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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喝酒,葉導您完事兒了,那我那角色——」
周晉試探著問道。
那邊葉德民面色鐵青:「你過來吧,我在酒店停車場這邊。」
在喧鬧的酒吧里,周晉根本沒聽出來那頭葉德民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勁,聽到葉德民說在停車場,他也根本沒多想。
這會兒只要想到他馬上就能出演男一號,用不了半年就能一飛沖天,紅得發紫,哪怕只是想想那場景,他就覺得血脈賁張,心跳加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將那些狐朋狗友都給打發了,周晉馬不停蹄地就往酒店停車場趕。
那邊周晉會怎麼樣,齊澤可管不著,這會兒他應付完葉德民和常新宇,轉身回到房間裡,就看到之前那個闖進他屋裡的女人,這會兒正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正一臉驚訝的抬頭盯著他。
當然,如果忽略那女人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還有那雙被藥力侵蝕,水光潤澤的眸子的話。
齊澤活了二十七年了,見過的女人無數,也不是個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毛頭小子。
但被那女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的心下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發緊,連眼神都不自覺地飄忽了起來,竟然有些不敢朝著那邊直視。
未免被那女人看出端倪,他故作冷眼,甚至連面容都繃得緊緊的,衝著那女人道:
「人我已經教訓過,幫你打發走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你可以離開了!」
齊澤自認為他對這女人做得已經夠仁義了,這要是平日裡碰上這事兒,他哪裡會管這閒事兒,早把人給扔出去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爛好心,得到的居然是這個女人的詛咒。
「我看你巷路氣暗,禍患凶雲,印堂發黑,離死不遠了。」
那女人聲音軟糯清甜,但說出口的話卻十成十的惡毒。
齊澤有些懵,一開始還沒聽明白,足足怔愣了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下就是齊澤脾氣再好,也不由得惱了。
這特麼真是日了狗了,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神經病?
齊澤簡直要氣炸了,虧他察覺到這女人身體裡藥性發作,還打算叫個家庭醫生上來給她看看,誰知道這女人這麼不識好歹,居然還咒他死?
看到齊澤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蘇茶哪裡會不知道這人心裡的想法?
但她剛剛那番話可不是隨口瞎編的。
在剛敲門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籠罩著非常濃郁的黑氣,一看就是煞氣入體,霉運纏身,若不將這源頭找出來,只怕這人是活不了幾天了。
但很顯然,她這貿貿然鐵口直斷,聽在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麼順耳了。
至少齊澤就沒能接受,反而十分惱火。
蘇茶不由得撇了撇嘴。
想當年要讓她雲渺上仙算上一卦,玄天宗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拿著靈器法寶來跪求呢。
若不是看在這人仗義相助,替她解決了那個豬頭導演的份上,她還真不會上趕著來給人算卦。
替這人卜這一卦,也是要耗費她的精力和修為的,她如今還無法完全控制這具身體,實在不宜再做多餘的動作。
只是她向來不喜歡欠因果,這人幫了她一回,她立馬就想要將這個人情給還了。
作為修道之人,想要萬劫不滅,首要的一條,就是因果不沾,這一直是她修習道法的準則之一。
但如今形勢所逼,她虎落平陽,早不是當年的金仙道人了,這人不信也正常。
蘇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趁著齊澤未發作,又接著道:
「你屬龍,戊辰年酉時出身,戊辰為陽,屬火,遇上貴人酉,同時酉為將星,為戊辰火的長生。」
「所以原本你乃純陽命格,主富貴,身體健康能力非凡且貴氣十足,唯一不足的,就是你命格七殺極旺,一出生就克母,所以你母親應該是在你出生那天就去世了。」
齊澤本來已經十分憤怒,準備要將這個神經病女人給扔出去了,結果這會兒聽到蘇茶的這番話,他臉上的惱意倒是消散了不少。
尤其是在蘇茶提到母親去世的事兒之後,齊澤的表情一僵,再看向蘇茶時,眼神里多了一抹痛苦與難堪,當然更多的還是將信將疑。
對於蘇茶所說的命格一說,齊澤其實是不信的。
這個女人說的什麼生辰八字,他也根本不清楚,因為他從小過的就是陽曆生日,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啥。
但有兩點這個女人確實沒說錯,他是酉時出生的,而且他媽的確是在他剛出生的那天就大出血死了。
這讓齊澤心下錯愕又警惕,他用探究和懷疑的眼神盯著蘇茶,冷聲問道:
「你認識我?資料倒是查的挺足嘛!」
齊澤懷疑這個女人本來就認識他,或者是在別的地方看到過他的資料,所以在這兒隨口胡謅,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然後達成不可告人的企圖。
蘇茶早料到齊澤不會輕易相信,遂淡淡搖了搖頭,道:
「這是我第一次認識你。」
「但我猜,這段時間你應該是霉運纏身,身邊經常發生各種意外,諸如被高空墜物砸傷,或者被車撞之類的事件頻發,想躲都躲不過,而且你的生意也是一團糟,各種倒霉事兒都湊一塊兒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