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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亭點點頭,林愛國見狀,又問:「那你怎麼不早點跟他們說?」
林北亭笑道:「早點說他們有錢嗎?澡堂子開下來需要的錢可不少,他們當時就在一高門口賣了幾個月的家常面,還不是後來在餐廳里又賺了些,最後又東拼西湊的借錢才開起那澡堂子?」
「這倒也是,不過童初華說他們那澡堂子今年過了冬估計就能回本了,那次她都說過年要親自來咱們家道謝道歉呢。」林愛國道。
林北亭淡淡的「哦」一聲。
林愛國對他的表現相當不滿意,推了推兒子胳膊,道:「童初華他們現在已經不陰陽怪氣了,你可不許再對她擺冷臉。」
「知道啦——」林北亭拖長了聲調。
見林愛國同志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林北亭也不跟他多嘮叨,說實話,林北亭到現在還是覺得林愛國嘴巴可真夠能嘮的。
雖說偶爾有時候說的讓人心裡酸溜溜的不忍打斷,但大部分還是嘮的他著急心煩。
林北亭不泡了,他今天沒走多少路,把自己洗腳盆子收拾起來,為了防止林愛國同志黏著他囉嗦,走之前還給他腳盆子裡又添了不少熱水。
林愛國仔細,肯定不會把這麼熱乎乎的泡腳水給浪費了,果真如林北亭預料那樣老老實實的坐著一邊泡腳一邊看電視。
到了中間GG時間,林愛國左右看看兒子好像在書房裡寫作業,便又瞅見了將軍,笑著招手喊它過來。
將軍向來有些憨憨,還真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一來,就被林愛國摟懷裡,又是用毛巾擦它一身的灰和蜘蛛網的,又是嘴裡嘮嘮叨叨囉囉嗦嗦。
將軍被他念叨的頭暈眼花,總算是逮著個機會往外跑,還生怕被林愛國攆上抓回屋子裡,在林家大院裡到處亂鑽撒歡兒。
林愛國親眼瞅著他剛擦的半乾淨的白毛又成灰的了,氣結,也是沒辦法,乾脆眼不見心為淨,回屋繼續看電視。
晚上十點鐘,林北亭停下筆伸了伸懶腰,站起來準備睡覺,走去客廳,發現林愛國同志也是昏昏欲睡。
「睡覺啦睡覺啦,明天二十八呢,要發麵做饅頭。」林北亭把頭往下一栽一栽的林愛國同志推醒。
林愛國迷迷糊糊的睜眼,瞧了眼鍾,打著哈欠:「睡覺睡覺……」話音剛落,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將軍呢?」
林北亭不甚在意:「將軍那一身的厚毛,待客廳里估計熱的慌,把油汀關了一會兒溫度下來估計就回來了。」
以前將軍也是這樣,林愛國兩人都沒多想,就各自回屋睡覺。
結果不成想,半夜突然山上一聲悽厲的大叫,林北亭睡眠輕,被吵醒,聽著山上動靜不對,立馬開始穿衣服。
第197章
林愛國聽見林北亭出門的動靜,也愣愣的問是什麼事兒。
林北亭隨口一句:「我去山上看看,你先睡著。」說完就往山上奔。
夜裡不知什麼時下起了雪,雪花飄飄北風呼嘯,林北亭把背後帽子套上,勉強抵擋了耳邊的冷風。
遠遠從山上往上走,林北亭發現山上還有人打著手電筒往下的,看那燈光顏色,就知道是他前段時間去市里給張齊他們專門買的,昏黃的燈光卻在黑夜裡穿透力特別強。
瞧著自家似乎是沒出什麼事兒,林北亭索性就站著等山上的人下來,這時,上面的也瞧見了林北亭,大聲呼喊了幾句報安全。
聽見山上張齊四人都沒一點兒問題,林北亭就更放心了,心裡還有些疑惑,剛才山上是怎麼就發出那麼悽厲的叫聲的?
不需說,肯定是周科說的哪家牛場心裡妒忌,要作惡了,但聽剛才張齊他們四人報告,都毫髮無損的,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把小賊逮住?
到底是誰傷了誰?
林北亭糾結的時候,身後林愛國也深一腳淺一腳的來了,瞅著林北亭在半路上等,便問道:「怎麼回事?」
林北亭搖頭:「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山上來賊了,咱們的工人沒一個受傷,都好好兒的。」
林愛國稍稍鬆了口氣。
林北亭又道:「就是不知道賊子怎麼樣,估計剛才山上嗷嗷叫的就是他們,但聽聲音也不像是就兩三個人,怎麼就叫的那麼慘?怎麼張齊他們就這麼厲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們逮住了?」
這下,也輪到林愛國不解了。
不過也沒關係,眼看著山上下來的越來越近,老遠的就見有一個快步往山下走。
打頭陣的原來是田智勇,他見了林北亭,忙道:「得趕緊打救護車電話吧,進來了五個賊,都被咬傷了,呼啦啦的往外流血呢!」
林北亭驚了:「咬傷?被誰咬傷?」說完,他自己心裡就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田智勇訥訥兩聲,道:「好像是熊貓吧,我們醒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說啥小話,正拿了刀子,就聽見外面有人嗷嗷的叫,出門就瞅見你們家熊貓逮著人咬。」
林愛國已經傻眼了。
「臥槽!」林北亭驚了一句:「將軍它可以啊!」
這時,山上的張齊幾人也是越來越近,隱約透過手電筒的燈光能看見他們綁著幾個人往山下走,還有一個最倒霉的趴在三輪車裡。
李叢會大聲的道:「是將軍咧!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起床,將軍一屁股一個,一嘴巴子一人,老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