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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寒只想說,該!
「這次回來,確實是給父親上墳。」邢念生說:「上完墳之後,就打算離開了,在坐黑車出去的路上被抓的。」
本以為抓住居同,就是抓住了兇手,這案子就破了。可是現在居同竟然沒有一隻胳膊。
可是兩名死者都是被掐死的,在脖子上有明顯的痕跡。兇手戴了手套,所以查不出指紋,但是能夠清晰看出兩隻手的痕跡。
兇手一定是一個有兩隻健全胳膊的人。
「不是居同。」姜不寒喃喃道:「完蛋了,郗曾琪要瘋了。」
大家都憋著一口氣抓居同,以為抓到了就揚眉吐氣了。誰知道抓到之後,看見了他空蕩蕩的胳膊。
那一瞬間,居同覺得面前的幾個警察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有一種想要當場拔槍把他打死的感覺。
邢念生也覺得很麻煩。
居同不是兇手,意味著鈕嘉淑這條線可能和他們想的不一樣,鈕嘉淑的死,和沙灘上兩名女性受害人的死,可能沒有關係。
那麼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從頭梳理,排查。
雖然查出一樁舊案也算是一件功勞,可是如今這一起,時間更緊急了。
第462章 暴力傾向
邢念生看看還有時間,又跑了一趟。
他們看見了居同,這個人因為缺少家庭關愛,在父母去世後迅速落入底層,成為街上的一個混混。在殺了鈕嘉淑之後,背井離鄉,成了行屍走肉。
他們到的時候,郗曾琪還在研究居同的供詞。
郗曾琪看見邢念生和姜不寒,便將記錄本遞過去:「你們看看,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
郗曾琪指著上面記錄的一個地方說:「居同說,他見到鈕嘉淑的時候,看見鈕嘉淑滿身都是傷。他非常肯定的說,不是他打的,鈕嘉淑的身上有舊傷,胳膊上胸前,都有非常明顯的淤青。」
邢念生道:「戴宏深打的?」
郗曾琪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戴宏深堅決不承認自己打過鈕嘉淑,他說他頂多就是不搭理鈕嘉淑,鈕嘉淑也不愛搭理他,但是絕對沒有動過手。」
邢念生說:「有沒有可能是戴宏深的父母?」
鈕嘉淑一個人遠嫁海城,未必是受丈夫的氣,公公婆婆若不是善茬,那也是糟心。
「都說沒有。」郗曾琪說:「賭咒發誓,說要是碰過兒媳婦一個手指頭,就死無葬身之地,戴家斷子絕孫。」
這咒語挺毒的,可信度還挺高。
邢念生沉吟著:「所以很有可能,在戴宏深和居同之間,還有一個人。」
「對。」郗曾琪說:「我也這麼想。」
邢念生又看了一遍口供:「如果有這個人,戴宏深一定知道。就算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一定知道這件事情存在。自己的枕邊人,帶著一身傷會一點察覺不出來?更何況這樣的傷通常不是一天形成的。」
戴宏深,有秘密。
郗曾琪想來想去覺得對,還是得問戴宏深。
戴宏深已經批捕,雖然他沒有殺人,但是各種罪名,也夠他蹲上幾年了。
不過戴宏深的父母不知此事,已經放回去了。只是在警局痛哭一場,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罵了這麼多年的兒媳婦跟人跑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原來兒子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
現在好了,兒媳婦死了,兒子要坐牢。這事情如果被村子裡的人知道,肯定要戳他們家脊梁骨。
五萬塊錢,就讓自己媳婦含冤而死,把兇手放了。這不僅僅是犯法,這還是無情,是狼心狗肺。
戴宏深翻來覆去說不出什麼,郗曾琪索性開車帶著邢念生和姜不寒一起去一趟長村。
很多事情,鄰居可能不知道,但父母一定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會察覺蛛絲馬跡。
過了這村沒這店,老同學明天就回中江了。要趕緊壓榨出他最後一點價值。
「你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去中江那麼遠。」郗曾琪一邊開車一邊抱怨:「你要是留在海城多好。」
邢念生毫不猶豫的刺激他。
「我要是留在海城,那你不是一輩子沒機會升大隊長了?」
郗曾琪被刺激了,真是殺人誅心。
他們沒開警車,郗曾琪開了自己的車,本地牌照,悄然無聲的進了長春。
直接去了戴宏深家。
戴宏深家的門緊鎖著,沒人在家,卻看見他的兒子在隔壁,正在隔壁家門口的院子裡,和同齡的小朋友玩耍。
郗曾琪去問了一下,回來。
「老鄉說,戴宏深父母回來之後,就吵了一架,吵的很厲害,好像糾纏中動手了,戴宏深的媽媽受傷了。」
「戴宏深父親打的?」
郗曾琪點說:「鄰居也沒看見現場,只是聽見隔壁鬧的厲害,孩子哭老人吵架,所以出來看了一下。見有人來了,老兩口就沒打了,現在去醫院了,孩子沒人帶,就丟在他家照看一下。」
打架的內容,不外乎鈕嘉淑的事情。可能是老夫妻倆互相指責對方,怎麼那麼遲鈍,怎麼把兒子教育的那麼混蛋。
姜不寒說:「郗隊,你問鄰居沒有。以前有沒有見過戴宏深和他媳婦打過架?」
「問了。」郗曾琪說:「時間太久記不清了,不過說沒有印象,似乎是沒打過。至少沒有太大動靜的打過,要是關上門打鬧,外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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