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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渲染得越來越離譜,他越說越激動,一番慷慨陳詞後,他的總結句是——「我不管,這件事誰做的誰就要負責!」
罐頭繼續攪亂渾水,平地扔雷:「腎虛這件事就像薛丁格的貓,在驗貨前你永遠也不知道。這頂帽子一旦戴上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嗨。」
只是好心夾個菜就被上升到毀人一生高度的洛施蜷了下手指,手足無措低著頭。
小胖是隊長毒唯,小小的眼睛裡滿是對他的不認可,千言萬語簡化成一句:「——你要對小隊長負責!」
洛施下意識望向全場唯一一個沒喝醉的正經人。
上目線微微垂著,顯得可憐兮兮。
這是個難以自證的怪圈。
於嘉澍不動聲色彎下唇,語氣卻一本正經。
「嗯,我也覺得。」
洛施:「...」
指尖微一用力,易拉罐堪堪沒癟。
跟這群醉鬼無話可說,洛施「借酒澆愁」,仰頭把剩下一整杯都幹了。
直播間的氣氛因剛才這段帶著點顏色的插科打諢更加熱鬧,只有洛施滿臉通紅,低著頭,夾著筷子,把補腎的生蚝河蝦韭菜山藥全都自己吃了,埋頭吃了好久。
:參團率10%,承傷率100%。
下播前,章涵作為主教練挑了直播間幾個關於後續比賽的正經問題回復。
常規賽第二輪,他們上海VIC被分到A組,如果在組內單循環賽後他們能排到前兩名,就有機會通過卡位賽和S組末兩名換位,升入S組。
章涵看著直播間瘋狂刷屏的祈禱上海VIC能升入S組和問他有沒有信心之類的彈幕,心平氣和道:「...當然大家都想進S組,但名額只有6個,每場比賽大家都會拼盡全力去打,我們的目標是保A爭S。」
洛施本來低頭在剝蝦,白淨的指尖被燙得有一點紅,他認認真真地撕著蝦殼,眼睛圓圓的,有一點渙散,不知道聽到章涵說的哪一句,突然抬頭,很認真很乖地點頭附和教練:「對,爭S!」
於嘉澍輕蹙下眉,看著洛施手邊不知不覺喝空的兩個啤酒瓶。
他剝蝦的動作專注,溫吞吞的,乖得過分。
於嘉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都沒發覺。
於嘉澍輕扯下唇,低聲道:「洛施,你喝醉了。」
喝醉的人可聽不得這話。
洛施倏得抬起腦袋,眼睛圓圓的,一字一句認真道:「才沒有。」
章涵下了播。
「剩下麻煩明天阿姨來收拾吧,不早了,今天晚上放兩小時假,要聯繫對象的抓緊聯繫,明天一早起來照常訓練。」
吃飽喝足的隊員頓時四仰八叉,阿酒嫌棄地看了看滿桌的狼藉,簡單清理了下。
清理到洛施面前,他很乖地抱著幫忙把桌上的蝦殼扔進垃圾袋,除了阿酒要去拿喝空的啤酒瓶時,洛施抱著不肯撒手。
洛施抱著啤酒瓶,臉頰輕輕貼著,易拉罐周身還有殘餘的溫度,冰冰涼涼。
洛施舒服得眼睛彎了彎。
吃下去的生蚝河蝦山藥韭菜和酒精混合著,作用一起起來了。
體內似乎有一股文火,溫吞吞地慢慢燉著他。
很快易拉罐就不管用了。
洛施輕皺著眉,抱著椅子翻過來覆過去。
直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臉,冷得洛施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但很快又變得舒服起來。
於嘉澍去餐廳冰箱拿了根棒冰,絲絲地冒著涼氣。
章涵、罐頭一個扶一個才勉強把要在這裡脫衣服睡覺的kiki、清塵一行人拉回房間。
阿酒還有事要忙,遂沒仔細想太多,很放心地洛施交給於嘉澍。
「記得把他帶回房間。」
頰上冰涼的觸感消失,洛施不滿地睜眼,抬頭一看,細絨絨的眉毛漸漸鬆開。
眼尾耷拉下來,洛施有點委屈地低下頭,根本沒意識到他現在的語氣有多像撒嬌。
「…我好像發燒了。」
好熱,好難受。
洛施醉得不算太嚴重,還能自己走,只是不太穩,於嘉澍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
他垂眼低聲道:「放心,沒發燒。」
這是一下補過頭,燥的。
於嘉澍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某種清冽的泉水洗過,而且他的體溫更低,手臂被他攥著的地方也很舒服。
洛施眼睛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片純然。
「真的!不信你摸摸。」
洛施掰開攥著他手臂的手掌,把它放到更需要滅火和降溫的地方。
洛施先把手貼到他額頭。
等涼快了一點再繼續往下,然後是臉頰和脖子。
於嘉澍紳士地把掌心握拳,儘量減少和洛施皮膚接觸的面積。
只是音色有點啞。
「乖,鬆手。」
洛施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隊服,覺得好礙事,他自言自語。
「…可能是額頭溫度不准,聽說胸口更准,要不要再試試?」
喉結無聲滾了滾,於嘉澍嘆口氣,只好用別的東西來轉移洛施的注意力。
他把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棒冰給洛施,像用胡蘿蔔釣兔子似的,費了半天,才終於把洛施帶回宿舍里。
洛施貼了會兒臉頰,溫度似乎終於降下去一點了。
但隨著溫度的降低,洛施越發清晰地感受到他體內的火,不是單純的熱,還伴隨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