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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不見去了哪裡,眾人心知肚明,卻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只是何茜對應浮生的心思昭然若揭,也是陪伴在應浮生身邊最長久的人,指不定就是他們以後的女主子,別墅里的大家自然也對她敬重有加。
應浮生性子和緩,對待手底下的人向來都是客氣禮遇的,而何茜卻只有在應浮生面前時才會裝裝溫柔樣子,私下裡卻從來不給他們一個好臉色。
此刻看著『主子』懷裡的女人,再看看何茜陰狠的臉色,所有人自然都不敢在這時候觸何茜的霉頭。
只是心裡都在想,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背著何茜偷偷給主子送女人,這不是找死嘛!
車子很快就備好了,齊澤一路抱著蘇茶下了樓。
何茜一直跟在兩人身側,好多次都想看一看『主子』懷裡的女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竟然能讓『主子』寵溺她至此!
何茜從來沒有見過應浮生這般親近一個女人,就算是對自己,他也一直都是客氣卻又疏離的。
此刻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似乎都被泡在了檸檬罈子里,酸的要命,偏偏還不能在『主子』面前表現出來。
奈何她努力看了好幾次,那女人偏偏一直把臉埋在『主子』的懷裡,她根本就沒辦法窺探女人的真實容貌,只能暗中著急。
她守在應浮生身邊足足20年了,從7歲被他從街邊撿了回來,她的一顆心就系在了他身上。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應浮生,也沒有人比她更喜歡應浮生!
應浮生在她眼裡就是天上的月亮,永遠明亮耀眼卻又觸不可及。
為了拉近自己和應浮生的差距感,這20年,她努力的跟著他修煉,也跟著他學毒、學蠱。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他看到自己足以與他匹配。
自從知道了齊澤的純陽之體能讓應浮生重獲新生,她這段時間忙前忙後努力了這麼久,又是營救齊澤爺爺扮演救命恩人,又是假意和齊澤談代言拉近距離,更是費盡心思的給齊澤下酣醉蠱,好不容易將齊澤誘拐來了別墅。
本來以為,只要應浮生奪舍成功了,一切便都是新的起點!
可現在……
看著『主子』懷裡的女人,何茜頗有一種給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覺!
她是想要守得花開見月明的,怎能將明月拱手相讓他人呢?!
越想越氣,越想越揪心,何茜都快嘔得吐血了。
眼見著『主子』已經抱著那女人走到了車前,司機已經替兩人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何茜急的臉都綠了。
這真讓他們一起出去了,那『主子』回來以後還會是她的『主子』嗎?
何茜疾步上前,想要說些什麼,恰好這時候齊澤彎腰將懷裡的蘇茶輕手輕腳的放進了後車座。
因為挪動的關係,蘇茶不得不從他懷裡脫離出來。
就是這麼一動,讓緊跟在一側的何茜終於看清了她的面容!
何茜看清蘇茶臉龐的時候,整個人如招雷擊!
怎麼會是她?蘇茶!
腦子裡猶如一道閃電劈過,何茜瞬間反應了過來,看著正要上車的齊澤,怒斥道:「你不是主子!」
她說完,趕忙大喊一聲:「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攔下!」
眾人立馬圍了上前,卻又不敢太往前,僵持的圍在車的周圍不敢妄動。
齊澤這時候轉過身來,還在繼續偽裝。
只見他保持著翩翩有禮的模樣,抬眸看著周圍的人,淡聲詢問:「你們這是要造反?」
眾人齊齊搖頭:「不……不是。」
有些心虛的開始往後退。
何茜擰眉瞪著這群慫包,怒喝道:「他不是主子,不過是在跟你們演戲,都別怕,把人給我攔下來!」
領頭的一個壯漢小聲問何茜:「茜姐,你真的能確定他……不是主子嗎?」
何茜瞪了壯漢一眼:「當然確定!」
她說完,齊澤卻淡笑著開口了:「你們這是在質疑我?」
何茜瞪著齊澤,抬手指著他身後車上的蘇茶說:「你根本就不是主子,車上那個女人是蘇茶,如果你是主子的話,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
齊澤:「我跟誰在一起,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
何茜咬牙,反正就是一口認定:「你絕對不是主子,快說,你們將主子怎麼樣了?他人呢?」
既然沒有奪舍成功,那應浮生此時此刻在哪裡?
何茜想到這個,心裡開始發慌了!
都怪她大意了,看到齊澤出來,就本能的以為主子是奪舍成功了,竟然都沒有叫人進屋裡去查看查看。
想到這裡,何茜趕緊叫人:「快,樓上去一個人查看一下。」
眼見著已經有人轉身跑上了樓,齊澤知道等他們在臥室里看到應浮生,那他就是再怎麼裝也裝不下去了。
他伸手就將車門給關上,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就把身旁的司機推向了何茜,然後迅速的轉身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上去。
好在車鑰匙司機沒有拿走,齊澤將車門關上,對後面的蘇茶囑咐道:「茶茶,坐穩了,現在我們要硬闖出去了。」
蘇茶立馬抓緊了扶手,自然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你儘管開,我沒事。」
她話音落地,齊澤便一踩油門,直接將擋在車前的兩個人給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