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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帶著前所未有的輕柔,仿佛在一點點描繪著她唇上的紋路,不急不緩的給夠了所有纏綿。
他退開時,姜也眼裡有些許的茫然。
「許溫延……你怎麼奇奇怪怪的呀。」
從領完證到現在,就跟那什麼精神分裂一樣。
「走吧,我先給你吹頭髮。」
「……」
也行。
她張開手,「抱。」送上門來的移動快車,不坐白不坐。
許溫延看了一眼她身上搖搖欲墜的浴巾,沉默片刻,像抱熊似的把她抱起來,聲音帶著淺顯的嘶啞,「以後洗澡帶著衣服。」
「我帶了啊。」
只是沒穿。
腿長走起路來就是方便,沒幾步就走到了床邊,男人把她放下,第一時間是拿了套保守的家居服過來,「穿上。」
「我不……」
嘖,那警告的眼神好兇。
姜也不甘不願的伸手,「那你給我穿吧,反正我是一下也不想動了。」
許溫延直勾勾的看了她幾秒,竟然也沒生氣,非常好脾氣的幫她穿好衣服,過程嘛……難免是順帶了些按摩的手法。
換衣服結束。
吹頭髮。
他見她縮進被子裡,才拿著自己的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姜也是真的又累又困,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也生不起半點心思,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可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於是那股睡意像在被什麼拉扯,無法深入。
二十分鐘後。
許溫延從浴室里出來,他洗澡過來不喜歡太高的水溫,身上仿佛帶著一層薄薄的涼意,掀開被子上床,手從女人的後頸穿過,往上一摟,她以一個極度舒適的姿勢靠躺在他身上。
這一瞬間,姜也眉心的褶皺總算舒展開來。
她的手下意識伸向他的腹部,隔著衣服不太舒服,便熟門熟路的從下擺鑽進去,那冰涼的觸感讓她輕哼兩聲。
男人呼吸一窒,忽地長舒一口氣。
「姜也。」聲音從喉嚨里溢出來。
女人沒有反應,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退開,深幽的眼神卻依然粘連在她那張美不勝收的臉上。
看著她,許久許久都沒有眨眼。
第356章 你不是說很愛我的嗎?
二十分鐘後。
確認她已經睡熟。
許溫延把她的手拉起來放在掌心裡,兩指揉捏著她的無名指尾端,像是在丈量著什麼。
半晌過去。
他起身走出房間。
——
夜色的濃稠像是在天空灑下霧墨,那一眼看不到頭的漆黑,仿佛關押著叫囂的野獸,隨時都會撕開一個口子,爭涌而出。
男人站在書房窗邊,手上點了一支煙,微風拂過,明暗不定的猩紅像是馬上就要燃燒到他的指尖。
他毫無知覺,定定的看著某處。
這天氣昏昏沉沉。
實在算不上好天。
青色煙霧掩蓋了他臉上的神色,深幽難測。
手裡的手機響起時,正好那支煙燃到了盡頭,灰燼掉落到窗台上,一頓,再墜到地面。
許溫延垂眸看了一眼,菸頭已經自己熄滅。
丟進垃圾桶。
電話接通。
「明天上午九點重新提審祁陌,如果這件事情能重新審出什麼,到時候我可以申請,讓你做這個案子的特別顧問。」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
許溫延仍然看著窗外,微弱的路燈映照在他眸底,寂靜深幽。
「你找個理由審一下慕姍。」
致裕安一怔,「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她和三年前姜也墜崖有關,你可以用當年的事情點她一下,看看她的反應。」
姜也說的話半真半假,三年前的事情不一定全真,但她沒辦法利用無風的海面掀起風浪,也無法解釋,重逢後對慕姍打從心底里的恨意。
慕姍,一定是個很關鍵的節點。
這個猜想,對致裕安來說也是不小的衝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有些壓抑。
「明白。」
掛斷。
許溫延眸光定定的看著外面,一對吵架的情侶從對面的別墅里衝出來,女人離開的背影顯得那樣決絕。
男人從身後拉住她,哭著祈求。
你不是說很愛我的嗎?
愛?
空曠的夜色里,女人冰冷的聲音不大,卻被風送到很遠的地方,反覆迴蕩。
我說愛你的時候你從來不信啊,現在信了,可我已經不愛你了。
一路的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我真的好喜歡你。】
【娶我好不好?】
【因為愛你啊,你怎麼老是不信呢?】
許溫延握著手機的手背經脈高高凸起,仿佛是想掙脫束縛,耳邊盤旋著的,都是她曾經或嬌俏或幽怨的聲音。
如果……
他能早點信的話。
可惜沒有如果。
——
姜也這一覺睡得渾身舒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習慣性伸手往旁邊探過去。
沒有人。
哦。
懶惰的老闆只有她一個,許總可是為員工打工的勞模來著。
她懶洋洋的伸個懶腰,翻身起床,茶几上有男人留下的字條,筆跡一如既往的自成一派,【桌上有早餐,有事中午不回去吃飯,想吃什麼讓花姨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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