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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包括家人,只有她這個妻子除外。
所以她和妹妹聊天都是在妹妹的房間裡,和媽媽聊天就是在廚房或者別的地方。
丈夫住她娘家時,從沒說過不許別人進房間。
沒說過不代表她看不出來。
從他吃個午飯都要鎖門的習慣來看,他確實很介意別人進入私人空間。
如今回來華都租房子是完全不藏著了,大有誰要是敢不經過允許進來,他立刻去報案,告人擅闖民宅偷東西的架勢。
房東點頭應允了。
第二點就是剛搬進來,一經發現周圍環境嘈雜,擾人清靜,或者房子本身有問題,他們夫妻會搬走,住幾天給幾天的房租,剩下的房租包括押金全部歸還。
宋尋舟特意說明離開前會把房屋打掃乾淨,房東可以親自來檢查,當面退錢。
第二點就更不是問題了。
兩邊協商一致後,開始簽訂房屋租賃合同。
上午簽完合同就立刻搬家了。
知道他們要搬家,姑姑幫他們借了輛三輪車。
有了三輪車,搬家效率高了很多。
下午兩點前就搬完了,兩點搬完開始打掃衛生,
鑑於租房不出問題,至少要租住一年,會住很長一段時間,宋尋舟打掃得更加仔細。
齊玉珍跟著打掃,打掃到四點的時候,她忍不住去扯正擦凳腳的丈夫的衣服:「尋舟,你擦完手上的凳子,我們就去洗澡好不好?」
「好。」
「那我去拿換洗衣服。」她去房間裡收拾衣服。
洗了澡,解決完晚飯,宋尋舟繼續搞衛生,下午主要擦拭大件家具,晚上擦小家具。
晚上齊玉珍沒陪丈夫打掃衛生了,待在小書房裡寫信。
不是寫完明天寄出去,她先寫一部分,開學一周後再寫一部分,到時候一起寄出去。
原本打算半張紙寫完最近的經歷,她發現根本不夠寫。
坐火車的感受,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公婆一家,姑姑一家,大學浴室,新租的房子,幾乎什麼事情都想寫在信里告訴家人。
「玉珍,在寫信嗎?」沒妻子陪在身邊,宋尋舟一個人擦小家具有點無聊,乾脆拿到書房來擦。
齊玉珍:「嗯,我們總算是安頓下來了,所以我想給家裡寫信,等開學一周,我體驗過大學生活後,把大學生活寫到信里就可以寄出去了。」
宋尋舟:「現在都寫了什麼?」
「現在不告訴你,寫完給你看。」
「說好了,寫完一定要給我看。」
之後夫妻兩人沒說話,專心忙活自己的事情。
...
宋尋舟和齊玉珍開學時間不同,宋尋舟比齊玉珍早兩天開學。
他不住宿,報名當天省了不少事情,報過名,解決住宿的事情後,他們準備一起回家了。
夫妻倆完全沒有逛大學的意思,宋尋舟已經來過華都大學很多次,沒有參觀的興趣。
齊玉珍之前跟著丈夫逛過華都大學和自己將來要就讀的華都農業大學,好奇心沒那麼重了。
不過今天報名的日子,學生多,學校不復前些日子的冷清,讓她有些新奇。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比趕集時候的人還多。
都是大學生啊。
有些還帶著小孩子呢。
齊玉珍很清楚現在出行難,如今出現在校園的人,除了小孩子,幾乎都是學生本人,家屬想要一起過來很困難。
這屆新生有符合新生年齡的稚嫩臉龐,有宋尋舟齊玉珍這樣年齡的二十四五歲「大齡新生」,還有年紀更大,三四十歲的。
他們可能年紀不算大,只是瞧著特別滄桑。
「同學你好,請問振興樓在哪?」一個男人問齊玉珍。
大概是宋尋舟表情過於淡漠,看著不太好說話,他選個看起來好說話的人問路。
不等齊玉珍回答,宋尋舟指著幾個戴著紅袖章的人,紅袖章上沒任何字:「你去找他們問路,他們還能幫你搬行李。」
戴著紅袖章的也是新生,只是提前幾天到校,今天被拎來幫忙,充當引路員。
男人道謝後離開,隨便找了個紅袖章問路。
齊玉珍知道戴著紅袖章的人是新生,也知道他們負責引導今天來報名的新生,她不認為丈夫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只是莫名覺得丈夫回到華都像是變了個人。
宋尋舟這個人雙重標準,面對妻子,語氣很是輕和。
他問妻子,可以牽她的手嗎?
她沒開口回話,用行動回答了,主動將手遞給他。
夫妻兩人回到家裡,宋尋舟表情終於也柔和下來了。
「我不是個熱心的人。」他回家說的第一句話。
齊玉珍:「看出來了,不光不熱心,還很冷漠。」
她回答得有夠直接,宋尋舟沉默兩秒後,繼續說:「我以後去你學校找你還是那副樣子,你會生氣嗎?我覺得這樣比較容易趕走狂蜂浪蝶……我不是故意擺出難看的表情。」
不是故意的,天生就這樣。
天生就這樣,卻不能直白告訴玉珍。
「不會生氣,不過你確定要這樣嗎?到時候我認識了新朋友,新朋友看到你老是冷著臉,要說我傻了,衝著好看的外表和你在一起,後悔了嗎?
她們問我圖什麼,我說圖你好看的外表,好看的人甩臉子都賞心悅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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