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聞言,齊澤臉色逐漸陰沉,一言不發,走上去便將那盆發財樹從櫃檯上直接打翻在地。
花盆瞬間碎裂四散開來。
然後三人就看到,泥土中竟然露出了一點鋒利的類似尖刀的東西。
齊澤和褚文宣都震驚了。
這盆綠植裡面竟然還真的有東西!
褚文宣驚愕不已,忙走上前去:「我去,這泥土裡埋了個什麼東西?」
他說完彎腰就要去撿。
蘇茶趕忙開口制止:「別動。」
然而已經為時已晚。
褚文宣動作太快,直接伸手將泥土刨開,發現裡面竟然是埋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很是鋒利,就算在土裡埋了這麼久,一被露出來,刀身在燈光的照耀下還是熠熠生輝。
褚文宣離得近,看的最仔細,發現匕首的頂端似乎還雕刻著什麼圖案,伸手就要去把它撿起來。
哪知道,他的手才剛剛觸及到刀身就感覺到指間一陣刺痛,再抬手的時候已經鮮血遍布。
「我去,這匕首也太鋒利了吧!」
褚文宣擰著眉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明明只是一個小傷口,可痛感卻很是猛烈,讓他覺得那小傷口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侵蝕他的骨血一般。
齊澤立馬去將臥室里備用的醫療箱拿過來,翻出工具準備給褚文宣處理一下傷口。
哪知道不管兩人怎麼弄,那傷口處的血竟是長流不歇,哪怕用藥布包起來,也是頃刻間便被鮮血浸濕了藥布。
褚文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驚愕的盯著自己手上的小傷口:「什麼情況?這血怎麼還止不住了?」
他行醫多年還沒遇到這樣的怪事,一點小傷口,既沒有傷到筋骨,又沒有傷到血管,竟然會血流不止?!
還痛的他整隻手臂都開始發僵了!
怎麼這麼邪乎?!
蘇茶見此情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瞪了褚文宣一眼:「麻煩精。」
最後卻又不得不走上去,伸手在他受傷的手指上捏了捏。
褚文宣只覺得傷口處好像有一股暖流順著傷處蔓延進他的身體。
方才還痛的齜牙咧嘴的他,立馬就覺得痛感減輕了。
在蘇茶放手之後,原本還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就止血了。
褚文宣驚愕的看著蘇茶:「……???!」
齊澤也是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蘇茶:「邪氣侵體罷了。」
邪氣?!侵體?!罷了?!
齊澤和褚文宣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如果說之前褚文宣還一直覺得蘇茶就是一個小騙子,這一刻心中卻控制不住的有些信服了。
他行醫多年,年紀輕輕醫術絕佳,是整個醫學圈子裡人人稱讚的醫學天才,可就剛剛那個情況,他卻是一臉懵逼。
偏偏就被蘇茶那麼隨意伸手胡亂捏了捏,不但給他止了血,還緩解了他的痛感,簡直神奇了!
這姑娘,難道還真是個奇人?!
齊澤這時才神色凝重的看著地上的那把匕首,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會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褚文宣也轉過身去看那泥土裡的匕首,這次卻是說什麼都不敢再上前輕易觸碰了。
褚文宣:「蘇小姐,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普通的匕首哪有它那樣鋒利?」
他都還沒碰到它就已經被傷了,那感覺不像是割傷,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主動咬了似得……
蘇茶走上去,彎腰將匕首從泥土中撿起來。
齊澤見她這般,趕忙叮囑:「小心些。」
畢竟褚文宣剛剛才被傷,兩人現在只覺得這把匕首邪乎得很。
等蘇茶將匕首拿起來後,他們才看清楚,那匕首柄身上竟然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蛇。
那蛇身盤旋在匕首上,張開的血盆大口剛好便是刀柄,最驚奇的是那蛇的雙眼瞪圓,竟然閃動著詭異的紅光。
褚文宣看著這把匕首就覺得背後生寒:「這匕首怎麼總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看著就覺得不舒服,我還總覺得那蛇的眼睛像是在盯著我看似得……」
蘇茶輕笑,拿著那匕首卻是仔仔細細的好生打量了一番,嘖了嘖嘴:「這麼個陰邪的玩意兒竟然被人煉成了法器,就差一步便能養出器靈了,也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才能孕養成這般。」
就差最後一步,只要吞噬了齊澤的元神,這匕首的器靈就能孕育成功。
可惜還是缺了那麼一點氣運,偏偏在這關鍵時刻讓齊澤遇到了她。
看來天佑之人終究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坑害的呀。
第13章 力大如牛
聽到蘇茶的話,兩人再看向那匕首時,目光就更加防備了。
褚文宣:「既然是那麼陰邪的東西,那還是趕緊將它扔了吧,免得再禍害人。」
蘇茶:「它已經被人養成了法器,只要不損毀,不管被扔去了哪裡,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能被它的主人找回去。
要想它永不再害人,只能損毀。」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來,看了齊澤一眼才又說:「更何況這幾個月以來,它與齊先生朝夕相處,一直以吞噬他的元神為養料。
兩者之間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要想齊先生從此以後安然無虞,這匕首就一定得毀去。」
知道這匕首會禍及自家兄弟的性命,褚文宣立馬點頭:「毀,毀,毀!必須毀!現在就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