩反映薛知青不講衛生的問題,袁秀彩聽到也覺得大小伙子過於埋汰了,不過這事能怎麼解決,天天盯著薛知青讓他搞好個人衛生?
其實薛知青不講衛生,對安知青的影響還不如薛知青打呼嚕吵著她睡覺的影響大,她找袁秀彩說盡薛知青壞話,主要是為了表達不滿,想說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方便得到同情。
她們媽媽沒辦法做什麼,手沒長到管個人衛生,又不是薛知青爸媽,就算是薛知青爸媽讓薛知青注意個人衛生,他都不一定能聽進去。
齊玉珍考慮到一件事,建議安琳做好個人衛生。
不是讓安知青管好自己,別管人家閒事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薛知青不講衛生,很可能會引來跳蚤虱子,自己講衛生,虱子跳蚤傳到身上,影響不會特別大。
齊玉珍的話讓安琳總結成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安知青的總結似乎不太對,可齊玉珍又沒法說清楚該怎麼糾正,就隨安知青自己理解了。
自此,安知青開始催著薛知青洗澡洗衣服,還說大家身上冒出跳蚤虱子,一準都是從他身上傳來的,冒疹子了,得他來出錢醫治。
有關肥皂事件,起初岑偉沒承認,在安琳罵罵咧咧,揚言要傳出去的時候,他算是承認了,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讓安知青別用這種小事情打擾社員們,他給她一小塊肥皂,息事寧人。
安知青接受了一小塊肥皂的賠償,她不傻,知道這事夠不到偷的程度,去找隊長告狀也都是和稀泥,她就是氣不過。
岑知青從自己肥皂上切了一塊給安琳,讓安琳別嚷嚷出去。
這人說話總有種怪罪安琳的意思,安琳又不是湯知青,不可能受窩囊氣,火立刻就噌出來了,嚷著要去學校找校長告他偷竊。
讓小偷當老師,豈不是帶壞學生!
鬧到最後,安知青得到一整塊肥皂的賠償,岑知青自己是氣得不行,賠了一整塊肥皂後,警告安琳不要亂說話,他已經給了一塊肥皂,她還不知足,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安琳不怕他,卻也煩他使出陰招。
她忍了兩天沒動靜,今天摸著空,來找齊玉珍吐苦水。
她連二丫都沒細說,二丫問起肥皂的事,她就說過去算了,下次會長心眼把肥皂收好。
偷用肥皂和偷肥皂是兩回事,二丫設身處地想,偷用同樣叫人生氣,讓安知青以後別忘記收肥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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