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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馨瞬間接話:「是吧,大哥看著不像能找到老婆的人,我當初就說大哥肯定是被嫂子的爸爸吊著打了幾頓才屈服了。」
大哥離開的時候,宋尋祺還沒讀初中,對哥哥的印象卻很深刻:「不會的,哥哥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不會屈服的。」
「他下鄉就是屈服了,都下鄉了,還有什麼不能屈服的,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人情世故……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大哥那麼愛乾淨,連家裡人都被禁止進入他的房間,怎麼可能會輕易結婚,和一個陌生人共處一室。
我都覺得頭皮發麻了,和陌生人結婚啊!
大哥愛乾淨,從愛乾淨這點來看,感覺大嫂的形象更加豐富了,大嫂應該是個彪悍利索愛乾淨的姑娘,就像是那種你偷懶不洗澡,一直大喊大叫催你洗澡的媽媽。」
「我們媽媽可不會大喊大叫催我們洗澡,大哥的房間不是不能進,只是不能沒經過他允許進他房間。」宋尋祺替大哥說兩句話。
「我只是假設,至於哥哥的房間,我一直覺得我們家必須有個人被抓走的話,一定是哥哥,弄得那麼神秘,知道的知道他是愛乾淨,不知道的以為他在裡面密謀炸掉全世界呢。
真糟糕啊,感覺哥哥就是個不對勁的人,再來個能手撕全家的不對勁的嫂子,以後生活艱難了。」
對此,宋尋祺只有四個字:「不住一起。」
他們不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沒必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按大哥信里的內容,他們兩處房子都不住,選擇另外租住房子。
「不住一起不妨礙嫂子教訓我們啊。」
「你忘了嫂子考上大學了?」姐姐一直把大嫂說成潑辣彪悍無禮的樣子,忽略掉大嫂也成功考上大學的事了。
宋蘭馨:「雖然大哥很掃興,不得不承認他學習好,有他輔導,我們廠子的大黃都能考大學。」
大黃是工廠的看門犬。
如果有三年時間準備考試,她也是能考上華都大學的,他們家孩子就沒學習差的。
可惜她沒厲害到能夠短時間內學習考上華都大學。
第33章
◎到達◎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宋尋祺不爭辯了。
學習好不一定教書好, 大哥看著不像能耐心教書的人,對他和姐姐都沒太大耐心,見著他們姐弟就要躲開。
以前覺得大哥是單純煩小孩。
後來發現, 大哥是單純不想理人。
大哥有些孤僻。
他是假孤僻, 大哥是真孤僻。
宋蘭馨:「還有一種更令人害怕的可能, 嫂子大哥是一類人。」
「是有可能。」這句話宋尋祺認同了。
他看過哥哥幾年來寫的信,沒有很多封,但是每封信, 從字裡行間能看出大哥心緒平穩, 沒有被誰逼迫的煩躁厭惡感。
要是被逼無奈,寫的字應該會很潦草,不能那麼齊整的。
不排除大哥習慣使然, 必須寫得端正齊整,不寫成那樣心裡不舒服。
「看來我以後得少說話多做事了。」想到被兩個人用相似的眼神嫌棄,宋蘭馨開始害怕了, 趕緊去擦灰塵。
很快,時間來到正月初八。
初八早晨, 全家人給齊玉珍宋尋舟送行,依然是送到公社。
到了地方, 大家停下來。
齊玉珍去抱家人, 一個一個抱過去,抱完,頭也不回走了。
前面幾天已經叮囑爸媽弟弟妹妹許多話, 今早不用再說了。
夫妻兩人差不多走了一里地, 宋尋舟停下來, 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齊玉珍。
妻子已經淚流滿面。
齊玉珍吸吸鼻子, 接了丈夫的手帕擦眼淚。
他的手帕好似專門用來給她擦眼淚了。
前些天晚上她總是深更半夜掉眼淚, 今天和家人擁抱,轉身後眼淚根本止不住。
宋尋舟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就保持安靜,等她自己情緒平穩下來。
「我們…走吧,我邊走…邊掉眼淚。」齊玉珍不想浪費時間,準備繼續趕路。
「渴了跟我說,我拿水壺給你。」
「好。」
趕路趕了半個小時,齊玉珍已經不掉眼淚了,把丈夫的手帕揣自己兜里。
這條手帕在洗乾淨之前都留在她兜里好了。
...
夫妻倆坐火車買的是硬臥票。
如果關係強大到能買軟臥票,宋尋舟更想買軟臥票。
現在買硬臥票都需要關係,光是准大學生的身份沒用,他也是聯繫父母,父母找人打過招呼才買到硬臥票。
軟臥沒有說多舒服,勝在摳摳君歡迎加入以污二貳期無兒把以每日更新有私人空間,硬臥沒那麼足的私人空間,而且擠窄,容易遇到沒素質的人。
夫妻兩人就遇到占他們硬臥的中年夫妻。
齊玉珍沒輕易趕人,仔細看票上的信息,有可能是他們找錯了,她再仔細看看。
宋尋舟神色冷凝,在妻子看火車票信息的時候,直接跟這對中年夫妻說是他們的臥鋪。
中年夫妻說旁邊這麼多空的臥鋪,讓他們隨便找個地方躺下來就行。
齊玉珍心想這怎麼行呢,火車硬臥的票也是麻煩別人才買到的,他們隨便找位置躺下,占了別人的位置怎麼辦。
她還沒說出口,宋尋舟直接牽著她的手去找乘務員,讓乘務員查這對中年夫妻的火車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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