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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已經顯示掛斷。
許溫延黑眸沉了沉,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再次打過去,有些事情,他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而被認為有數的男人,像是並沒有數。
他半撐起身,長臂往下一伸就把女人抓起來。
趴在他身上。
「半夜都不消停,是想把我榨乾?嗯?」
月光下,女人媚眼如絲的對著他的耳邊吹氣,「誰讓你把我吵醒的?」
她一隻手在男人心口畫著圈圈,「我還以為你打算讓你哥聽聽呢,真是讓我失望……啊!」
許遲一個翻身,將她按在下方。
「還想叫給我哥聽?」
女人身上穿的睡袍,很方便就漏無可漏,他咬了她一下,「怎麼不騷、死你?」
她笑得像個妖精,「你試試?」
夜色正濃,窗戶上的剪影錯落浮沉,仿佛窗外樹枝輕晃的倒影,又像是別的。
——
姜也跟夏至深回了一趟夏家,又出來在外面吃飯。
剛坐下,溫潤如玉的男人就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這個他們,說的是夏父夏母。
她整理餐巾的手一頓,垂眸道:「沒有啦,乾媽只是想給我介紹哥對象,但是我不喜歡,他們就沒再說了。」
只是到最後,看的許溫延的面子。
夏至深又怎麼會真的不知道,他深幽的眸從她臉上掃過,有內疚,還有其他。
「那你搬到溫延家去住,是因為……喜歡他?」
第194章 我以為你會照顧好她
餐廳的向來都不喜歡開到很亮,暖黃色,男人的皮膚被照得散發出金光,他分明的輪廓被炫目的線條描繪出來,有溫柔,也有特殊職業那種男人味和冷傲的暗芒。
姜也看著看著,竟然覺得有些晃眼。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機,語氣很隨便。
「喜不喜歡的,反正他睡了我不打算負責了。」
睡了,和睡了我不打算負責,表達的意思可以有兩個。
男人放在桌下的手驟然收緊,凸起的青筋跳動,如同痙攣一般鬆開,又再次握緊,反覆幾次,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姜也!」
夏至深陡然提高音量,如同遠程歸家就開始教導女兒的父親,「先不說你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這麼說話?」
她才二十歲,怎麼就把這種事說得那麼兒戲?
姜也抿著唇沉默。
不知道怎麼說,反正說什麼都是她的錯,老男人是他兄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就是不懂事,胡鬧。
一丘之貉,連說辭都差不太多。
她的委屈和倔強,一下一下的被叉子戳進盤子裡。
夏至深嘆了口氣,挽起袖子抬手給她剝蝦,「溫延不是那種做事不顧後果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一定有別的原因,他讓你離開一定也有另外的苦衷。」
兩人多年的交情,對彼此的行事作風早就已經足夠了解。
姜也撇撇嘴,「所以你就毫無理由的站在他那邊了?」
「就事論事。」
男人把剝好的蝦放她盤子裡。
「但哥哥該給你撐的腰,也不會少。」
姜也看到他在笑,可那抹笑容像是虛虛浮在嘴邊,一晃而過的苦澀感,像是錯覺。
——
夜晚,這座城市亮出了它白天隱秘的奢靡,華燈初上,就連橋上的燈光都晃著斑斕的色彩,顯得十足不真實。
傾城私人會所,包間裡坐著的人氣質非凡。
夏至深和姜也來的時候,服務員正好端上來兩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他們站在門口,等服務員出去後才看清房間裡的排位。
靳寒單獨坐在一邊。
陳想和致裕安不知在聊些什麼。
角落裡的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起,看似保持著距離,但兩雙彎曲的腿很輕易的就會觸碰在一起,若即若離的昏暗燈光下,這種曖昧更容易發酵。
姜也看似平靜的眸子裡,翻滾著冷意。
還真是……
絲毫不避嫌啊。
夏至深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站在這裡別動,哥哥有點事要處理。」
「好。」
見她答應,他長腿邁進去。
走進光線里的一瞬間,像是讓人安全感十足的騎士,霸氣又峻冷,「我有點事要跟許隊談,你們先出去……可以嗎?慕小姐?」
前半句是高等級的命令,後半句……慕姍不歸他管。
「是!」
三個男人筆挺的起身,陳想在走之前順便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兩瓶酒,咕噥道:「這麼貴的好東西,別被糟踐了!」
姜也:「……」
很快裡面就只剩下慕姍一個人,她轉頭看了看身邊沉默不語的男人,「那我……先出去。」
又說:「至深,歡迎回來。」
夏至深的眼眸深幽暗沉,頷首道:「謝謝。」
等包間裡的人都出去,他轉身關好門,再轉回來時動手解著袖口,姿勢矜貴雅致,如同要舞一曲華爾茲。
角落裡的男人依然坐在那裡,即便對他接下來的動作瞭然於心,卻還是巋然不動的閒散模樣,又透著一股狂放不羈。
絕對的上位者姿態,那是對一切盡在掌握的傲然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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