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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月確實守在小葉莊路口。
這些日子,到處都是關於恩福郡夫人的議論,什麼德善金什麼商會,哪怕不出府,都灌滿了耳朵。
晏亭月每每聽到,都恨的咬牙切齒。
可自從前幾天老王妃的搔操作,晏成淵發了狠,在幾個門全都放了親兵,就算她求了老王妃出門,也會被親兵擋回來,一步都出不去。
而且,她也已經想明白了,
皇貴妃畢竟是皇上的妃子,不敢違背皇上的命令,也不敢違背太子的命令,這兩個人都向著唐時玥,皇貴妃也不敢再見她。
所以說,什麼二十年盛寵,什麼母子相得,全都是假的!
只要攤上一個年輕的小妖精,男人們就統統昏了頭,什麼嬌妻美妾,全都丟到了腦後!
只恨她姓晏!只恨她與皇上有親!
否則的話,她也不介意向皇上獻身……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畢竟,唐時玥只是一個低賤的商人罷了!如此粗鄙市儈之人,怎麼能跟她比?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跟皇貴妃見一面。
自古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
皇貴妃此時被相公兒子雙雙背叛,也不知是如何的有苦難言,她這時候湊上去,說兩句貼心話,皇貴妃一定極為感動,明面上縱然不做什麼,私底下也會照拂她。
慢慢來就好!
要是唐時玥知道這位腦補了什麼東西,一定會哭笑不得。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有些人,就是只能看到自己願意看到的,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然後再得出屬於自己的結論。
她就不想想,如果皇貴妃真的不樂意,那她又怎麼能在這兒等著皇貴妃呢?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所有事情從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惡者見惡,婬者……見婬。
天氣已經有些涼了,馬車孤零零的停在路口。
忽聽到一陣陣沙啞的獸嘶,趕車的車夫和隨車的小廝叫了一聲媽呀,下意識的扭頭就跑。
野獸的咆哮聲越來越近,最後繞車而行,不住的嘶吼著,聲音聽起來近在咫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味道,猞猁猻忽然人立起來,爬向了車壁。
馬車整個搖搖晃晃,還夾雜著爪子刨動木頭的吱嘎聲,車門也是搖搖欲墜。
馬車裡的晏亭月和婢女阿瑚嚇的腿都軟了,晏亭月顫聲道:「門!你去堵住門!」
阿瑚哭道:「婢子……腿走不了……」
晏亭月直怕的頭皮發乍:「廢物!快……快去!不然打死你!」
阿瑚一邊哭,一邊爬著去堵門,手都碰到門板了,忽覺一陣風聲,門口探進來半個獸腦袋。
阿瑚一聲尖叫!
下一刻,便聽一個清脆帶笑的聲音道:「劍影!劍舞!回來!」
兩隻猞猁猻應聲而回,咆哮聲漸漸遠了。
隨即,遠處換了一個略年長的女聲:「家中獸兒頑皮,車裡有沒有人?沒嚇到吧?」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死裡逃生,阿瑚嚇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跪在車邊哭,微欣就伸手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沒事了。不用怕,我們家的獸兒不咬人的。」
唐時玥的聲音,晏亭月記的清清楚楚!
她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連怕都忘了,站起來,一腳踢開阿瑚,跳下了車,指著她怒道:「你竟敢縱獸傷人!」
時隔短短兩三個月,兩人的情況,說句天翻地覆也不為過。
唐時玥騎在馬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抱朴張口就道:「這位小娘子,你會不會說話呢?什麼叫縱獸傷人?這裡是我們主子的地盤兒,我們主子養的獸,愛在家裡跑跑怎麼了?倒是你們,沒緣沒故跑別人家裡幹什麼?鬼鬼祟祟的,難怪獸兒把你們當賊抓!」
說的好!唐時玥暗暗給這位點了個贊!
晏亭月怒道:「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抱朴的聲音又高又細:「誰不知道萬歲爺把福園兒賜給我們主子了?這整座山都是福園的,你從過了那邊兒的石頭沿子,就是進了我們主子家的大院兒了,這上門不說送禮吧,你起碼也遞個帖子,這才是做客的禮數,你們倒好,杵大路上跟個門神似的,要不是我們主子出門恰好看到了,你們還擱這兒收攔路費是怎麼著?」
噗哈哈哈!
唐時玥內心又怒贊了三百下!
晏亭月氣急:「你!狗仗人勢!」
「誒!」抱朴道:「你這人怎麼還出口傷人呢?我可告兒你啊!你面前兒站著的,是聖上親封的恩福郡夫人!不知者不怪,現在我已經跟你說了,還不過來見禮!」
晏亭月大怒道:「什麼狗屁的恩福……」
她拼命的咽住了後頭的話,雙眼恨毒的看著她,半晌,才慢慢挺直了身體,擺出了一個貴女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她一字一句的道:「唐時玥,你見到我,就不心虛麼?」
第326章 贗品憑什麼看不起贗品
唐時玥挑了挑眉。
她還以為這位是真沒腦子,沒想到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當初在秦州,她覺得不需要用腦子罷了。
抱朴喝道:「大膽!竟敢直呼郡夫人的名字!」
晏亭月傲然道:「我乃安王府的孫小姐,晏統領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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