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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反抗,並不是因為怕你們,相反,是因為愛你們。」
他注意著安之林的神色,那眸光有一絲絲凝固。
「如果您對她還有一點點父女之情,不妨跟我做個交易。」
「……」
—
當天中午,許遲和安之林在後院裡待了很長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結束時他直奔祠堂里的房間,抱走了安家的小姐安瑟,這也是安家的傭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安董事長忤逆老夫人。
中心醫院。
安瑟被安排在VIP病房。
反覆高燒 ,還沒醒,在打吊針。
就連醫生都有些看不下去,「這位小姐一看就是燒了很長時間了,如果再晚點送過來後果不堪設想,先看看這個藥水能不能退燒吧,還不行的話等會兒再打一針。」
許遲道謝,眉頭擰得很緊。
安家人說是家庭醫生給她看過,看過去之後就任由她自身自滅。
反正死不了。
反正對他們來說死不了就行。
所以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熬過來的?
許遲深深的眼眸猶如一個漩渦,漆黑的鬼魅的,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公司助理過來匯報情況,結束後問起南司寧,「檢查結果出來,他腦子有沒有問題?」
助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內傷,「醫生說他命大,基本沒什麼大問題,等腿上的傷稍微好點就可以出院,還讓他去做點好事。」
「是該做點好事。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
「還沒出來,對了許總……」
助理從公文包里拿出資料,「這是我們人自己查到的證據。」
許遲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後眸色更加深諳。
第977章 我想揍你
楊瑋晨的傷勢並不算重,但還是住在醫院,換了間病房,說是之前那兒的風水不好,也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打算訛許遲一把。
「聽說楊董事長已經找了律師,正在搜集證據,如果有贏的把握他們應該就會提起訴訟。」
「訴訟?」
許遲譏諷一笑,「憑這些嗎?」
證據已經足夠說明,南司寧的車會出事,還是楊家父子搞的鬼,上次是爹,這次是兒子。
楊瑋晨估計以為那輛車裡坐的人是他,想買兇殺人。
「許總……那我們要告嗎?」
「告。」
許遲把一沓資料扔在桌面上,扯了把衣領,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戾氣,「我要是不給點回禮,豈不是顯得我真的很好欺負?再一再二再三,當他媽逗狗呢?」
「……」
助理應聲,退下去。
窗外的天依舊沉壓壓的一片,說不出的悶,馬上就要立冬,這座城市迎來了第一波寒流,稍稍的縫隙都會讓人冷得渾身發顫。
安瑟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到自己墜進海里。
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在一瞬間占滿胸腔,又冷又絕望,睜眼能看到海面穿透的光亮,可四肢都在發麻,動不了,游不上去。
她好像在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
「安瑟,來我這兒。」
是姜也。
再一睜眼,好像有人來救她了。
這一次,是許遲。
她在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牽絆,說來說去,就連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也不需要她,也不惦記她,死了,好像也就死了,只是世界上少一個人而已。
閉上眼睛,就開始下沉。
這片海啊。
很大。
葬在這裡,似乎也不錯的。
「安瑟!」
一聲低吼在耳邊乍然響起,她猛地睜開眼睛,身體輕飄飄的,體內的細胞和心跳都處於一種靜止里,很安靜,仿佛剛才的一切不只是夢。
許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眉眼有擔憂滲透出來。
「安安?」
眨眨眼。
安瑟看著眼前這張臉,很帥,好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怦然心動。
劇烈的跳動好像大夢初醒,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連眼睛都在流血的心悸。
許遲鬆了口氣,「沒事了。」
他把她摟進懷裡。
手掌扣著後腦勺,一下一下的輕撫。
安瑟呆呆的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掙扎著推開他,環繞四周,「你怎麼在這兒?我又怎麼會在醫院?……我要喝水。」
嗓子啞得快出火了。
許遲轉身倒了杯水,湊到她唇邊。
「我不在這兒,你是打算一直留在安家祠堂里,陪那些列祖列宗?」
安瑟喝了兩口水,下了一半,頓了頓又把剩下的喝完,感覺喉嚨里的乾涸被注入新生,她淡淡道:「也沒有,要是早知道這麼嚴重,我肯定爬也爬出來。」
她不怕死,但不想死在那些人面前。
許遲看著她這副樣子,氣得咬牙。
「我想揍你。」
「……」
哦。
安瑟把空水杯塞他手裡,往被子裡縮,「我覺得你想揍我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就再忍忍吧?」
「嗤……」
許遲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我憑什麼要忍?」
第978章 我還是替你想想
安瑟以為他會打自己兩下意思意思,沒想到下一秒眼前就有一張俊臉放大,男人的吻帶著毀天滅地的侵略性,好像恨不得把她給吃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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