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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室加班加點,圍裙上的血跡分析出來,有苗蘭欣的,也有田文山的,還有趙秋露自己的,但是趙秋露自己的血跡只在背後的系帶上,苗蘭欣和田文山的血都在前襟。
刀上也有三人血跡,並且只有趙秋露和傅應的指紋。
這和傅應說的相符合。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很奇怪的結論。
趙秋露是傅應殺的。
但是苗蘭欣和田文山,是趙秋露殺的。
趙秋露穿著圍裙,戴著手套,就是廚房裡的圍裙和手套,她拿著的兇器,就是在廚房用來切西瓜的長柄刀。
只是如今人都死了,也不好問她是臨時起意,還是正好準備去做飯切水果。
而且趙秋露為什麼打開了那元明家的保險柜呢,他們家也不缺這五萬塊錢啊?至於為了五萬塊錢殺了兩個人嗎?要不是這五萬塊錢讓傅應動了心,估計傅應看著情況不對就跑了,她也不用搭上性命去。
兇手都找到了,內情卻更迷離。
可惜當天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說不清楚。
姜不寒將三人的手機排成一排,一個個的看。
看到了田文山的手機的時候,略有醒悟。
「大興哥你來看。」姜不寒召喚喬大興:「田文山的手機里,有很多照片。」
有一部分風景照片,有一部分是大家的合照,還有一些,是苗蘭欣的照片。
這一部分照片甚至是隱藏的,隨手打開看看,都找不到。
能看的出來,不是擺拍,是出其不意的抓拍。
「說不定這就是殺人動機。」姜不寒道:「法醫不是說,田文山的死更像意外嗎,是在床邊絆倒,然後刀扎了進去。 有沒有可能是趙秋露發現了田文山對苗蘭欣有意思,然後夫妻兩就吵了起來,爭執的時候,趙秋露不小心刺死了田文山?」
「苗蘭欣一見殺人了,那肯定害怕,就往外跑。趙秋露一不做二不休,追上去把苗蘭欣也殺了。從照片都是偷拍來看,苗蘭欣估計根本就不知道田文山的事情,很冤枉。」
喬大興看完照片,也覺得這個可能倒是很大。
田文山的女兒田媛媛也說了,她媽媽趙秋露和她說過兩回,覺得自己的丈夫田文山對苗蘭欣有意思,非常不高興。
有些人對這種事情是很敏感的,丈夫多看兩眼都能察覺出不對勁。顯然趙秋露察覺出來了。
三部手機里,幾百張照片,都是有過的歡樂。
眾人忙活了這兩天一夜都沒怎麼休息,此時心裡身體都覺得累,連家都懶得回,就在辦公室里打個盹。
就連姜不寒近在遲尺都沒有回去,生怕邢念生那邊有什麼進展需要支援,於是找了件外套,就窩在休息室的沙發里。
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突然感覺眼前一亮。
蓋在臉上的衣服被拿起來了。
姜不寒也感覺到了,但是還沒全醒,在半睡半醒間閉著眼睛哼哼。
邢念生居高臨下看著睡的迷糊的姜不寒,有點可愛,有點好笑,雖然他們倆做了一陣子的鄰居,但是最多的相處是吃飯,對,其實他們是鄰居加飯搭子的組合。
還沒看見過姜不寒睡覺剛醒什麼樣子呢。
如果沒有什麼案子,刑警隊也不鼓勵加班惡意騙取加班費,每天準點一起下班。
或者一起點外賣,或者一起去吃外賣,最近又多了一個選擇,一起去買菜回家做飯。
外賣不用洗碗,吃完飯直接一起丟垃圾箱就行,自己燒飯要洗碗,邢念生和姜不寒已經商量著要買一個洗碗機了。
短短兩秒,姜不寒就清醒了過來,一骨碌就坐了起來,然後又哎呦躺下了。
「怎麼了?」
「腿麻了。」姜不寒一臉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小腿。
姿勢不太好,腿麻了,一動就好像無數根針在扎一樣。
「你下次去我辦公室睡,那個沙發寬敞。」邢念生一邊扶著姜不寒,一邊給她捏腿,姜不寒齜牙咧嘴的表情詭異。
不等腿上的麻完全過去,姜不寒忙道:「邢隊怎麼樣,聚賭的抓到了麼?」
「抓到了。」邢念生扶姜不寒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兩步,走兩步,血液流通了,就不麻了。
於是邢念生一邊用憐愛的眼光看著殘障人士復健,一邊說起案情。
「確實是在河邊聚賭,不過這個做局的人是那元明年輕的時候認識的,去釣魚的時候,又碰見了。對方倒是不騙那元民的錢的,但是盯上了田文山,田文山帳上的轉出去的錢,都是被騙了。而且還寫了一張欠條,高達一百六十萬。」
姜不寒驚了。
「這麼多?」
「設局下套的人,那是三兩萬就能滿足的嗎,一百六十萬你覺得多?他們不覺得多,他們會榨乾你的每一分錢,存款,賣房賣車,然後找親戚朋友借錢,一直到弄不到一分錢為止。」
黃賭毒,沒有人能全身而退。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喬大興問:「田文山輸了那麼多錢,他知道自己被騙了嗎?」
「心裡有數,所以他跟那元明鬧翻了,他找那元明借錢,但是那元明不借。根據聚賭的人說,田文山的妻子也知道此事,因為見過他們在電話里為此事爭吵。」
姜不寒一拍桌子:「那我知道了,趙秋露肯定是心懷不滿,所以偷偷的查了那遠明家的保險柜,想著要是被追賭債的逼急了,就去偷那元明的錢。都是那元明把田文山帶去賭的,這責任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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