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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昌建樹有點慌,這很正常,你出門好好地,回家家門打開,一屋子人,誰都慌。
邢念生拿出證件:「我是中江市刑警大隊隊長,邢念生。」
昌建樹臉色一下變了。
一屋子刑警,這是幹嘛?
姜不寒已經有經驗了,先讓人坐下,再說。
邢念生不說別的,先問:「你的手機呢?」
昌建樹說:「丟了。」
眾人十分無語。
邢念生又道:「丟哪兒了?」
昌建樹說了個地名,正是定位的地方,然後昌建樹補充道:「我也不知道丟哪兒了,反正就走這走著突然沒了。我在那一片拍落葉,估計是丟那個樹下面了。」
所以打也打不通,找也找不到。
「你和你妻子最後一次通話,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昌建樹道:「我給她發了個消息,說我晚上不回去了。」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具體是昨天晚上幾點,她怎麼回復的?」
「七八點吧,她沒有回我。」昌建樹更不安:「我出去拍照,有時候要等落日,有時候要等日出,有時候要等花開謝,晚上不回很正常的,我就是跟她說一聲,她一般都不回我。」
姜不寒聽著,都覺得他們夫妻的關係,還不如她和邢隊這同事關係。
真的有這樣出去一兩天都不聯繫一下的夫妻嗎,那麼冷漠,也沒有擔心。
這個年紀尚且如此,年輕的時候呢,難道也是如此?
昌建樹說完,不由的四下的看,一邊看,一邊說:「到底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我老婆呢,他們人呢……」
第163章 沾不得的賭
頭一轉,昌建樹便看見了樓梯上的血跡,他猛地站了起來。
姜不寒連忙扶住昌建樹:「老人家你坐下,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急救箱就放在後面的桌子上。
昌建樹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家裡會有那麼多警察,還有那麼多血跡。
他經歷了漫長的呆滯後,這才恍惚道:「這怎麼可能?」
姜不寒嘆了口氣,每一個人都認為不可能。
邢念生已經打通了昌建樹兒子的電話,他的兒子女兒都在趕來的路上,這會兒都在機場,知道父親回來了,人沒事兒,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好一番勸慰,昌建樹才緩過來一些,然後便著急的要去警局,苗新蘭的屍體已經運了回去,他好歹要去再見妻子一面。
邢念生雖然很同情昌建樹的遭遇,但還是要問一問。
「昌老伯,有幾個問題,要問一問你。」
昌建樹點點頭。
「你們住在這裡,和附近的村民有沒有什麼矛盾?」
昌建樹想了想,搖頭。
「那,你們內部,有沒有什麼矛盾?」
昌建樹也搖頭,但是搖完之後又道:「一家人住在一起還有矛盾呢,三家人住一起,有點矛盾也是正常的。都是小摩擦。」
「比如呢?」
昌建樹倒是沒說自己的妻子苗蘭欣和田文山有什麼,而是道:「老那,就是那元明,他喜歡釣魚,連我都覺得過分,開個車,帶點吃的,河邊一蹲蹲幾天,就跟瘋魔了似的。」
眾人覺得這不太好評論,怎麼說呢,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人年紀大了,退休了,享受悠閒的晚年生活,有興趣愛好是好的,但是也要適量,不能太誇張了。
昌建樹說:「他自己這樣也就罷了,他還帶著田文山一起釣魚,兩人一宿一宿不回來,為這,趙秋露沒少發脾氣。夫妻倆還大吵過,都是我們給勸開的。」
邢念生道:「吵得很厲害,動手了嗎?」
「動手啦。」昌建樹說:「趙秋露的脾氣可暴躁了,是我們中脾氣最急的一個,兩句話不合就動手,一點不帶猶豫的。那天要不是我們拉架快,那麼大的花瓶,差點就砸田文山的腦袋上。」
雖然釣魚徹夜不歸氣人,但是夫妻倆吵架動手,也是不提倡的。
可無論趙秋露的性格多暴躁,也不具備連殺兩人的條件。
何況她也死了,不是自殺。
昌建樹又說了一會兒,邢念生讓人送他去警局。
姜不寒感慨道:「釣魚真的那麼叫人上癮嗎?有釣魚釣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嗎?」
「有。」邢念生道:「但是我懷疑可能不止是因為釣魚,劉衡,你去查一下這三家最近的經濟來往。」
三家的情況應該都是差不多的,有一定積蓄,現在每個月靠退休金生活。
積蓄不動,在沒有重大疾病的情況下,退休金足夠生活,每個月的資金打進取出,都是小額的。
姜不寒不由的道:「邢隊,你懷疑什麼?」
邢念生吐出兩個字:「賭博。」
「賭博?」姜不寒奇道:「在河邊嗎?」
「對。」邢念生道:「而且很有可能是設局。」
不僅僅是河邊,山頭荒地,廢棄工廠,船上橋下的,有地方都行,多少人被騙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那真不是危言聳聽。
「我有時候也覺得很奇怪。」姜不寒道:「要說打牌,那能打多大啊,怎麼能輸那麼多呢。」
小周插嘴道:「我們老家有個人,本來在外面做生意,房子車子都買了,老婆是青梅竹馬,兒子都上小學了,生活可叫人羨慕了。結果不知怎麼就開始賭博,沒到兩年,什麼都沒了。房子車子都賣了,老婆和他離婚了,孩子轉學回了農村爺爺奶奶帶。據說還欠了兩百多萬,自己到處躲債都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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