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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韌笑著說:「我都三十了,這是自然規律,逃不掉的,我看起來已經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了,但再怎麼保養,也比不過那些真正的大男孩,比如X,他才二十三,一看就是青春無敵,活力四射,我能勝過他的大概就只有……心態。」
這是實話,汪韌的心態是真的好,這也是羅雨微非常喜歡的一點,讓她羨慕、佩服,忍不住想去靠近。
她說:「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過得順風順水,從來沒遇到過挫折?」
「怎麼會?」汪韌搖頭,「肯定遇到過,誰會沒有挫折?跨過去就好了,跨不過去,就想辦法排解,反正所有人的最終歸途都一樣,再不開心,日子還是要過的。」
羅雨微不置可否:「你遇到的那些挫折估計都是些小兒科,不過這樣也好,就因為你是一個沒吃過苦的幸運兒,才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喜歡。」
汪韌想要反駁,想說他遇到的挫折並不如她想像得那麼簡單,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說:「也許吧,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你,我願意向你展示最真實的自己,希望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說過,你的一切,好的,壞的,我都喜歡,並且接受。」
羅雨微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開口:「我肚子上有條疤。」
汪韌:「我知道。」
羅雨微:「它很醜。」
「不會。」汪韌說,「那只是一次手術留下的印記,只要做過手術的人身上都有疤,這沒什麼的。」
羅雨微的表情有點痛苦,搖起頭來:「可它和別的手術疤意義不一樣,我自己都不願看見它,也不想讓你看見它,我總覺得……那是一個恥辱。」
汪韌說:「手術疤就是手術疤,沒有別的引申含義,也許它讓你失去了一些東西,但你活下來了,變健康了,這才是現代醫學的意義。」
羅雨微伸出手臂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肩上,不讓他看見她濕潤了的眼睛:「汪韌,你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嗎?」
汪韌:「?」
「不不不!你誤會了,雨微,我沒有要逼你,沒有想做什麼。」汪韌手足無措地拍著她的背,「這不就是在聊天嘛,誰讓你說我是暴//露狂?我只是想更放鬆一些,大概我是男的,臉皮比較厚,你別多想,我一點兒都不急。」
羅雨微張嘴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就是個暴//露狂,那麼白花花的一個人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居心不良!大大滴壞!」
「我哪有!」汪韌語氣委屈,吃痛地揉揉肩,「我就是怕熱!」
羅雨微躲在他懷裡,「嗤嗤」地笑了起來。
室外的中雨漸漸變成小雨,李樂珊打來電話,說待在房車裡很無聊,又不能出去玩,問羅雨微和汪韌要不要去他們那邊打牌,羅雨微婉拒了,說想休息一會兒,晚上燒烤時再見面。
她拉開了客廳里的小窗子,讓新鮮空氣透進來,又打開電視機,調到體育台,讓它隨便播著節目。
汪韌在衛生間洗衣服,說兩件情侶裝都沾上了泥巴,要是不及時洗掉,可能會留下印子,這可是新衣服,他舍不得。
羅雨微燒開一壺水,泡了兩杯咖啡,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手機。
窗外雨聲清晰,衛生間還有汪韌搓衣服的聲音,從羅雨微的角度,能看見他半個背影,男人有著漂亮的肩胛骨,腰線勁瘦,叫人浮想聯翩。
這樣愜意的午後時光,在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房車車廂里,聽著雨聲,喝著咖啡,和汪韌一起度過,羅雨微一點也不覺得無聊,更不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正如汪韌所說,這大概就是生活的意義。
太陽西沉,雨水也停了,入住的客人越來越多,整個營地變得熱鬧非凡,羅雨微扒著車窗往外看,周圍的房車都等來了當晚的主人,還有不少小朋友,搶著玩公共區域的鞦韆和滑梯,蹦蹦跳跳地從她的窗前經過。
李樂珊的電話又來了:「雨微,走了!吃燒烤去!」
羅雨微和汪韌走出房車,換上了來時的那身衣服,汪韌是Polo衫加牛仔褲,羅雨微怕晚上會冷,在T恤外披了一件針織衫。
項老師背著吉他,四人會合後一起走去露營區,那邊已經坐著許多人,串燈掛滿樹梢,燒烤爐和桌椅擺得亂七八糟,翁浩給他們留了張桌子,兩個女孩在烤爐邊坐下,汪韌和項老師去拿食物。
燒烤是自助式,也不用點餐,汪韌拿回一大盤牛肉羊肉、雞翅香腸,項老師跟在後面,抱著幾瓶啤酒,看那架勢,這一晚是沒人能喝飲料了。
汪韌開始研究怎麼烤肉,他喜歡幹這種事,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項老師和他一起烤,兩個男人都很紳士,說女孩們的任務就是吃,還有夸。
第一波羊肉串烤得有點焦,汪韌吸取經驗,第二波牛肉串出爐時水平就突飛猛進,贏得了其餘三人的一致好評。
他很得意,看著羅雨微一串接一串地吃烤肉,把小扇子扇得飛起,自己都顧不上吃。
周圍吵吵鬧鬧,煙霧繚繞,還飄著各種烤肉的香味,似乎整個營地的人都過來了,羅雨微心情放鬆,給李樂珊實力演繹了一番什麼叫做像個傻子似的一直笑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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