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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汐回到辦公室,將屋門反鎖,打通了謝晏辭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只是聲音有些嘈雜,大概在什麼活動現場。
岑汐輕輕「餵」了一聲,「你是不是正在忙?」
「沒事。」他的聲音深沉有力,「你說就好。」
岑汐便簡單把事情經過告知謝晏辭,請他幫著給自己出出主意。
「你是為了這件事情?」電話稍稍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要不我給你準備?」
岑汐並不想接謝晏辭這個人情,畢竟大伯這次讓她過去多少帶了點目的。
「你給我個方向就成,我家裡人會幫我準備。」
「他很喜歡一個Bourgogne櫻桃園主釀的紅酒,還有一個老牌子的煙,偶爾會抽,但這些市面上都不好買到。我這裡正好有多餘的份額,你給我一個市場價就好。」
「我拿這樣太精準的禮物也不好吧。」
雖然謝晏辭的提議很好,但岑汐還是有一些猶豫。
畢竟他們的關係經不起推敲,總感覺會惹人懷疑。
「那就只準備紅酒吧。」謝晏辭道:「那家紅酒開始量產了,有幾個京市的老饕都喜歡,到時你可以把事情推給你的大伯。」
能參加周老爺子宴會的人,有路子搞禮物的一定很多,這樣一來,也能顯示出岑家的精心和重視。
岑汐選擇了接受:「好,那多謝了。對了,你家長輩對穿衣有什麼要求?比如不能露肩露背什麼的,我也好提前準備兩件禮服。」
「女生禮服的話,抱歉,我不太清楚。」謝晏辭道,「不過我去外公家前會在一家工作室拿成衣,是從前年開始我母親指定的地方,地址在京市,你過來也不方便,周臨說他明天要去挑衣服,一起幫你挑了吧。」
看周臨平日裡私服的穿搭都不錯,岑汐對他的品味還是信任的。
「行,那麻煩你幫我謝謝他。」岑汐道,「等定好之後價格發我,我到時轉你。」
出場找謝晏辭的助力李為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有些懵:「周哥不是還在醫院掛水嗎?怎麼要去挑衣服?」
「他不去,等活動結束了,你跟我去趟城南。」
謝晏辭邊說邊把一個地址發給李為。
李為看了一眼地址,趕緊閉上了嘴巴。
周哥是號稱披個麻袋都能上桌談事的男人,這個工作室衣服的價格對他來說跟謀財害命沒啥區別。
他剛才果然還是聽錯了。
與此同時,在醫院掛點滴的周臨連打了三個噴嚏,感覺後背突然一沉。
難道他又背鍋了嗎?
= =
周老爺子這次壽宴辦得不小,整個景園人聲熙攘,氣派非凡。
岑汐也是來到周家之後才發現,自己這種普通賓客根本見不到周老爺子其人,也不可能說上話。
甚至周韻身邊也都是一些高段位大佬級別的夫人,她和小姨勉強才擠進去打了個招呼。
葉珺去了幾個同學那邊說話,岑汐沒有相熟的人,在再這樣的場合里反而落了單。
就在她站在角落的落地窗前百無聊賴之時,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叫她名字:「岑汐。」
岑汐轉頭,見是陸頃。
今天的他也是著重打扮了一番,一改往日多少有些作風散漫的形象,很有了幾分沉穩幹練的二代繼承人風範。
陸頃這次過來黎城主要是穩固這邊的北方市場,陸家和周家在京市又有些合作,所以自然也要來周家拜訪。
陸頃看到岑汐後,不由想起了半個月前,自己和對話的情形。
那天在公司就結婚證的問題盤問過岑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陸欣心滿意足地下樓,卻發現陸頃的車子依然停在樓下,至今沒走。
陸欣拉開副駕坐了上去:「真難得,這會兒還在這裡等著我。」
陸頃也不跟她廢話,發動車子,開門見山,「岑汐的結婚證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欣也知道瞞不過他,畢竟這人可能比自己更關注這件事情:「就是孩子的爸爸,因為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要扯證。」
頓了頓,又道:「岑岑家裡人目前都不知道這事,你別亂說。」
她和孩子爸爸領證這件事情的確是陸頃沒想到的。
但她既然選擇瞞著外界和家裡,應該跟當初生那個孩子一樣,都是權宜之計。
陸欣看兄長不再說話,忍不住再次強調:「你別再打她主意了。」
卻被陸頃反問。
「如果我真像你說得打她主意,孩子都不在乎,還會在乎一張假證嗎?」
陸欣:……
她哥從小很會說歪理。
但是她知道,玩笑話說出來的是認真的。
陸頃從十歲起就在英國念書,直到大學畢業後才回國接手公司業務,骨子裡很多觀念已經被西方深深影響。
他最尊敬的導師就經歷過三任婚姻,有兩個繼子,生活幸福美滿。
他一直認為只要兩個人性情合適,彼此又相愛,就可以排除一切外界阻礙,相濡以沫,攜手一生,岑汐的孩子和曾經的婚姻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陸頃對著岑汐舉了舉手中酒杯:「託了你的福,我從陸森那邊奪了十個點的股權,很該敬你一杯。」
順宜之前不光拒了給堂哥的單子,還給公司出了一份專業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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