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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長輩:「哎喲,這個小龍女裝扮的可真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小龍女呢,連龍角和鱗片都是美的,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會玩啊。」
早就看過直播的小輩:「她不止裝扮得好,唱歌還很好聽呢,你待會兒就能聽到,那嗓音簡直就是天籟,她唱歌的時候還讓人特別有畫面感,那身臨其境的感覺讓所有聽眾都以為自己是曲中人呢。」
長輩們顯然不信:「你們現在的小娃娃說話就喜歡誇張,還有你們現在喜歡的那些個喧囂的歌曲,都太鬧了,遠不如我們以前聽的老歌有味道。
這個節目啊,選手們的唱功也都太喜歡炫耀技巧了,反而忽略了歌曲本身要傳達的意境,所以這個節目也就閒暇的時候看看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真要聽歌的話,還得聽以前那些老藝術家們唱的經典老歌。」
小輩們一臉的不服氣:「她唱歌是真的好聽,超級有感染力,還很有穿透力,那歌聲就像是在人腦海里響起來一樣,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保證比那些什麼老藝術家唱的還要好聽,待會兒你們親耳聽到就知道了。」
長輩們聞言都是但笑不語,擺明了不以為然的樣子。
再看到前面那些選手們在舞台上又唱又蹦的,舞台張力倒是有模有樣,唱功也都很厲害,就是歌聲里總是少了一些感染力。
能讓大家把他們當成一個討喜的節目來觀看,卻沒辦法讓人靜下心去認真聆聽他們的歌聲。
這樣的表演總會讓人看過之後過不了多久就遺忘了,因為類似的節目太多,毫無亮點就註定不會被人一直記得。
直到蘇茶上台,一曲《青花瓷》,一開嗓就抓住了電視機前所有觀眾的耳膜。
與之前上台的選手們不同,她就站在舞台中央,手裡拿著話筒,安安靜靜的在唱歌,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可儘管如此,她的歌聲卻透過電視機穿透進所有人的腦海,讓人沉寂在她的歌聲里無法自拔,儼然忘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情緒都隨著她的歌聲被帶入了那個煙雨朦朧的江南小鎮。
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的千家百戶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全世界安靜的好像只聽得到她的歌聲。
那慵懶又撩人的嗓音唱出了江南的風光秀麗,也唱出了這世俗紅塵中所有人都渴望的絕美愛情,使人沉浸其中生出無限嚮往。
那些本來不以為然的長輩們瞬間都被這道嗓音給驚艷了,驚愕非常:「實在難得呀,這世道竟然還有這麼幹淨好聽的嗓音,不染世俗,不惹塵埃,一開口就直擊人心,簡直厲害。」
小輩們瞬間都驕傲了起來:「是吧,厲害吧!我告訴你們哦,這個小姐姐不止唱歌好聽,人還長得超級美,下一次一百進六十強的時候,她露臉唱《驚鴻一面》,那才叫一個顛倒眾生呢,美爆了!」
長輩們看著電視裡現場觀眾投了999票給蘇茶,都忍不住感嘆出聲:「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這個小女娃是好樣的!」
與此同時,齊澤難得回了一趟齊家。
前段時間霉運加身,私事加上公司的事全都一片遭亂,忙的他不可開交。
睡都睡不好,又怕把自己的霉運帶給了家裡人,所以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回齊家了。
自然也不敢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家裡人。
直到蘇茶幫他驅散了『霉運』之後,這段時日以來,他的確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怪事,而且一覺睡到大天亮,再也不用體會失眠的痛苦,簡直就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就連運勢似乎也比以前好得多,連帶著公司本來丟的那幾個項目,竟然都神奇的又轉頭回來了。
確定自己身上已經不夾帶任何『霉運』了,齊澤這才敢動回齊家的念頭。
可之所以大晚上下班了才趕回齊家,卻是因為白日裡老管家又給他打電話,說是小皓的病又嚴重了。
不僅整日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甚至連性情都變得狂躁了。
以往雖然也不與人親近,可好歹不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現在卻是一旦有人靠近,他就會變的很暴躁,會抓起身邊的任何東西去打人,家裡很多傭人都被他打傷了。
偏偏半個月前齊老爺子又被老友約去自駕遊了,可能是去的地方太偏遠,手機信號不好,老管家總也聯繫不上老爺子,就只能給齊澤打電話了。
齊澤趕回齊家的時候,小皓正在客廳里發狂。
滿地的古董碎片,一室凌亂,傭人們皆在抱頭鼠竄。
而齊天皓就站在沙發上,手中正抱著一個青花瓷的茶壺。
小小的人兒抱著茶壺顯然有些吃力,他怒瞪著四處亂逃的傭人們,舉起茶壺就要往離得最近的那個傭人砸去。
看到這一幕,老管家扶著樓梯把手,痛心疾首的喊道:「小皓,別,別砸,那可是老爺子最喜歡的茶壺啊,你要是把它給砸了,老爺子回來又得心絞痛了!」
「咱們換別的砸行不行?你看看那邊那個花瓶,也是青花瓷的,價錢都差不多,你要砸就砸它好了!」
齊天皓卻仿若壓根沒聽到老管家的話,舉起茶壺就要往人身上砸。
說時遲那時快,齊澤三兩步跑了過去,在齊天皓將手中的青花瓷茶壺砸出去的瞬間,他一個縱身,準確無誤的將其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