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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以實踐名義下鄉,這次老師就沒給學生布置心得體會作業,前面三天也沒讓大家觀察作物長勢記錄數據。
不用寫不用記,只要埋頭收割。
機器收割不到的地方,他們來,機器故障,停下來沒法動了,他們接著干。
齊玉珍自帶手套簡直是明智之舉,因為學校不給發。
她一個人戴手套會尷尬嗎?
完全不會,她效率高,效率比男生還高,班裡同學也都知道手套是她自己的,看著她農活幹得這麼利落,根本沒人敢吱聲。
生怕吱聲就成靶子,被眾人攻擊。
再說了,玉珍只是戴雙手套,體力還是那個體力,根本沒變化,手套只是讓她沒那麼畏手畏腳而已。
齊玉珍效率是挺高,然而三天下來,也是渾身酸痛,身子好像壓著大石塊般沉重,今天回家吃完午飯就躺著,晚上讓丈夫給她按按。
「念念,我差不多該回家了,後天再見。」擦乾頭髮,簡單扎條麻花辮,齊玉珍和俞念說再見。
這次下鄉實踐沒任何報酬,好在今天不用上課,明天休息日也不需要上課,相當於有兩天假期了。
俞念:「再見,我去吃個午飯就回寢室睡覺,以前不覺得寢室睡覺舒服,現在特別想念寢室的小床,下午睡醒就回家,明天下午再回來學校。」
真是累慘了。
...
齊玉珍回到家,本想著廚房有菜就做菜,發現根本沒菜,連顆土豆都沒有,她走之前明明還有五顆土豆的,看來被丈夫吃了。
陽台上的蔥倒是沒多少變化,她不在家,他蔥都不吃了嗎?
家裡有米,沒菜,本來還打算做好午飯等丈夫回來吃飯的齊玉珍放棄這個想法,淘米煮飯,飯已經開始煮了,她去陽台曬太陽。
感覺頭髮還沒完全擦乾,解開辮子再曬曬。
「玉珍。」宋尋舟回到家裡就看見坐在陽台的妻子了。
齊玉珍聽到丈夫回來的動靜,站起來走到丈夫面前。
本來歡喜見到丈夫,有很多話要告訴丈夫,丈夫的表情讓她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裡了:「……尋舟,你是被老師罵了嗎?」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丈夫的臉色有些難看。
宋尋舟擠出一抹笑,這回是真的強顏歡笑了,笑出來就覺著自己笑得肯定很難看,於是笑容消失,他不再強迫自己笑出來:「遇到點事情,晚上再告訴你行嗎?我今天不光買豬肉還買魚肉了,我們中午吃一頓大餐。」
「好的,米飯已經在煮了,我們一起做飯更快。」
玉珍做飯時候流露出的擔心神色讓宋尋舟沒法等到晚上再說,做飯期間就說了。
原來是買材料事件,學校不是工廠,原材料多數是要從外面採購,沒法自己製造的,宋尋舟就是很需要材料的材料專業。
系裡有專門負責採購的老師,各位老師需要的實驗材料匯總給這位老師,老師會定期去採購。
這次事情不是採購老師的問題,是……
齊玉珍聽明白了:「你們三人算是助理,你負責文獻資料這塊,另外兩人,一個負責材料,一個負責實驗數據收集整理,本來是材料同學的問題,材料硬是把鍋甩到你這個文獻同學身上,就因為你順手幫忙遞了材料單子。
實驗數據這位漠不關心,知道你沒改動數據,甚至你問單子在哪的時候,還是他指給你看的,他選擇沉默了,老師剛好心情不好,不管是誰的問題,你們都撞槍ll口上了,把你們三人一起罵了?」
材料單子出問題,材料同學沒核對仔細,人走開了,採購老師催單子,剛好尋舟在附近,就催尋舟給採購單。
尋舟留了個心眼,知道採購單在哪,還是問不遠處的數據同學,問他採購單子放哪了。
他是做資料這塊的,目前不接觸實驗,誰知道採購單子還能給寫漏了。
材料同學就甩鍋給他,說是他隨便拿份採購單給採購老師,完全不經確認,給大家造成麻煩。
宋尋舟:「差不多。」
「材料這個人問題最大,自己的錯非要推你身上,太會噁心人了,幸好你當場反駁,直說無論缺漏還是寫錯,都是他這個負責材料的人粗心造成。
其次是老師,心情不好罵你們,給錢挨罵就算了,把你們當免費勞動力還敢罵你們,看來是一點不怕學生反抗……這位導師平時脾氣算好嗎?」
宋尋舟面色冷凝:「一般般,屬於正常人,昨天下午放學就把我叫走跟我道歉了,玉珍,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負責文獻這塊吧?」
其實齊玉珍讀大學兩年都沒在學校里接觸過所謂的文獻,這詞還是丈夫說了,她才知道什麼意思。
「知道的,因為家裡的關係,你有渠道接觸到來自校外的文獻資料,現在國內許多行業沒發展起來,仍在探索階段,一些文獻資料是很重要而且很難搜集的,你會接下這個活不光是因為你有渠道,還是因為你自己在整合的時候有所收穫,這個工作對你來說沒壞處,在家也能做。」
「不愧是玉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你也是知道的。」
「……尋舟,對不起,想到你當場生氣反駁的場景,我突然覺得有點爽快?
換成我,我可能只會在你面前委屈一下,根本不敢當場撕破臉皮,當場撕破臉皮,老師也不可能和我道歉,我以後處境沒準會更艱難,能不能順利度過一個學期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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