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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紅氣鼓鼓的,兩邊臉頰都漲起來:「他之前穿的火腿腸不行,我炸著炸著就掉油鍋了,我就說他兩句,今天幹活慢的跟蝸牛一樣!我穿串兒也沒這麼慢、也沒這樣壞的啊!」
胡夏立刻手忙腳亂,張口辯解著:「你年紀小,手腳也靈活,我這不年紀大了……」
林北亭的臉色陰沉下來:「你才三十歲出頭,怎麼就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你這要是三十歲都幹不了活兒,是不是我得養活你給你發工資發到一百歲?我這又不是做慈善的,你想頤養天年請換地方吧!」
胡夏慌神兒了,怎麼都解釋不對,林北亭仍是堅持驅趕他離開。
許是覺察出他祈求沒用了,胡夏把手上的火腿腸往下面一扔,腳上把面前桌子瞬間踢倒,上面火腿腸瞬間掉一地,他怒吼著:「不干就不干!老子也不稀罕給你這小娃娃過家家!」
說完,胡夏就奪門而去。
張紅有點被嚇到了,眼眶瞬間就紅了。
張揚小聲的跟林北亭解釋:「胡夏在我們當中年紀最大,還在飯店做過廚子,他可能是不服張紅當店長,之前小老闆你沒說讓張紅當店長的時候,他沒這這樣過,後來張紅吩咐他過個什麼事情他就變得推三阻四的。」
林北亭這才算是了解怎麼一回事兒,又問起張揚:「我讓張紅當店長,你心裡願意不?」
張揚倏地笑起來:「我才懶得管那麼多屁事,有人頂在前面我還省心呢。」
第114章
把胡夏攆了,林北亭琢磨琢磨,又往老地方肉片湯去。
路上,他還在想到底需要不需要在串串店另外招一個人手的事情。
串串這小吃,賺的就是零碎錢,主要各種程序會比較繁瑣,但按著剛才胡夏所在時張揚跟張紅兩人的工作效率來講,似乎也能忙過來。
林北亭糾結的是,到底是招工還是漲薪更好些?
而且還得考慮不久之後在串串店增添賣薯餅和手抓餅的事情……正當林北亭思緒飄到這邊的時候,正好騎車到了老地方。
劉金花正在跟何勇吵嘴呢,一看見林北亭過來,劉金花一把將何勇推開,自己氣沖沖的直奔林北亭這邊。
「怎麼了?」林北亭問道。
「何勇他侄子前兩天過來走親戚,在家裡住了兩日,結果那小子不安好心,偷學了做肉片的手藝!結果那小子學了一半沒學精,自己做出來的不好吃,還拐回來威脅我倆呢!何勇那貨是個慫人,可我不慫!
小老闆你說說,既然是你直接講給我們的手藝,那肯定就不算是秘方對不對?我們就算是被人偷學了又怎麼樣?憑啥那小子這麼輕易的就能威脅到我們?」
劉金花果真足夠彪悍,竟然直愣愣的這麼找林北亭當著大眾說了出來。
何勇就比較怕事兒了,他頭扭到屋子裡面,只是偶爾的過來瞄一眼,但是立馬就又扭過去了,一臉心虛的樣子。
對著劉金花那一臉質問的樣子,林北亭不緊不慢的道:「教給你們的自然是需要保密的,雖然肉片湯的調味很重要,但你們打餡的準備工作也一樣重要。」
原本氣勢洶洶的劉金花聽了林北亭這話,立馬就蔫了,她訕訕的笑道:「當時店裡生意忙,我們也沒主意到那小子躲在門口露個縫看我們……」
何勇已經羞的不行了,哼哼唧唧的道:「是我不對,是我沒看好家裡親戚……下次誰來都不讓他們來廚房。」
劉金花哼哼仍是氣,道:「以後別讓你家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過來,聽見沒有!」
劉金花在正經場合很少這麼吼她丈夫,這次也確實是氣到了,她吼了兩句還不過癮,掐腰道:「得虧那小子跑的快,要是再敢威脅老娘這麼一句,老娘就把他揪到派出所去,敲詐到老娘頭上了……」
林北亭又詳細的問起事情的經過,劉金花也不知道她這麼大人了,為什麼對上這還不足十八歲的男生總是硬氣不起來,瞬間所有的氣都偃旗息鼓,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講了一通。
原來是何勇的侄子偷偷看了他們做肉片湯的全部手藝之後,他先是回去自己做了一次,但是做的不好吃,肉腥氣特別大。
便折回來拿著他已經把林北亭這邊的秘方泄露了的事情威脅,說是如果劉金花他們不把拌肉糜當中加的什麼水告訴他們,他就跑去找林北亭。
何勇膽子小,生怕林北亭得知這事兒把他們辭了不讓干,便攔著劉金花不讓她給林北亭說,又告訴他侄子,說是加的蔥姜水。
何勇侄子回去又做了一次,那蔥姜水加進去要麼氣味大的很,要麼遮不住肉的腥氣,便再次找來威脅夫妻倆。
劉金花脾氣暴,被那小子威脅兩句脾氣便上來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剛才揮著掃帚把那小子趕了出去。
最後,劉金花尷尬的笑著,道:「我們之前也長了個心眼兒呢,沒把蔥姜水的比例告訴他!」
何勇趕緊來補救,道:「我們現在這樣日子過的好呢,真不是故意泄露的!」
他們夫妻倆給林北亭開店,每個月基礎工資已經漲到了八百塊錢,而且月底還有兩百到四百不等的獎金,在兩千年這個時間段,一個月能有一千多塊錢,已經算是縣城的中高收入人群了,給林北亭他們工作簡直比給自己開店賺的都多。
況且這店開著還自由,除了帳得經林家的手,剩下的事情基本他們夫妻倆自己就能解決。開夫妻倆,不就是一個圖賺錢,一個圖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