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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是買別家的,根本嘗不出來啊。」
「確實,感覺就不一樣,小老闆家水牛奶的味兒!」
還有問向林北亭的:「你是怎麼把牛養到這地步的?跟周科家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寬胖寬胖那位老哥拍上他肩膀,順勢摟住,笑著道:「你忘了?小老闆家隔壁就是研究動物的,研究生一堆,還有個老院士呢!」
「嗨,難怪能養這麼好了,這是有大招嘛。」
林北亭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其實徐老也納悶呢,他幾乎什麼都沒做啊,也就是隔三差五的過去給水牛檢查檢查身體,怎麼就一次眼見著比上一次狀態更好了呢?
問養水牛的工人吧,他的學生其實也沒少過來幫忙,他們是怎麼養的馮小草閉著眼睛都能數過來遍,那要是問林愛國吧,也沒有結果。
畢竟林愛國到現在還經常跑來他身邊問水牛怎麼怎麼養呢!
林家這邊站崗值班的警察約莫是三天輪換一次,局裡人手也多,基本上他們中間還會再有三波,也就是說他們下次再過來也就是十一天以後的事情了。
要是這麼算算,林北亭拎過來的這一大桶的水牛奶他們五個人平分回家,其實也沒多少,再加上說了不是在售的奶,他們分起來更無心理壓力。
林北亭沖他們擺擺手,又看了眼外面大著肚的警犬,沖它笑笑。
許是察覺到林北亭的善意了,那警犬只是內心毫無波瀾的搖搖尾巴,算是跟林北亭打招呼了吧。
就在林北亭跟各處打招呼時,童欣欣滿面失落的回去,童初華懷疑是不是張貴枝那邊親戚在老太太身邊叨逼叨什麼,正帶著童愛國到處打聽呢,正巧童欣欣就聽說了村子裡的人們打林北亭家農機車的主意,還是村支書起的頭。
童欣欣很能給自己心理安慰,告訴自個兒剛才林北亭不想打理她就是因為煩心村子裡的事兒。
童初華在村子裡老姐妹那邊沒打聽出來心裡想要的消息,怏怏不樂的拉著她的小家回縣城,路上還在跟童愛國警告:
「咱們起早貪黑賺的錢,咱們欣欣找的路子,憑什麼給那老婆子?你看看你那二弟慫樣兒,他還是男人不是?淨會躲你媽他婆娘身後伸手要錢!」
童愛國想想剛才他二弟的模樣,也是心裡失望,只是難聽話他說不出來口,只能任由自己妻子一一數落著。
童愛國沉默不言,童欣欣心裡也是另有主意。
自打高一那次團結全校同學抵制學校舊時餐廳之後,童欣欣在學校里也算是認識了不少男同學,他們有的家裡條件好,有的為人熱血敢打敢拼。
上次他們買房子那家人堵他們澡堂子門口,也就多虧了他們出面相助,尤其是幾個大哥還認識一些社會上的資源,童欣欣現在在學校里消息相當靈通。
聽說村支書的兒子張宇軒好像在職高惹了什麼事,她回學校得好好打聽打聽,要是能趁機給村支書一個教訓最好不過。
周末晚上到了學校,童欣欣就開始糾結認識的幾個「哥」,問清楚了,果真是有張宇軒的事情。
大概情況是張宇軒追求一女孩,正好那女孩是他們一高的學生,人家可不願意跟職高的混混處對象,正好那女孩在一高裡面還有個追求者。
反正是學生時期的三角戀唄,張宇軒死纏爛打,一高本來晚上放學就晚,他還十點多堵著女孩放學路上一路尾隨,可把人家嚇得不輕。
女孩一高這邊的追求者就準備糾集幾個「哥們兒」好好教訓教訓張宇軒,事情就卡在這裡了,張宇軒他爸是村支書,一高這邊的追求者家裡也就普通的小康水平,這事兒要是沒有個「大哥」領頭,他還真猶猶豫豫。
童欣欣正好就認識幾個「大哥」,周末晚上一下課就跑出去,吹吹捧捧再煽風點火兩句,童欣欣長的漂亮啊,學習也好,本來在學生中就特別受歡迎,更何況被她小嘴這麼叭叭兩句。
當天晚上,一高裡面幾個混子學生就一起反蹲張宇軒,逮著個黑燈瞎火的小巷子,麻袋往張宇軒頭上一扣,就是拳打腳踢上演全武行。
打完了人就跑,到底是學生,進攻撤退相當有紀律,甚至因為就是本校學生,還統一了當時目睹把張宇軒拽進學校的那幾個放學普通學生口徑。
反正張宇軒白白挨了一頓打,甚至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挨打了,瘸腿瘸腳的回家哭,足把村支書嚇了一跳。
張宇軒一邊被上藥嗷嗷叫疼,一邊說起好像有三四十個人打他,因為他一百五十多斤的個子,愣是一分鐘不到就被人從正街舉到了小巷子裡,就只看見幾個黑布蒙著頭的人。
當街行兇,還帶著黑面罩,這不就是黑社會的做派嗎?村支書原本就認定了是林北亭叫人給他一點眼色看看的,再一聽人家下手這麼熟練的肯定就是林北亭找了黑社會的啊!
再仔細想想,林北亭搭的哪條線?不就是市裡頭的程大麼!
村支書不敢吭聲了,生怕再惹了程大不開心,他也跟兒子這樣挨一頓,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哪兒能受得住啊!
第二天上午,村支書就小心翼翼的出門打聽,他還不敢惹多大動靜,就只是細聲細語賊眉鼠眼的問問當時一高放學時那條街上開店的人。
村支書在自個兒村子裡好歹還能飄,可在縣城哪兒有什麼資格盛氣凌人啊,他越是這樣遮遮掩掩,就越是被人看不起,越是被人誤以為什麼鬼祟之人,幾家小賣部老闆娘統一口徑:「不知道,沒見過,別擋路,趕緊走」,直接把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