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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劣根性是這樣的,知道一點苗頭就像准根究底。
但她不能不追。
如果事情跟她有關,並且無傷大雅,他們沒有必要費盡心思瞞她。
如果事情跟她無關,那就更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件事一定很重要。
婁啟沉甸甸的眼神看了她很久,眼神太過深邃,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大概過了兩分鐘,他抬手摸了摸安瑟的頭髮,輕柔的動作像個溫和的兄長,「小丫頭長大了。」
「……」
安瑟被他弄了個猝不及防。
往後連退兩步,「你又犯病了?」
「嗯,大概吧。」
「……」
婁啟單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嘴角竟然有些笑意,「反正事情也快要結束了,讓你知道也無妨,但你應該更想聽許遲說,我帶你去見他。」
——
普通病房區比VIP病房要吵鬧得多,安瑟下樓的路上給葛時遇發了信息,也順便給張琦說了一聲,七拐八拐到地方,她看手機一時沒注意撞在前面的人背上。
「走路認真點,摔了怎麼辦?」
「……」
她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婁啟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兩個月不見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安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機進去,許遲坐在病床邊,聽見走路聲就以為是婁啟,沒回頭道:「你來了我就趕緊走,那丫頭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我還不回她又要胡思亂想了,你……」
他說著回頭,看到雙手環抱的女人嚇出一身冷汗。
第1044章 大結局1
許遲抬手梳了一把頭髮,走過來拉她,「安安,你怎麼在這?」
安瑟冷笑,「裝什麼?你剛剛不是已經看到我了?」
就是看到她才跑的,真以為她沒發現?
「……」
男人沉默了兩秒,認真的表情仿佛在想應該怎麼狡辯,她心裡油然而生一股火氣,重重的往他腿上踹了一腳,覺得不夠,又拿包打他。
「你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好遮掩的嗎?又想騙我?」
他被她打得倒退一步。
鏈條包包又砸過去。
「許遲你要死啊!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我發現你是不是越來越飄了?現在是有恃無恐了嗎?你憑什麼啊你……」
罵聲還在繼續,徐遲無可奈何的伸手把她抱進懷裡,不顧掙扎,低低的聲音道:「還有人在,能不能給你男人留點面子?嗯?」
「……」
安瑟停下,「你還要面子?」
不過這間病房裡總共兩個病人,還有家屬,婁啟也在,該說不說……都這麼看著是有點難為情,她打得也不好意思。
她把臉埋在他頸窩擋住,伸手擰他腰上的精肉,「說不清楚老娘就把你殺了!」
「……這麼狠?」
「不然?」
女人的哼哼聲有點沙,剛剛差點被氣哭了。
許遲哭笑不得的順了兩下她的頭髮,朝婁啟使了個眼色,輕聲誘哄,「行,大小姐生氣了我當然吃不了兜著走,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好好跟你賠罪。」
他帶安瑟下樓,早上的花園裡很涼,就把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有什麼想問的?我都說。」
安瑟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陰陰的天空背景下,男人英俊的臉頰柔和靜潤,仿佛充滿數不盡的耐心和縱容。
她其實沒有想到會這麼配合,之前都沒有打算坦白,怎麼今天這麼老實?
「想什麼呢?」
許遲捏了一下她的臉,揚唇。
「真沒打算騙你了,我不是說你從上海回去我就找你嗎?其實是打算去接你。有些事,我想了很久應該怎麼告訴你,想不出答案,所以就只能用最順其自然的方式讓你自己發現。」
他攬著她的肩膀往前走,嗓音潺潺。
「今天被你堵住,說實話我鬆了口氣。」
不想騙她,也不能不告訴她。
這世界上傷害的等級分成很多種,被愛情傷,被友情傷,這兩種傷痕都不會致命,尚且還有治療的餘地,也有痊癒的可能。
唯獨親情。
那種痕跡是難以磨滅的。
她以後還是會好好生活,但這件事會一直橫在她心裡變成一根老刺。
安瑟捏著衣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說不上來哪裡不好,「這麼沉重,是我得絕症了還是你要死了?」
她故作輕鬆,「不想說就不說唄,大不了我撒氣多揍你兩下。」
「……」
許遲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出聲,「出息。」
「那你到底說不說?」
她有點不耐煩了,「不想說就閉嘴。」
「說。」
遲早的事。
「你應該很早就知道我在幫婁啟調查安家的事,你父親防得很嚴,婁啟不管做什麼都束手束腳,所以從你去西北開始,南司寧就在以住院的理由四處幫他搜集證據。」
「證據?」
「對。」
安瑟的臉都白了一個度,但她自己沒有察覺。
「……什麼證據?」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但你不得不聽。」
許遲的手從她肩膀上滑下去,改成牽住她,握得很緊,「婁啟出生在清河的一個普通家庭,有父母,有妹妹,父親在工廠里上班,母親在菜市場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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