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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幼稚的舉動,虞韻初不由得想笑。這麼肉麻的網名她再也不會取了,果然到什麼年紀就該做什麼樣的事兒,騙自己心態十八也不行。
蕭凜白能頂這個網名十多年,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在他看來,換網名、頭像這些都是不值得浪費精力的事情。
只打了一把,虞韻初輸得很慘,直接退出了房間。
「怎麼不玩了?」薛譽還假裝疑惑問她。
「沒聽說過海王還想當月老的。」虞韻初瞪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薛譽蹭蹭鼻子。
完了芭比Q了,微信置頂要沒了。
正遺憾,一通電話打來,蕭凜白問他是不是和虞韻初在一起。
難得聽他語氣這麼緊張,薛譽擺出高姿態,「想知道啊?」
「你想要什麼?」
「幫我把遊戲打到區服前三。」薛譽知道蕭凜白不愛玩遊戲,但他水平實在高,只能昧著良心趁火打劫。
如他所料,蕭凜白很爽快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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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韻初來酒會的目的當然不只是為了消遣,也想結識朋友,劃重點——女性朋友。
男人與她熱情攀談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睡她,只有女人之間的交往才牢固。
在這個現實社會,多結交朋友是不會吃虧的。哪怕不為了自己,也能幫女兒在未來鋪一條更平坦的路。
去找天賜酒業的夫人聊了一會兒,二人互加上聯繫方式,虞韻初看了眼時間,假裝後知後覺道:「跟您一見如故,竟聊到快九點,可惜我得趕回家了,女兒還在等我講睡前故事。」
對方很驚訝,「你看起來還很年輕,都有女兒了?」
顯然,這個事實讓那位夫人對虞韻初的印象又再次改觀。作為一名成功的女強人,已經當了媽媽的人在她眼裡自然是更踏實和穩重的。
「我女兒已經上小學了,有機會的話可以帶她見見您,向您學習。」
虞韻初在不覺中拋下再次相約的魚餌,對方順勢說道:「那自然好,有空我約你們到家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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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往往來得猝不及防,虞韻初都準備走了,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不小心撞到她的肩,紅酒潑了她一身。
「抱歉。」對方快速出聲,在對上虞韻初的眼睛時,神情中浮現出驚訝,下意識說:「好久不見。」
畢竟好些年沒見了,隨著社會發展,兩人的妝容及打扮也發生了很大改變。
虞韻初停頓片刻才記起對方。
當年瘋狂追求蕭凜白的一位學姐,在得知他們倆交往後,還跑到她面前發過瘋。
虞韻初那會兒就說:「追不到男人是你沒本事,別找同類咆哮。」
多數女生的思維都很奇怪,不去想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而是質疑他為什麼會喜歡她?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唐雅柒哼了聲,徑直從虞韻初旁邊走過。
待人走遠之後,虞韻初才反應過來,忘了讓她賠償乾洗費用。剛穿上身的新裙子被弄髒,很難不可惜。
但還好是黑色,不至於太狼狽。
走出大廳,虞韻初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毛毛雨。
停車場就在前方不遠處,她打算冒雨走過去,一把黑色的傘倏然在頭頂撐開。
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身旁,擋住了傾襲而來的晚風。
遠看,像極了韓劇里的場景。
虞韻初轉頭望去,在傘檐的遮擋下,只看見男人堅毅的下巴。
而握住傘柄的那隻手,呈冷白色,青筋脈絡尤為突出,指骨分明。
「虞韻初。」男人磁性的嗓音飄散在夜空中,「我認真想過了,你可以去擁抱森林,而我還是會在你背後做那棵樹。」
第6章 6
◎當初何必要分開◎
翌日下午。
雨後放晴,窗明几淨的處處充斥著明媚的光。
「初姐,你畫歪了……」
店員星星經過旁邊時小聲提醒,虞韻初恍然回神,才看到蛋糕的裱花被她畫得歪七扭八,完全翻車,連補救的餘地都沒有,只能含淚再來一遍。
對虞韻初這種多年老手來說,通常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星星都不由擔心地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昨天吹了風,可能有點兒著涼了。」虞韻初揉揉太陽穴,讓自己保持專注。
她的裱花水平在業界堪稱一絕,尤其是手繪圖案,自然又逼真,別的店照圖仿也完全仿不出的水平,因此很多顧客都願意花高價訂手繪款,指定老闆親自做。
別人接手繪的單子可能會很頭疼,擔心畫不好就要重來,對虞韻初來說卻是信手拈來。
換上一個六寸戚風胚,虞韻初先讓星星抹面,她在旁改造起了那個翻車的蛋糕。
用刮板將奶油均勻塗抹開,畫了一半的手繪圖案頃刻間消失不見。
「對了,初姐。」星星突然想起什麼,轉頭說:「有個吳先生昨天來找過您,聽說您沒在店裡,很遺憾地走了。」
「哪個吳先生?」虞韻初的小號列表里有好幾位,完全想不起來。
「個子很高,皮膚很白,戴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星星特意補充了句,「他以前經常來買甜品,您還和他說過話。」
「沒印象了。」虞韻初專注補救手裡的蛋糕,將其做成油畫暈染的效果,問星星:「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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